第476节 黄沙百战 6(3/4)
附近,然后打开无线电台,呼叫己方空军轰炸机。双方配合程度堪称如臂使指,数十架南京军轰炸机在夜空中呼啸而来,潜伏在苏军重炮群阵地附近的特种兵们立刻发射照明弹,向空中飞行员提供坐标参照物和信号。飞行员们立刻洞察敌情,继而展开轰炸,劈头盖脑的炸弹把苏军重炮群阵地炸得天翻地覆。苏军集中起来的重炮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便被南京军轰炸机摧毁大半。接到报告的托洛费门科险些气疯了,重炮火力锐减六成以上,无疑给苏军的进攻计划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不少苏军高级军官提议暂时中止进攻计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托洛费门科咬了咬牙,坚持地下达了进攻命令。
一顿有气无力的炮击后,苏军的人海浪潮再度漫山遍野地席卷向了阿拉木图。
“光荣的红军战士们,中国侵略者的铁蹄正在践踏我们神圣的苏维埃,伟大的斯大林同志命令我们一步都不许后退!”
“这里是苏维埃的神圣领土,我们一定要把中国侵略者赶出去!”
“祖国母亲在召唤着你们!不是胜利就是死亡!后退的人将被枪毙!叛徒和懦夫一律严惩不贷,没有任何怜悯!前进!”
苏军部队里,军官们、政委们不停地挥舞着红旗和喇叭筒,声嘶力竭地进行战前动员,而在部队后面,一挺挺机枪杀气腾腾地对着准备攻击的部队,那是督战队,督战队官兵接到的命令是“只要看到向后退的人,一律打死”。
阿拉木图的南京军阵地上,一片片星河般的黑色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即将逼近的苏军,在俄语的嘈杂喧嚣声中,雄浑有力的汉语军歌荡气回肠地飘扬在这座塞外西域城市的上空: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刀枪森森,挑起颗颗胡虏的头颅,战车滚滚,碾过排排蛮夷的尸骨;
神州自古多壮士,精忠报国家,忠孝自古两难全,含泪别父母;
汉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所向无敌,中华威武!...”
眼看苏军的褐色洪水再度倾泻到城下,陈明仁拿起广播话筒:“全体弟兄,听我命令!”他声若洪钟地喝道,“奉天杀贼!”
“杀贼!”沙尘暴般的怒吼响彻云霄大漠,紧随而起的是铺天盖地的战火。
决堤洪水般扑到南京军防线附近的苏军犹如撞到防波堤大坝上,溅开无数的腥风血雨,大片大片的死亡和鲜血在战场上疯狂地爆发着、弥漫着、扩散着,血雾红云和硝烟黑云交相混合间,暴雨冰雹般的子弹炮弹密集如麻地呼啸乱舞,穿透一具具原先充满活力的健康身躯,绽放开一朵朵血花、一道道血泉、一团团由粉碎稀烂了的内脏和肌肉混合起来的固液混合物,完好无损的人体一下子犹如被打碎了的番茄酱罐头般血肉横飞,溅开遍地的血污肉泥。千疮百孔但不动如松的阿拉木图城犹如一头巨兽般,愤怒地咆哮着,每分每秒都吞噬着大量人命,南京军阵地上万箭齐发、弹火冲天,汇聚成弧形环绕全城、密不透风的火力网,狂飙着层层叠叠的一bō_bō死亡漪澜。战场如田,苏军如草,南京军的火力网犹如生命收割机,龙卷风般近乎风卷残云地将数量巨大的苏军不断送进地狱。战斗中的南京军官兵们各司其职,狙击手心如止水地埋伏在残垣断壁间,用射石饮羽的精确枪法把苏军的军官、机枪手、炮手等重要人员击毙;中基层军官们镇定自若地与基层官兵同在最前线阵地里,指挥、督战,以身作则、鼓舞士气;步兵用步枪不断地开火,不停地投掷手榴弹,步兵炮手聚精会神地操控着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飞雷炮把一颗颗炮弹、一包包炸药轰射到苏军头上;机枪手猛烈扫射苏军人群密集处,弹火纵横交叉着,所到之处血水瓢泼、尸骸翻滚;反坦克炮兵操控着反坦克炮,身边堆满燃烧瓶,全力摧毁敌军坦克是他们的责任,如果反坦克炮损毁或者炮弹耗尽,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抓着燃烧瓶冲向敌军坦克。苏军打头的几十辆坦克接连在霹雳闪电中化为火球,或者陷入陷阱陷坑,或者碾压上反坦克地雷,没有坦克掩护,又没有足够炮火提供增援,进攻的苏军完全是用尸体铺路在发动冲锋。冲锋的苏军在南京军的火力网间苦不堪言地前进着,犹如掉进地狱般生不如死,举步维艰、寸步难行,被中哈联军杀得血雨纷飞、尸横遍野。
陈明仁、王甲本等高级军官举起望远镜,他们的紧张神色都得到了很大的舒缓,因为苏军战术呆板至极,一味地进行人海冲锋,被己方部队杀得犹如割麦子般滚滚倒地,倒下了一批,再来一批,再倒下一批,因为苏军人数密集,南京军的子弹几乎是“一梭贯穿一队人”,倒是让南京军节省了不少弹药。陈明仁看到战场上尸骸遍地,不少地方甚至都堆成沙丘般的死人小山,后续的苏军在一种机械而麻木的精神状态中踩着遍地同伙尸骸,一批批地涌上来,大批苏军伤兵在死人堆里、血泊里打滚哀嚎,但几乎无人问津。陈明仁看了看那些处境凄惨而可怜的苏军伤兵,穿着褐色的军装,戴着钢盔或船形帽,明明都是有爹娘疼的一群年轻人,此时却犹如一群被打伤的老鼠般垂死而绝望地挣扎着。
“三流的部队加上三流的指挥官...”王甲本笑起来,“看样子,我们高估苏军了。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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