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续(1/1)
那日后,有一阵子俩人互相不予理睬,李东更是来去匆匆的,不知道他都忙活地啥。忽然有一天,小李子一整天都没来上课。黄儿虽余气未消,但毕竟是兄弟,心里还是挺记挂、挺担心的。由于当时通讯十分的不便,又没有相熟的同学住那儿附近,或上下学时路过那儿,所以他也只能干着急。黄儿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就赶到学校。没见人影儿,临到快上课了,才看见小李子急急忙忙地骑车儿来了。今天也许是冷或着其它什么原因,他加戴了一顶灰黑色的前进帽;并且把整个帽檐儿拉带很低,以至于俩耳朵的一半和一双眉毛都被遮挡住了。因要听讲所以最初这一刻黄儿没注意,等第一节课下课时;黄儿扭头向东子询问昨天没来的原因时候,赫然就发现了帽檐儿下露出的白纱布,心里咯噔一下忙改口问:“咋?昨儿受伤了?是在哪儿?现在咋样了?”李东见黄晨如此关切地问他,就微翘嘴角故作轻松地回道:“呀——没事儿的哥们儿,小意思。今儿个好多了,不又担心。”黄晨此时有注意到李东外套的右肩上有隐隐血迹;白色衬衣后领处也点点斑痕。黄晨有点起恨地又问:“老弟,知道是谁干的不?要是能认出来的话,我召集兄弟们收拾他一顿,给你报仇!”李东听了似是很感动又或是别的什么,忙摆手说:“不用不用,小事儿一桩,会摆平的,老兄就不用管了,擎好吧。”说完稍稍露出些得意的微笑,若有所思的转头斜视着窗外不再言语了。教室外日以上三竿,暖暖的阳光洒满一地。东墙根儿唯一的一棵几拃粗的桐树,在阵阵微风中摇摆着干秃的枝杈,游移的影子好似曼妙的舞姿。
转过天来,下午尚未上课之前。学校来了一个矮壮的青年,他还领了几个小痞子,其中一个把李东从教室里叫了出去。黄晨觉着不妙也跟了出来,李东扭头冲他一笑说:“没事儿,自己人。”黄晨只得立身停住,靠在二年级的后门上,远远地向他们所在的操场处观望着。不一会儿另一个小痞子,从一年级方向领过来,一个平时仗着是本村的,小名叫做平孩儿的小赖皮孩儿。矮壮青年指使那几个小痞子,把平孩儿围在当中对其指指戳戳的,不知他们问些什么、说些什么;看情形似乎是在辱骂他。那小子一直点头哈腰的,看样子是害怕得很。然而那几个却没就此放过他,骂完之后不容分说上来就是拳打脚踢。没多大会儿他便被放倒在地大气滚儿来,小痞子又对他几脚就被矮壮青年制止了。接着平孩儿被拽起来摁跪在那儿,青年拉过李东,用手指着平孩儿跟李东说了两句什么,就见李东冲上去左右开弓,给平孩儿来了两个大“耳儿把子”(打脸的土语儿叫法)。最后几个人,又警告了平孩儿一番儿,才同李东一块儿去了校外。“哎!哥们儿,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黄晨精神都注意到那一块儿了,冷不丁有人到跟前儿来这么一句,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侧脸一看原来是本村的同班周学,人送外号‘老婆儿嘴好打听’。“你着儿?说来听听?”黄晨面无表情地问。“那个矮点儿的岁数大点儿的叫沈鹰,外号‘老鹰’,在这庄儿上赖哩很。主要是他哥沈强,在咱们这方圆圈儿是赖渣子里的老大。喏,那几个小流氓就是他手下。咦——怪不倒李东以来就恁气势。”周学见黄晨不是太急切的表情,这一次倒是没卖什么关子,嘎嘣脆生地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嗳!学儿,你咋知道得恁清楚?”黄晨不解的问。“那是,我们家跟他们兄弟是邻居,我能会不清楚?”周学有些得意地回道。“奥——原来是这啊。”黄晨似自语地应了一句,便陷入了异样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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