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集 祸福难料(2/3)

赵青山说：“你先不要高兴，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我说：“什么条件您说吧！”

赵青山不客气的说：“你必须保证今天的事儿你永远不说出去。”

我毫不迟疑地答应道：“我保证不向任何人泄露。”

赵青山说：“好好好！我相信你。不过乡长也不是好当的。不是教室里讲课也不是纸上写文章，没有呕心沥血艰苦卓绝的奋斗是当不好这个乡长的。”

我说：“再苦再累我都扛得住，千难万险我都不怕。”我没有当过领导，副校长和副主任都是虚职。乡长虽然是小而又小的官位确是领导全乡十万人的实职。我很想去试试。

赵青山说：“想当乡长的人很多，本来没有打算让你去。我突然产生了让你到乡长的位置上历练的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经受恶劣环境复杂局面的的考验。”

我说：“我有决心有信心在战斗中锻炼成长。”

赵青山说：“任何人的工作成效都应该有标准和要求。你当乡长也应该有明确的要求。”

我说：“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

赵青山说：“我给你三年时间当乡长达到三条标准。第一年要求你稳定人心控制局面，让顺河乡的全面工作进入稳定发展的阶段。不能出现领导班子失控社会不安定的局面。如果你这个乡长掌握不住局面你就得辞职回来当秘书，永远不在官场重用。第二年要求顺河乡的全面工作大见成效人民的生活水平有明显地提高。第三年改变顺河乡的贫困面貌进入富裕乡镇的行列。如果这三年的标准都能实现，我提拔你到县委县政府任职，晋升为副县级。”

听了赵青山的三年规划我大吃一惊。多少乡长在顺河乡任职都没有改变贫困面貌，至今很多老百姓仍然经受饥寒交迫的威胁。我不是神仙佛祖吹口气就能改天换地脱贫致富。为什么对我提出这么高的要求？我实在不能理解“青天大老爷”的用心。可是，我从另一个角度想想，这毕竟是我多年的期望。我希望家乡父老迅速脱贫致富远离饥寒贫困的生活。只要能实现我多年的夙愿粉身碎骨也心甘。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赵青山说：“怕了吧！如果你底气不足我也不勉强你。”

我急忙说：“我怕什么！到家乡拼搏奋斗为父老乡亲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是我多年的理想。我早就盼着这一天呐。”

赵青山说：“不要忘记当乡长的三点要求，你能办到吗？”

我确实底气不足心里没有多少把握，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答应就不能上任就职，不就职就失去了大好的机会。牙一咬心一横就挺起胸脯说：“我保证三年让顺河乡脱贫致富让人民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

赵青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地奸笑，轻轻拍了几下手掌说：“好好好，小伙子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儿。我支持你，书记办公会上我竭力推荐你到顺河乡上任当乡长。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你达不到我的三点要求就得免职下台。到时候你不要怪我不讲情面啊！”

我说：“完不成任我只能怨自己没有能耐，哪能怪别人呢？即使我被免职下台也不能忘记您提携培养之恩，决不会恩将仇报。”

几天后县委组织部对我进行考察测评，县委副书记找我谈话。这一连串的工作都是党委书记赵青山幕后操纵的。党委常委会上赵书记提出我当顺河乡乡长的提案后全体常委都目瞪口呆，有的人怀疑自己听错了要求书记再说一遍。可是，赵书记态度明确立场坚定不厌其烦地介绍我的光辉业绩，把我吹成干部队伍中的奇才。似乎顺河乡没有我的领导就不能脱贫致富走出困境。迫于赵青山的权威我的任职提议顺利通过。

半个月之后我拿到了委任状，红头文件上明明白白写着任命我为丰阳县顺河乡代乡长。拿着文件我百感交集，是祸是福难以预料，是喜是忧我实在难以品味。

记得小时候我见了村长就害怕，把乡长看成遥不可及的大官。乡长到村里走一趟就惊天动地，老百姓关门闭户如临大敌。没有想到二十年之后我这个穷小子竟然成了乡长。我的祖坟上终于可以冒出几缕青烟了。我可以站在祖宗的坟头上堂堂正正地说：“你们的子孙也当上乡长了！”

可是，我又想到自己这顶乌纱帽是偶然捡到的。一顶乌纱帽被风吹到天上，风停之后落到我这傻小子头上。我一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因祸得福竟然抓住了县太爷的小辫子。县太爷轻轻地一甩就把我甩到乡长的宝座上。这官儿升的也太容易了。

大家都说县长是七品芝麻官，我这个乡长是多大的官呢？只能是肉眼难辨的针尖儿官了。得到这么小的小官还盛气凌人洋洋自得，至于吗？我的老祖宗一定笑话我这个后生没有志气。男子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就应该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算什么男子大丈夫？

三天之后我就得走马上任了，一想到那些老奸巨猾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官油子就忧心忡忡。我这个不懂官道的书呆子能领导他们吗？如果迟迟打不开局面我就得狼狈下台被人耻笑。

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六点多了。大家纷纷离开办公室回家。办公室第一副主任常遇春突然推门进来了。平时常遇春很少光顾我的办公室。见他进来我急忙离开座位笑脸相迎。常遇春也不客气拉着我坐在一张长椅子上说：“乡长大人，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