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不离(4)(2/2)
,那边午饭已经端上桌子:有炒丝瓜、拌黄瓜、韭黄炒鸡蛋等,原材料大多是自家院里种的,或是自家产的。喝的是用大枣、冰糖和生姜煮的雄黄酒。我注意到:酒的产地是齐鲁即墨。
推杯换盏几轮后,我言明已经喝好了。三姨父没有再让我们喝,吩咐儿媳上面。
面是用自己产的小麦,去加工作坊磨出来的,吃到嘴里特别筋道。弟妹站在一旁,见我的面碗快空出来了,就给我加一勺子面条,又快空出来了,又加一勺面条……最后,我实在吃不下了,只好告饶,站起来说:“谢谢弟妹,我真的吃好了!”
三姨父一家人太热情也太实在了,把我撑的够呛。饭后,我叫喜梦陪着,围着村子转圈看了看。一是好好看看当年英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二嘛,也借机活动活动,帮助胃加快一下蠕动——消化消化食。
三姨父家后院,养了一头骠肥体壮的老母猪,见人来了直哼哼。小儿对此印象极深,多年后谈起来,他居然还能记得。
还有就是他家里养的大白鹅,只要生人进自家院子,它就“嘎嘎嘎”地叫着,上前来用喙钳你的裤子——弟妹说养鹅不光可以吃鹅蛋,还能看门护院呢,的确不假。
下午,我们休息好后,跟三姨父一家人继续聊天。他家的小孙女醒了,话题又围绕孩子谈起来;弟妹教小女,跟我俩叫姑姑、姑父,英淑反应快,马上掏出10元钱,算见面礼吧,递到孩子手里……
我家小儿和喜梦家小女,年岁相仿,不一会儿就混熟啦,到院子里玩去了。
在我们来到之前,喜梦已经把旁边一间闲房收拾出来,供我们一家临时居住。这间屋子,平时是用来存放小麦的。
由于这些天连续奔波,有些疲累,三口人躺下不久就睡过去了。
到后半夜了,小儿突然喊:“妈妈,我身上痒痒!” 我自然醒了,赶忙开灯:吆,这床上怎么有小虫子爬呀?再看英淑身上,也被小虫子咬的一片片的红;他帮我看看身上,也大同小异。这时,我才感到痒得难受。
怎么办?英淑说:“先别声张,等亮天后再跟表弟他们说吧。”我想到一般咬人的虫子,都怕光吧,就没有再关灯。将就着眯瞪到天亮。
次日跟喜梦说这个事。表弟一拍大腿,“哎呀,这事怨我,光顾着高兴了,忘记小麦里有麦蚜虫了,那小虫子是咬人的。”对我说:“姐夫,真对不起呀,叫你们一家遭罪啦!”我连忙表态:“没关系,你这也是百密一疏,白天找点农药,喷喷就行了呗。”
上午,表弟就用喷壶,把我们住的整间屋子,用专治麦蚜虫的农药喷洒一遍,关上门闷了半天;下午,再打开门窗,放新鲜空气进来……
这第二宿,我们一家三口睡的香着呢,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我们终要离开黄庄了。三姨父还是依依不舍。喜梦和弟妹一个劲说:让我们常回中原看看。两个小儿也互致再见呢!
英淑带着我们,再次回到城关镇,从这里乘客车到安阳,转乘火车取道回东北花江市。
临行,顺路,我俩再过去看看大姨。年逾八旬的老人家,迈着小脚儿,把我们送出镇子很远。她说:“这回送走你们,下回就不一定能见着啦!”
我俩跟大姨挥手告别,说:我们还会回来看您的……
谁想这次与大姨分别竟成永诀。过了一年多吧,就传来了大姨病故的消息。我们只能通过表哥(大姨没有女儿)寄去点钱,请他代我们到大姨坟上烧点纸钱,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吧。 此亦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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