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山村少年（下）(2/2)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多，凯古拉都没有回来，他还在各处的山脉中历练呢。老祭师也很放心，凯古拉的修为已经很不错了，一般的魔兽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的，再说，老祭师还在他的身体封印了一道力量，如果真正遇上强敌的话，这道力量也可以保护他的，所以，不用担心凯古拉的安全，只不过徒弟不在身边，有点寂寞而已。

这一天起床，老祭师发现自己的屋门前多了一个人，一个带着一身血腥和周身杀气的人，他很是惊讶：“孩子，你回来了，你杀了很多魔兽吗？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这么强的血腥气的？”“不，老师，我是杀了很多人。”“你杀了很多人？为什么要杀人呢？”

凯古拉笔直地站在他的老师面前，说：“老师，我在积累战斗经验的时候，我无意中就越走越远了，我看见了一群人押着另外一群人经过，那一群被押着的人的灵魂都在痛苦，他们的心都在哭，而那些押解的人却都有得意地笑，他们还对被押者中的人又打又骂的，还将一些女人按倒在地下，撕破她们的衣服，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过，我看见那些女人们反抗，有一个女人甚至是咬断自己的舌头自杀了，我想，不会是好事，因此，我出手帮助了他们，我动用了老师你留给我的力量杀了那些押解的人。他们的人很多，足足有五百多个，我用了很大的功夫才杀了他们，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祭师眉头一皱问：“那些人是什么实力呢？”“有三十多个黄金级的战士和魔法师，我差一点就打不过他们。”“你有没有感觉到被你救的人的心里的快乐呢？”“老师，我感觉到了，所以，老师，我认为我没有做错。”“你杀人有吐了吗？”老祭师想了想再加问了一句。凯古拉摇头说：“老师，什么是吐呢？”老祭师差点让他气到吐血，不过，还是翻了翻白眼说：“就是把你胃里的东西全部从嘴里吐出来。”“没有，老师。只是，老师，杀人会吐的吗？”凯古拉再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老祭师已经不知道如何说他好了，常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看见满地是血，尸体的那种惨况，不吐到晕天黑地才是怪事，但是，这位弟子倒好，反问杀人会吐的吗？不知道是他的神经大条还是他是一个天生的杀人狂。

凯古拉见老师没有回答，反倒有点担心地问：“老师，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呢？”事已至此，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老祭师也懒得再说其他什么话了，还得要安慰他呢：“你是没有做错，你做得很好，孩子，你先去休息吧。”“好的，老师。”

等到凯古拉去休息之后，老祭师抬头望天，过了很久，他才：“伟大的光明神啊，我是不是在培养出一个杀人狂魔呢？这个孩子，竟然一口气杀了五百多个，并且还是这样的镇定，难道是我的教导出了问题了吗？我只是想把他教导成一个有用的人，一个守护光明的人，难道是我错了吗？”老祭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从他所教的道理来说，凯古拉并没有做错，可是，杀了那么多人，凯古拉竟然没有吐，没有后悔，更没有什么杀气，好像杀的就是一群畜生一般，这实在是有点让老祭师接受不了了。

老祭师不是没有杀过人，他当年也是被称为杀神的存在，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甚至是更多，只不过，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可是吐得一蹋糊涂了，只不过，近这五十来他才再没有开过杀戒而已，杀人对于老祭师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弟子也走自己的那一条路，自己当年就是因为太过于善恶分明才成不了大事，唉，看来自己还真的不是一位好的老师啊，满打满算的一辈子就收了两个学生，一个却是满肚子的阴谋，不做好事，另一个看来却是似自己当年一般，怎么办呢？老祭师坐在大石之上，陷入了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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