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同知(1/2)
这个办法虽然可能耗的时间长一些,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正道走不通,只能另辟蹊径。
方法想好了,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容易。为了说动白塔跟他们联手,两个人将粮庄和收容弃婴这两件大事交给怀秋和怀冬盯着,专心致志地对付白塔。
如今丰年粮庄发出去了上百份草药,而且陆陆续续还有人上门求诊,有的并不是腹泻也来了,朱大夫医者父母心,遇到小病小灾的,告诉他们吃什么让他们自己去采,遇到大病的,就只收草药的成本钱,诊金全免了。
夏仲春如何肯让他吃这个亏?于是拿出自己的私房钱交给朱大夫:“总不能让您老吃亏,这些钱你拿去用,就当我们给全城的老百姓做点实事了。”
朱大夫不肯接银子,瞪着眼睛说:“这天底下就你能做善事,别人都做不得?我难道不是吴川县人?我早就想做一次义诊了,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做一次,我给他们开的都是最常见不过的药,人人都能吃得起,用不着你的银子。这次你往外赔了不少钱吧?这银子你留着用吧。”
说到银子,夏仲春忍不住头大,丰年粮庄开办不到两年,虽然在这两年里他们将王家挤兑的无处落脚,还因为跟马粮商合作赚了不少银子,但他们并不想做零售的生意,而是想跟马粮商这样的大户做生意,所以这两年粮铺只在吴川县开了一家,不像王家那样遍地开花,这就导致他们跟各大粮商断了合作之后,后继无力,银子周转不过来。再加上要赔偿顾客,又要维持整个铺子的运作,成本大大提升,他们已经开始吃老本了。
见夏仲春露出一副牙疼的样子,就知道她银钱不凑手,朱大夫轻轻将银票退回去,“我只做我力所能及的,若我真的需要钱了,自然会来找你要。”
虽然省了药钱,但有一样花销是如何都省不了的,那就是打点白塔的银子。
官家的门不是那么好登的,刘润清又是送礼又是送钱,依然没将自己送到白塔面前,每次从白同知府邸回来后,他都要插着腰,脏话不带重样的将人骂上半个时辰,夏仲春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个白塔,跟杨定远分明就是一丘之貉,这俩还好意思做政敌,不如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刘润清放下水杯,豪爽地用袖子抹了一下嘴,“看来我们要下猛药了。”
“什么猛药?”夏仲春顿时被他吊起了胃口。
刘润清鄙夷道:“这种人,都得的是贪病,咱们敲不开他的门,无非是砖的分量不够,你去用金砖敲一瞧,保管一下子就敲开了。”
“你打算贿赂他?”夏仲春虽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见不到白塔,什么都白搭,贿赂只是权宜之计,“你打算送给他多少银子?”
刘润清比了个二,“我打算先送两根金条,若是不成,就再加两根。”
作为一个从未行贿受贿的人,夏仲春只知道金条的价值,却不知道两根金条是多了还是少了,于是不再多问,从她住的房间床板下拿出两个金条出来,“你看着办吧,我已经打听出白塔的夫人邹氏的行踪了,你攻克白塔,我去拿下他的夫人。”
别小看了枕头风的威力,多少英雄都是死在枕头风下的,听闻这个邹氏又泼又大胆,跟白塔根本就是相反的人,说不定能在她身上做些文章。
这边厢,刘润清拿着两根金条果然敲开了白塔的大门,但却见不到白塔本人,出面的是他的师爷魏青穆。魏青穆可是白塔身边的第一人,要不是两根金条分量大,刘润清连他都见不着。
机会难得,刘润清也不拐弯抹角,将自己的大胆猜测、想求白塔做什么,以及此事能给白塔带来什么好处,都一一列出来。
刘润清口才不错,头脑清楚、条理清晰,利弊都说得清清楚楚,并不想其他人那样,只说对自己有利的,不说弊端。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说句难听的,白大人可不年轻了,难道还要一个年轻人过来压他一头?”刘润清循循诱导:“正常情况下,杨定远往上升迁了,并不会直接提拔同知和通判为知府,而是由知府直接任命,除非是知府在任上犯了大错,会由同知暂代知府一职,只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才会被朝廷发现大人的才干,若是朝廷觉得大人做的不错,朝廷权衡一番之后,大多数会选择将暂代的知府转为正的,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
一席话讲完,魏青穆心中激动万分,他也想让白大人升上去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候他就是知府大人的师爷,在江州的地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看看赵亦久,不就是知府的师爷,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他滑不留手,也没权力答应下来,于是说:“你的话我会转达给白大人,至于白大人如何作抉择,我也不好说,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刘润清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用两根手指递过去,“那就有劳魏师爷了。忘了说一件事了,在下的舅兄夏仲信在宝应县任县令,因为剿匪有功得了朝廷好几次嘉奖,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他跟孙大人也有几分交情,我们已经去信拜托他给孙大人写信,双管齐下,我相信我们有八成的把握。”
魏青穆自然知道吴川县出了一位受朝廷嘉奖的县令,由于籍贯的原因,江州的大小官员都知道此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刘润清的舅兄,更没想到他跟孙嘉淦有交情。他暗暗思忖,若夏仲信跟孙嘉淦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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