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是去是留(1/2)

“老夫人，您消消气。”龚嬷嬷一边帮乔老夫人顺气，一边安慰道，“为了一个野种，不值当。野种分明是有备而来，她早就说了，她收到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硬要找那个野种拿清单，她可以随便写一张出来糊弄我们。真要和野种较真，她会说她和顾公子本就水火不容，对方就是送这些东西来膈应她的。”/p

乔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p

稍稍平缓了气息，她突然问道：“你说，那个顾笙是什么意思？”/p

龚嬷嬷也是神色一凛，“回老夫人，这个顾笙确实奇怪，之前吧，他明明对三小姐有意，送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那套红珊瑚头面，宫里的娘娘都用不上的好东西，只有太后那种身份的人才有的，顾笙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送来了。可他明知道三小姐和野种不对付，这次偏偏两人都送了东西，这个，老奴也猜不透他的意思。”/p

乔老夫人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p

“老夫人？”/p

乔老夫人兴奋得老脸通红，“三儿收到的那些东西你都看到了，再看看死丫头手里的这些，顾公子是在帮三儿出气！”/p

是这样吗？/p

龚嬷嬷说不上哪里古怪，可只有这样，才是最说得通的解释。/p

比起旁人的猜测，乔藴曦就轻松得多，在东小院忙乎着。/p

反正没事，索性把库房清理出来，那些因为储存不当和快过期的东西都送到了中院。/p

她可是孝顺的孙女，给老妖婆送去的都是名贵的药材，还都是快过期，或者快腐烂掉的。/p

老妖婆不是着急吗，正好，这些东西一送到马上就可以下锅，物尽其用，也不算浪费。/p

见乔藴曦把顾笙送来的东西单独放在一边，当归忍了又忍，终于问道：“小姐，这些怎么单独放在这里？”/p

“这些啊——”乔藴曦拖着长长的尾音。/p

当归眉心一跳。/p

“你要是喜欢，我都送给你吧。”/p

“奴婢不敢！”当归“扑通”一声跪下。/p

“你也不喜欢？那就只能退回去了。”/p

“小姐！”当归急切地叫住了乔藴曦。/p

迎上乔藴曦冷冽的目光，当归不自在地别过脸，“小姐，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认为既然是送来的礼品，怎么有退回去的道理，这不是得罪人吗？”/p

“我不知道，一个丫鬟，一个下人，居然能质疑主子的决定了。”说这话的是沈嬷嬷。/p

当归故意咬着腮帮子，做出豁出去的模样，“嬷嬷，奴婢一心为小姐着想，毕竟顾公子来头不小，要是得罪了顾公子……”/p

她是第一个被弄死的，好吧？/p

“确实来头不小，毕竟是你的主子，你得罪不起。”/p

“小姐！”当归一急，想站起来。/p

沈嬷嬷一个闪身，挡在乔藴曦身前，顺手在当归胸口一点。/p

“你……”当归顿时变脸，浑身杀气地看着沈嬷嬷。/p

“这才对嘛，这才是你真实的模样，是吧，当归？”疑问句，被沈嬷嬷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p

她是谷家的人，什么血腥的事没经历过？/p

谷家当初打下朝天门的时候，靠的就是两个拳头，她和老夫人虽然是女人，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p

男人在外面打天下，女人在后面并不只是围着炉灶和孩子转，男人身后的女人和孩子是对方最想下手的目标，所以，女人付出的不比男人少，血腥的场面经历得多了，她最是熟悉这种气息，哪怕她和老夫人这些年蜗居在后宅，这种杀手身上的气息怎么会弄错？/p

居然连杀手都找来了，这是多大的仇恨啊！/p

沈嬷嬷知道当归是谁的人，而她身上的气息更狂野，应该不是一般的护卫，更像是暗卫，专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包括杀人。/p

当归潜伏在小小姐身边这么久，想要小小姐的命，早就得手了，何必等到现在？/p

依她看，当归更像是在监视小小姐，至于目的嘛？/p

问问不就知道了。/p

“你什么时候现的？”这话当归是问的乔藴曦。/p

身体还不能动，只能这么憋屈地跪着。/p

当归不敢把怒气在主子头上，只能找汤圆背锅。/p

当初是汤圆给她布任务的，还说什么，作为“十二煞神”里面唯一的女人，她是第一个被布任务的，是她实力和能力的体现。/p

啊呸！/p

当归在心里咒骂了一句。/p

“这些，是你给你主子的密信吧？”乔藴曦拿出一团纸条，都是当归送出去的那些的复印本。/p

当归了然地说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悉听尊便。”/p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p

乔藴曦好笑地说道：“合着，我还对不起你了？”/p

“没有对得起，对不起，只不过各为其主罢了。乔小姐，我确实是有目的地跟在你身边，可对你绝对没有恶意。”/p

“那你是在保护我了？”/p

面对乔藴曦的反问，当归一脸郁闷。/p

以前，她以为主子让她跟着乔藴曦，是要对乔藴曦下杀手，毕竟，主子历来稻褪钦庋，再加上任务的误导，以及主子表现出来的对乔三的特别，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主子是为了保护乔三，将她安插在乔藴曦身边。/p

哪知，年前开始，主子抽风。/p

先是让汤圆去查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