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 奇怪的知府(1/2)
没有钱,不听话,对大唐或者说是官府没有归属感。
老知府口中说的这些,绝对不仅仅是桂州府一地的问题,而是如今整个岭南,都普遍存在的问题。
看了看一脸落寞,就差没拍案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老知府。
萧寒又不动声色的瞟了旁边的冯盎一眼,果然,刚刚还一脸从容的冯盎,此时一张老脸上也升起了些许淡淡的惭愧。
毕竟,不管任何理由,作为岭南王的他,没有让治下的子民过上好日子,没有让朝廷获得该有的利益,没能让老知府这样的官员有官家的尊严,他都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咳咳,会好起来的!以后会好起来的,咱这桂州府以前不是也曾富裕过么?”掩饰般的轻咳一声,脸色有些微红的冯盎低声说道。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说,为的就是想让老知府赶紧在萧寒面前闭嘴,不要再把这些家丑外扬出去!
不料,也不知道老知府是太老了,脑子已经跟不上了。还是久居这贫困之地,连最起码的官场智慧都忘了。
等冯盎说完这句颇有含义的话,老知府非但没就此打住,反而继续摇摇头,叹口气道:“想要恢复以前?哎,难!难啊!
想想咱以前这桂州府富裕的时候,就是沾着这门前两条大江的光!南来北往的路人,商人,把这桂州府挤得满满当当,那时候不管是谁,都想进城赚点钱贴补家用,这税收,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可现在看看,江水还是那些江水,但是水上的船啊,人啊,都早没了影子!就连那水坝,如今都荒废多年,再无人修缮,哎……”
老知府拍着大腿痛心疾首,说到激动处,几乎潸然泪下!即使说完了,也是一个劲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但是,这叹气声听在冯盎耳朵里,却不亚于在拿鞋底子,一下一下的抽他的脸!
以前富裕?你说的是多久以前?
这桂州上一次富裕,估计还得追溯到隋文帝杨坚的时候吧?
可你怎么不说说,他的那个败家儿子杨广一上任,就搅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别说岭南了,江南都差点没跟着一起玩完!
想当初,他冯盎接管这岭南时,论穷困,不比此时更甚十倍?
而且那时候这块地方不光穷困,还一天到晚的在打仗!没了朝廷的强力羁绊,那些本就不服管教的种族一个个都跳了出来。
今天越人起义,明天土人反叛!
在那种情况下,要不是他冯盎力挽狂澜,把那些人一一打服,一一打趴下,你这个知府还能跟现在一样,坐在衙门里安安全全的过日子?做梦去吧!估计你丫早被那些土人拖出去烤熟了,打了牙祭!
“赵老!”
脸色越来越黑,冯盎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对老知府说道:“今日且不谈这些了,萧侯远道而来,也是累了,你赶紧去安排安排,明日我们还要赶路!”
“啊?哦!”
或许是直到这时,老知府这才恍然醒悟面前的几人是谁,赶紧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个劲说道:“看我这记性!一看到人,就把什么都忘了,几位稍等,下官这就安排!”
说罢,自知闯了祸的老知府也不敢再去看冯盎的脸色,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看这麻利劲,哪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估计门口的狗都跑的没他快!
老头子飞快的跑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冯盎,萧寒,刘弘基几人。
看着仍在摇晃不止的房门,一时间,几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整座屋里的气氛都变得相当诡秘。
“咳咳,我去看看其他人!”
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冯盎受不了这诡秘的气氛,又拉不下脸,向萧寒几人解释这其中的关键,只得黑着脸,匆匆跟着离开了房间。
至于,他是真的去找其他人,还是找老头算账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萧寒!”
见冯盎也走了,从刚刚面色就有些古怪的刘弘基立刻跳了起来,压低声音在萧寒耳朵边说道:“我怎么感觉,刚刚那个老头有点不对劲?”
“咳咳…有什么不对劲!”萧寒闻言,颇为意外的看了刘弘基一眼,同样低声问道。
“这个,说不大上来!”刘弘基皱着眉头,回忆一下刚刚老头说的话,有些不确定的道:“不过,俺总觉得,刚刚那些话,好像是他故意在说给咱听的。”
“呃,你想多了!”萧寒闻言,眼角抽搐两下,紧跟着说道:“咱们跟那老头无亲无故,他怎么可能为了跟咱说几句话,反倒把冯盎的面子给落了?难道不怕以后冯盎给他小鞋穿?别忘了,他可不知道冯盎要撤出岭南!”
“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听到萧寒的这些话,刘弘基挠了挠光光的脑袋,突然觉得他说的似乎也对,搞不好,真是这老头上了岁数,喜欢絮叨,这才说了这么一堆有用没用的话。
想到这里,他也就懒得再往下想下去了,毕竟动刀子才是他的特长,像是动脑子这种精细活,还是让萧寒他们费心去吧,反正他们几个又不会坑自己,自己隔壁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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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晚饭,也是在官衙里吃的。
不过相比于衣着与住处,这饭食,倒是让萧寒几人小小的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原以为,这老知府都一副快要饿死的模样,那这晚饭,有两个窝窝头就算不错了。
可是,令刘弘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顿晚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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