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谁人识天机(2/4)
都是权力,但权力在此时却给自己镀上一层生产的外衣。在收入总量不变的情况下,分配几乎是个零和游戏。这虽然让分配不至于听起来恶劣,但至少没有生产高尚。生产增加总量,而分配不能。
权力是个巧姑娘,它在打扮分配的形象,在今天这个权钱交易的场所,分配能力极大地干扰甚至支配着生产,仿佛分配本身能够增加社会总量似的,变得伟大起来。大家的喝彩与表现出的兴奋,好像这种伟大是真实的。但我知道,这一切是参与者共谋的自欺欺人。
我的目光不得不经常从注视张哥与那个姑娘的亲密关系中抽离出来,要注意一下金姨的情况了。金姨与那个男人的关系,并不与我的利益迫切相关,但在感情上,我毕竟把金姨当我的亲人,不自觉地转移着自己的目光。
我现在离张哥越来越远了,因为金姨所跟的队伍,明显落后,我还只能跟在这落后队伍的后面,以防金姨发现了我。
但是,有一丝迹象传过来,我的自觉告诉我,金姨一定发现了什么,她已经与那个男人没牵手了,这不太正常。虽然他们还在说话,但已经保持着礼貌般的距离。
人与人之间的亲密程度,有时不单从距离上判断,但从态度和姿势上可以看出。故意的倾向、夸张的表情以及手势,都可以表现。
金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得离开,我一方面要躲避金姨的发现,另一方面,不能将张哥丢失在视线之外,我快步向前走,想跟上前面一个团队。在流动的人群中选择好一个隐蔽的角度,真的是很困难,但没办法,我只能尽量做到最好。
当年班长告诉我,最好的伪装是普通化,也就是丢在人群中找不出来。但我的墨镜估计是个特征,让我有点引人注意。一般平时打高尔夫的人或者观众,都喜欢戴墨镜的,女士的墨镜太阳帽是标配。
但今天,很少有人戴墨镜。因为观众们来捧场,就是要让打球的领导认出自己来。如果你只想看球赛,你尽可以去观看职业高尔夫比赛。今天的观众都是演员,是要让选手看到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集市里,观众才是另一个赛场的运动员。
他们用掌声、赞叹和喝彩来比赛,在众多的观众中要突出形象、表现热情,让选手打分,这真不容易。
这几个小时真难熬啊,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第一,可以确认,张哥在外面有情况。他与那个姑娘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我在现场确认,并留下了许多照片。第二,金姨有情况,但属于什么性质,暂时无法判断。
比赛终于结束了,在回来的路上,我及时地混入了军队团体,与那几个熟悉的人招呼起来。谁知道,宋处长也在里面,我怎么没发现他呢?
原来他改变了装束,一身运动员打扮,为遮住太阳,他居然把衣服的帽子戴上了。宽大的运动服改变了他的身材,头上的帽子掩盖了他的面孔,况且,他一直都在我的前面,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
尽管我一直带着墨镜,但他还是一眼把我认出来了:“庄总,你也来了?怎么样,李主任厉害吧,我说他要拿第一,没错吧?”
“宋哥,我怎么没发现你?你这一套装束,居然伪装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我跟他开玩笑。
“但是,庄总,你以为你戴个墨镜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他这明显是借用一个小品的台词:“你以为你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了?”,车上的人都笑了。
宋哥很严肃地说到:“今天不准跑了,结束后到会所,我们组一起给李主任庆功!”
我只好答应,还顺带说了李主任球技高超等话,反正是好话不要钱,适合这场景而已。大家都会演戏,我演技也不差。
回到大厅公布名次颁奖时,我有意落在最后面,免得人群中的张哥发现了我。但是,我感觉背后有人在拍我,我一回头,吓了一跳:金姨。
“小庄,你也来了?”
“金姨,怎么是你?这么巧?”我假装吃惊,假装前面的事情我都没有看到。
“我早就看到你了,你是跟着哪个圈子的?你东跑西跑,是跟军队那一组吗?”
原来金姨早就发现我了,她与那个男人不再牵手,肯定与此事有关。但我不能随便表露出发现她的痕迹,我低头在她耳边说到:“我跟军队组,温州工厂军品的生产,需要。”
金姨恍然大悟到:“对,现在,没有圈子,成不了事。那个厂,对你家来说,最重要了。”
原以为,这一关终于混过关了,谁知道,她跟我说了句:“你等一下。”就跑到另一边去了。
我只好在原地等她一下,过了一会,随她来的,是那个她曾经牵手的男人,三四十岁,很精干健壮的样子。她对我说:“介绍一下,小庄,这是小林。”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林,那一次在金姨家,看到她手机短信上频繁联系的小林。
我只好伸出手,礼貌地回应。我不能叫他林哥,当然更不能叫小林,因为他比我大。更何况,金姨是我的长辈,如何称呼我还是有经验的。
“林老师,您好,我是小庄,金总是我姨。”我表情尽量自然。
“你好,庄总,多次听金总谈起你。果然年轻有为,我是金总的朋友,以后请你多关照。”
“林老师关照我就行,我就是靠金姨的一路关照才到今天的。”我不好客气回应,因为没有得到他们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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