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李代桃僵枕鸳鸯(1/2)
几乎是顾以卿前脚刚坐下,易谦后脚就进门了。
易谦进门之后一言不发,阿小和他打招呼也视而不见,他随意坐在茶几旁的凳子上,浑身散发着与往日不一般的气场,那眼神甚至带着点儿“狠毒”,像极了顾以卿那个平日里谦逊有礼生起气来无人敢直视的丞相父亲。
原来,所谓的与丫鬟调笑时被称赞的好脾气,以及往日哄她的温柔都不过是他好心情的消遣。一旦触及他的底线,很快便能让旁人感到地位的差异。
想清楚了这些,顾以卿温柔小意地走到他身边蹲下,将脸附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推了推,“言榷,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也不想的。”说着声音竟然越来越小,像极了抽泣声。
见顾以卿如此,易谦的情绪尚有回旋,方才他急着找顾以卿,哪知一转身竟然看见她与姓罗的拉拉扯扯,那会儿他本来可以走过去将她拽回自己怀里,可偏偏不知哪里来的倔脾气,就想看看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勾当,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靠的这么近。那会儿他真的气炸了。要不是这两人很快分开,他怕是忍不住。
其实后来看到顾以卿逃也似的奔回后院,他也知道不是她的错,可人就是这样,总是容易越想越外。毕竟,男人最忌讳的便是被戴绿帽子。
他看着顾以卿小心翼翼的样子,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他是见过她与两个丫鬟相处的,那模样说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不为过,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此时见她刻意讨好自己,却总觉得不是滋味。
他一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红袖添香一般的女子,对于表妹一样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敬谢不敏。但此刻,他却有有几分希望顾以卿能胡搅蛮缠一些,能有性格一点。
“卿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将顾以卿紧紧揽入怀中,怀中柔软的身体在他的心上泛起了点点涟漪,滋生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
顾以卿僵硬着身体扑在他怀中,渐渐地她才放松下来,任凭他拥着,一双眼睛越过他的肩膀正好看见床幔一角挂着的绳子,心里有个主意越来越明晰,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突然,身体腾空,转眼间她已被他打横抱在怀中,短暂的惊愕过后是更加恐惧的缠绵。她感到极为不适,他略带酒意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息,甚至让她有些反胃,她想挣脱开,却不得不拼命压抑自己的身体。腰间的手扣得越来越近,她还是没忍住,
“言阙,我今天,”身体不适……
话还没说完,易谦已经起身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一只手正好覆盖在她的唇瓣上,然后轻轻靠上来,在她耳际不足咫尺的地方呢喃道,“卿卿,今晚就做我的女人吧!”
说罢还不等顾以卿有所回应,他滚烫的唇便替代了指腹在她红唇上碾压。随机,他翻身而上,整个身体覆盖上她颤抖的身躯。
“卿卿,不要怕,今晚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他急切地除了二人的衣服,灯光下他的胸膛如玉泛着白质的光,在顾以卿眼里却如同白绫一样刺目。她今晚为了见客,穿的略显单薄,轻轻一撕扯便露出了大片春光。他像犯了红眼病一样,暴雨般的吻打落在她的身上,她使劲儿挣脱,却只是助长了男人的趣味。起初她还反抗,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
突然,一阵风吹来,房间里的蜡烛熄灭,床榻上动作太激烈导致帘子落在,她不再挣扎,仿佛认命般。许久以后,夹扎着女子忍耐的呻/吟断断续续响起,久久的无法在夜色中散去。
日月常交替,云散泄春光。芙蓉帐中暖,交颈长相欢。
从内室出来,隔着一道屏障是平日待客的地方,右边有处角门,角门里放着一张床,正是平日里两个丫鬟睡的地方。
此时,屋内昏暗看不清陈设,只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的荧荧之光。
“姑娘,寅时末了。”锦儿对着身旁沉默的顾以卿说道,迎着那半缕月光,映衬着她一张苍白倾城的脸。
“是啊,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一整夜,听着从里间传来的呻/吟和嘶吼,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惶恐。顾以卿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推开窗,那陪伴了一整夜的月亮有消弭的迹象,天边一轮红日即将升起。
街道上,打更声响起,到卯时(早上5点)了。
顾以卿向锦儿投去感激的一眼,昨夜,她们主仆二人坐在这张简陋的床上一整夜。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时她被易谦压在身下,所有的恐惧、希望,以及那个人的样子全部席卷脑海,终于她下定决心动用了早就准备好的蔓香。
说来,这还多亏当日在洛平欢教的好。当日她便对调香极为感兴趣,加上她天生灵敏的鼻子,虽还没有到马上就能自己调香的地步,但她识香闻香的技能却是极为自信的。
在易谦去邺都的前一晚,从易谦的行为顾以卿便考虑到二人终有一日要圆房,可若是她真的失身于易谦,那几乎就能毁了她后半身。于是,她让锦儿去找了一个人,暗香楼的闻殊姑娘。那姑娘一身调香术极为高超,相比若付出等价交换之物,她定然愿意。果不其然,锦儿便将“蔓香”带了回来。
蔓香,产自西南,隶属苗疆,是女子缠住情郎之物,也是一种催情之物。点燃此香,于女子无碍,可男子若闻之,则产生幻觉,以为欢好女子乃是心爱之人。
于是,一切也便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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