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锋芒暗日月(1/2)
形骸感到不可思议:“为何拜鹰竟如此不堪一击?莫非这五僧合力竟厉害到这般地步?”但稍一深思,又猜测是五僧招式中含有降妖伏魔的真气,擅长对付拜鹰这等邪神,类似当年自己对付那川枭,因受阴影境地所累而难以取胜。
陡然间,只听身边水声轻响,形骸背脊发寒,一招“长河落日”,圈圈金光笼罩全身,水行僧这一掌命中,金圈溃散,形骸如受巨浪席卷,疾飞出去。
他身在半空,一转一翻,已用无心金猴拳摆脱那掌力。但此时,地面破开,一巨大立柱破土而出,朝他撞了过来。形骸使风行神龙功,犹如落叶般轻飘飘的移开数丈,惊险避开那巨柱。
火行僧喝道:“你如何会用五行神龙功?”说话声中,他浑身化作一团蓝火,如炮弹般冲向形骸。形骸心想:“这蓝火决不能沾身!”回过身,还了一招“明镜止水”,一个大水球将火行僧裹在里头,火行僧双手一分,水球立时蒸干,但形骸拖延了片刻,运洪清猴王拳,打向此人要害。火行僧冷笑一声,如烛火摇曳,霎时身在远处。
形骸知这五人皆是迷雾师,有对付敏士的前车之鉴,不敢动用梦魇玄功,急思脱困之策。忽然,木行僧与风行僧分别从左右出手。形骸与两人对了一掌,体内气血翻涌,天地似一时翻转了。他奋力运功,冲破风墙木壁,在空中回旋,落在地上。
但片刻之间,五行化僧已将他围在圈中,五行真气在空中凝聚飞舞,树海起伏,六人长袍飘扬,凝立不动。拜佛、拜龙二僧只看得心惊肉跳,不知这青年人是何来历,竟能与五僧相抗,却一时并不落败。
形骸心中骇然:“这五个老僧联手,只怕更胜过盟主一筹!我该如何脱身?”
五行化僧也皆面露惊讶之色,风行僧道:“你也是迷雾师?五行神龙功的造诣不浅。”
土行僧道:“他定然是星知的弟子,世间有他这等功力的迷雾师屈指可数。”
形骸略一吐纳,已然镇定自若:“若能蒙混过关,又何必与他们硬拼?”朝五僧略一躬身,道:“正如前辈所言,星知大师乃是晚辈师祖。”
火行僧冷笑道:“果然如此,星知派你来刺探咱们么?”
形骸朗声道:“晚辈乃是为追踪这邪神而来!此人杀害凡人,吞噬无辜者灵魂,又妄图修炼邪功,闯入圣庙禁地。晚辈不能容,故一路来到此处。”
拜鹰遍体骨骼散裂,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木行僧手一抬,荆棘如蛇般将拜鹰捆起,他斥道:“这邪神也没什么了不起,你既然得星知真传,却不会这神龙降魔之法,哼,功力再强,又有何用?”
形骸道:“此邪神万分狡猾,还请诸位大师立刻将其....”话未说完,那正法“二字”却万万说不出口,他心中一凛,知道是骸骨神阻他相劝,只怕他仍打算释放这巨巫出来,以便彻底铲除。
拜鹰嘶哑着嗓子,无力说道:“饶我一命,放我....放我进去,放我去见黑童。”
水行僧问道:“你与禁地那女妖到底有何关系?”
形骸心想:“他们知道黑童在后山?他们称之为女妖,为何不将她逐走?”
拜鹰说道:“她....她只见我一人,我也只想...见她一面。”
风行僧笑道:“原来你是她的情人?”
土行僧对其余老僧说道:“那女妖在此山中居住已久,与龙脉融合紧密,藏身之处异常隐秘,我等早欲捉她,但她妖法狡猾,我等寻之不得,才将她封印在法阵之内,如今这邪神居然知道她的底细,不如以他为饵,将她逼迫出来?”
四僧皆点头说好。
形骸想说“决计不可!”但刑天扰乱他心神,形骸一阵头晕,这句话又半途而废。他见众僧分神,身形一晃,朝阵外冲去,意图先走为上,从长计议。刹那间,石墙突出,将形骸去路封死。
风行僧道:“昔日星知老儿曾说过:他一辈子不会再踏入神龙峰半步。如今他出尔反尔,派他弟子来此,若我等放任你离去,这老儿定会笑咱们无能,小子,你不许走,需得留在此处,等星知亲自下凡来领,向我等磕头服输。”
形骸心知不妙,说道:“师祖与诸位乃是同僚,又有何深仇大恨?”
火行僧哈哈大笑,但笑声中充满愤愤之意,他道:“当年一战,我五人尽败于其手,他战胜之后,反而留我五人性命,言道:‘既然尔等执迷于权势,这纯火寺便让给你们五人又何妨?从此以后,我不再过问此间俗事了!’随后他上天而去。我五人受此奇耻大辱,遂发誓永不离开神龙峰。”
形骸道:“然则这又并非死仇。”
风行僧道:“死仇也罢,生恨也罢,我等练功已久,非报此仇不可!正好以你为质,迫星知下凡!”话一出口,他已朝形骸极速冲来。
形骸也以风行神龙功还击,霎时互换五招,稍占上风。但另四僧也加入战团,形骸竭尽全力,仍然险象环生,无法还手,他咬牙坚持,但时时刻刻皆面临惊险,实无脱困破绽。
过了数十招,忽然,土行僧重击一掌,形骸只觉敌人力道惊天动地,勉力一拦,浑身上下无处不痛。他门户洞开,火行僧一道蓝火,风行僧一道黑风,骤然击向要害。
形骸大惊,自知非死即伤,但就在此刻,一道庞大剑芒斩落,将形骸与五僧隔开。五僧被这剑气震慑,退后数丈,形骸“啊”地一声,惊喜交加,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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