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懒得说(2/2)
去不好,就说闭关紧要关头,难不成宋师兄还能找上门来,如此一来即堵住了宋师兄的嘴,也让掌教看个明白,你我总归是那没有懒得翻身的咸鱼,在后面看个热闹就行了。”陈支念呵呵一笑,三言两语就将眉头紧皱的旬程说的眉开眼笑,连连称善。原本观天台的资格就是由四道弟子竞争而得,只是随着散气道的没落,以及采气道的扶摇直上,渐渐也就多了些不成文的规矩,一是掌教选定,一是在那之前坐得第一弟子的名号,便可入观天台,若是没有苏问横插一脚,这资格便是稳坐第一弟子的上官灵儿。
若说有人不服,可碍于师傅也不好生长,就如同被陈支念唤作黄蛮儿的黄霸元,最初惨败在上官灵儿手中,再后来若不是旬程总耐着性子按着他,早不知又打了多少场。
如今宋贺重提祖宗规矩,就是因为常清泉突然改变了主意,本不该如此复杂的,但他自信上官灵儿绝对有资格于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到时就算你是掌教也不可一意孤行。
......
一气宗占地不可眼观,恐怕也未有站在观天台上才能一览全宗景色,一条绕山长河犹如卧龙一般沉寂在山岳之间,据说曾经这里并没有如此壮阔的山势,乃是曾经宗内一位长老移山而来,这等本事搁在如今踏足月旦评前三甲绝无异议。
饶是这一片山清水秀之地,仍有一处不大的坡地让人触目惊心,满地疮痍,溪水断续的漫过沟壑相连的小丘,就像是被雷霆洗礼过一般,随处可见的凹坑断壁,再往里去有一座石洞,有凶兽咆哮之声若远若离。
宋承河吊着右臂,胆战心惊的行至此间,直到终于看见了石洞才润了润喉咙,静若寒蝉的朝里面唤了一声,“黄师兄。”
随即阵阵夹杂着血腥晦气的阴风从洞内呼啸而出,一双猩红的眼睛从漆黑中缓缓睁开,杀意淋漓。
......
傍晚,苏问从酣睡中醒来,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子,这种被抽干精力的过程实在痛苦,后劲比酒劲还大,斜眼瞥见放在一旁的镜盒,缓缓将生花笔取出,似乎离了观天台,这笔又变成了死物,任凭他如何喷吐口水,再见不到那凭空现墨色的绝技,只得摇摇头,说道:“真是脾气,以后还得慢慢调教。”
透过窗外,夕阳落下在那磨台边勾勒出一个背影松散的身影,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睡觉冥想的懒人,此刻怔怔的望着天边晚霞,手中握着那条素白的肚兜。
苏问从厨房里找到几个有些冷硬的馒头,一旁多了个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酒盅,李诚然并不好酒,再者以他那般拮据的家伙也不可能还有放着的存货,想来应该是那位亲兵带来解馋的,苏问抿了抿嘴似乎又想起那夜割喉的辛辣,小脸阴沉了几分,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牵起酒盅走了出去。
懒人没有注意到对方走近,自顾自的看着夕阳,木讷的神情被映照红晕,不知其本身是否红润。
苏问推了推对方的手臂,将馒头和酒盅放在磨盘上,不管对方领不领情,认真算起来也是帮了自己两次,感谢是自己的事情,承情是对方的意愿,不是矛盾,也没有因果。
“懒人师兄,你喜欢何师姐是吗?”
“额。”懒人没有遮掩,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该回答的问题,就像是饿了就吃馒头,困了就睡觉,理所当然。
苏问也是为对方的直接而有些哑口,心中憋着的几些交心话不得不再重新酝酿一番,想了片刻,千言万语缩减成了一句话,“那你为什么不去告诉她呢?”
懒人回过头,不客气的拿过一个馒头在手上捏了捏,确实有些冷硬,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懒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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