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天山弹琴玄谷子归,飞鸽传书江湖大事(2/4)

伴随孩子们清朗的欢笑声，一对人马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玄谷子，弟子卢湛骑马跟在后面，后面跟着几十个仆人，各拿金属工具。之后是十多辆马车，和大号的雪橇。车里面装着三十头牛，三十只羊，上百只鸡鸭鹅，还有几十只天鹅。这些牛羊都是刚屠杀不久，已经冻的僵硬，非常新鲜。

孩子们看大人们过来，完全不理睬，继续玩闹着。家丁们看到玄谷子来了，立刻严肃起来，等待玄谷子吩咐。

玄谷子走到近前时，孩子们才过来，玉儿被玄谷子拉到马上，坐在父亲前面。

玄谷子对小雕道：“雕侠，近日来听说天池水结冰很厚了，我想去看看囚牛，给他带去些过冬食物，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它？”

小雕一听，扇动翅膀左右摇晃，连连点头，兴高采烈的。

玄谷子的大儿子目卫一从雪洞里爬出来，道：“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喂囚牛。”其他的几个哥哥们也爬了出来，纷纷也要去。玄谷子一皱眉，孩子们就不继续要求了。

玄谷子只带着玉儿去，几十人的队伍奔赴天山天池。玄谷子就是明目张胆的偏心，有时在儿子面前会读一首诗句，里面有句“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不得不说玄谷子教育孩子的手段和想法都匪夷所思，但从结果看玄谷宗派的人各个出类拔萃，没有一个纨绔子弟。门客们谈论时说，不可能各个出类拔萃，为了宗派的千秋基业，不肖之徒相信会被秘密处决。

这通往天池的路，积雪很厚很软，雪与人腰齐，队伍走的很慢，如同浅水飘舟，马走的摇摇晃晃，玉儿晃的都快睡着了。

经过近近一个时辰的跋涉，这一行人来到了天池边。

此刻的天山脚下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空无一人，白雪皑皑，万籁寂静。

天池已经被冻住了，踏上天池上的冰雪，玄谷子对卢湛道：“江湖江湖，江湖险恶，你看现在湖上多安静，如安静的冰块，但水下面的世界却非常的凶残，弱肉强食。虽然囚牛站在食物链顶端，但这时节不好，怕是囚牛也要挨饿啊。我们也是一个道理，世道不好，也会影响我们。可另一方面，冬天来了，春天也近了。这怪救了我的眼睛，对我有恩，我不忍看他挨饿，这才冬日里为他送来食物。”

卢湛道：“师父知恩图报，真是让人感动，想必囚牛也会感动的流泪的。”

这时几十名仆人走到天池中心，清理积雪，露出三丈见方的冰面。可以根据冰的裂痕看出冰洞的极厚。

天池的水非常的清澈透明，这冻上的冰也非常透明，可以窥探一下这深渊，也能够感觉自己被深渊窥探，可以感觉到深渊下无数只眼睛看着自己。

冰面清理干净后，仆人搭起琴桌放好古琴，玄谷子抚动琴弦，万籁寂静中顿生袅袅仙乐，打洞了天山下的寂静，琴声透过冰面，传入水下。

玄谷子闭目弹琴，琴声感情真挚，视乎是一种天籁的述说。琴声铮铮，畅叙幽情，与水下的生灵交流着......

但见玄谷子突然张开双目，这时仆人们看到了冰下的囚牛。

小雕和玉儿都欢快的在冰面上随着囚牛奔跑跳动，玉儿差点滑倒，被小雕稳稳扶住。

玉儿道：“爹爹，囚牛会自己蹦出来吗？”

玄谷子道：“自从我吃了囚牛的须子，我与囚牛现在可以近距离心灵沟通。咱们说的话它能听到，它说可以，只是既耗费体力，又容易伤到上面的人。”

卢湛这时命令家丁们开始在冰上打洞，大一个直径九尺的圆洞。家丁们立刻行动，各拿工具，用金属钻头钻冰。他们一层一层的打洞，逐渐深入，要打了一个九尺见方的洞。几十人合理打洞挖冰，洞不断的深入，终于打出了水，众人立刻都上到冰面来，等待囚牛自己跳上来。

不一会儿，水下传出悠悠的低音，声音幽婉沉静，听上去由远及近，忽然水面翻滚，众人都闪开。囚牛是要来个仰冲，由深水加速，甩动尾巴，跳了上来，足足跳了有三丈高，重重的落到了冰面上。

卢湛想，这囚牛也够没心没肺了，往冰上跳不比往水里跳，跳这么高干什么。常人三丈摔在冰上，不死至少也要骨碎。但见囚牛完全没事一样，只是觉得冰上有点滑。

囚牛知道玄谷子他们给自己送年货了，囚牛看到玄谷子带了很多水里没有的食物，还看到了天鹅，很是开心。囚牛先跑到有天鹅大车旁，直接吞了一只天鹅，之后才走到玄谷子面前。

玄谷子道：“囚牛兄，别来无恙啊！”

囚牛叫声幽幽悦耳，除了玄谷子旁人都不知道它说什么。

仆人们这时将带来的这些牛羊等物品，一批一批的投入冰洞中，囚牛一下也跳到水里，帮着搬运将所有物品都藏道水下。所有货物藏好后，囚牛又跳了上来。距离开花还要几个月，这段时间这些食物都会冷藏的很好，囚牛可以每天吃新鲜的，直到春天。

玄谷子让所有家丁们都先回去，他们立刻整齐划一的赶着车都走了。

小雕、囚牛、玉儿、卢湛玩耍了一阵。

玉儿到处摸囚牛的身子，到处都是冷的，鳞片比冰还要坚硬。这时途牛的胡须又长了出来，但只有一根，它天生就是这样，只有一根胡须。囚牛看上去真的是瘦了，没有秋天那么肥壮，现在倒是更好看，和龙一样苗条，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