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之下(2/3)

“像你这么强大的人都会失败，真不敢相信。”

“是的，宇宙是无穷无尽的，敌人已是无穷无尽的。这儿是这片宇宙中的空洞，这片时空的宇宙因为吞噬者的吞噬大战而湮灭，成了一个万亿年的空洞，所以连其它的宇宙的光和引力都无法抵达。”

“然后呢？就所有的一切都湮灭了吗？”

“是的，作为失败者的我找不到补充的能量。只能化成奇点坍塌。最终奇点又爆炸，将所有吞噬的物质释放了出来，就成了现在的宇宙。这个宇宙里所有物质，信息，灵魂，其实都是我存在的总和。”

“你所说的这个宇宙就是银河系，仙女星系等等这些吗？而我现在虚空，仅是在你的意识信息。”

“对。”

“天啦。真实的这个宇宙，竟然是一个失败者的身体化成的，那你，你是谁？你超越了神的存在。。。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人。”

“那么，你想看一看我的真面目吗？”

“想。。。”

简凌话音刚落。突然一只巨大的眼球出现在虚空里，那只眼球带着血丝。狰狞无比，它转来转去，像寻找一个细菌一样寻找着简凌。而眼球太过巨大，如一颗星体一般横旦于虚空。它幽暗而绝望，漠然而冷峻。

最终它发现了简凌之后，定格了下来，只打量了他一眼，简凌感到全身都快炸了一般，要不是他早就化成了中子体保护自己，他根本无法承受得起它的一瞥之重。但就算自己化成了原子核般大小。他依然还是找到了他。难道自己真是这时空里仅有的物质。扭曲了这儿的时空。引起了时空的震荡才让它感受到。

而这只眼睛，更像一道奇幻的幽暗之门，瞳孔里像是有无数道暗门挡住了它的视线，虽然它无比巨大，但让简凌无法看清它的眼底。像是有重重的叠影阻隔它的灵魂与简凌交流。

果然，它瞳孔的叠影开始一层一层地移开，眼瞳越来越亮，最终直接生成一道光柱射进简凌的眼睛里。

啊，简凌痛苦得无以复加，这是神与人的对话，他们是用意识来对话。虽然简凌已化作了中子体，但那种痛苦都让他的身体快要湮灭一般。

而那道光柱竟然是它意识的导体，因为每个光子所附带的信息量太过浩瀚。所以由量变质。拥有了狂暴的信息能量，如一道强烈宇宙之光直接轰击简凌的识海，要不是他的灵魂经过核爆强化过，现在恐怕他早就被轰成渣。

而它的眼瞳里的叠影还在一层一层打开。每打开一层，海量的信息又再次向简凌的识海里冲击来，由于信息量太过浩瀚，他的脑袋里像经历了一场信息的海啸。让他的整个头都要快爆炸了。

在那些回忆的片断信息里，他看到了他们的战争，是用中子星，类星体，黑洞甚至整个星系作为武器。他看到一个神直接化成一颗地球大小的光子直接轰灭了太阳。

这仅是它传导给他万万分之一的信息量，但简凌就快要受不了了，他的脑海已一片通红。快要融化湮灭。。。啊。。。

当简凌到了无法承受的极限时，眼球才把视线收了回去，叠叠的眼影又移回来遮住了它的眼瞳，让它又变得神秘莫测。而简凌的眼睛，竟然流出了鲜血。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他用手去一摸，只摸到两个巨大的髅洞。

天啦，自己的眼睛直接烧毁了。

“不用怕，我会赐予你重见光明的力量。”简凌似乎感到一支神的大手抚过自己的额头。被轰散和湮灭的生命无素在新生和汇聚，不一会儿，他的眼睛又恢复得完好如初，他又重见光明。这一次，他才敢跟它直视了。但依然心存万般惧意。

但是他还是打起勇气问道：“那些胜利者呢？”

“他们胜利之后，将会离开，之后等这片宇宙的文明到达巅峰之后，将回来收割。我已不知他们胜利之后前往何处。。。”

“收割，这个世界的文明对它们有什么用。”

“这样比喻吧。我的尸体只是养料，化作了星辰和能量。生命是和灵魂只是树叶和花草，文明才是果实。他们很懒堕，他们很低级，但他却有着吞噬星河的力量，不需要自己创造文明，他们只需要收割文明就行了。然后再让它毁灭。周而复始。但他们每收割一次文明。就更加强大一次。强者越恒强。弱者越恒弱。最终会打破宇宙的平衡。”

“那宇宙平衡打破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已不知道。但比湮灭之后更恐怖。”

“那么，你跟他们已是一样的。只是你失败了而已？”

“你说得非常对。所以你们，只是我失败的产物。要是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你们了。”

听到这样的话，简凌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但还是问道：“那他们回来收割的时间还远吗？”

“应该还非常遥远。”

“为什么？”

“只有当这个宇宙的文明到达巅峰之时。才能成为它们的目标，而现在的你们，还很低级。”

“我们低级，说不定其它星系的文明有更高级的呢？”

“更高级的？应该在前往你的路途中来了。”

“什么意思？”

“丛林法则。宇宙与宇宙，星系与星系之间都逃不过这样的法则，弱肉强食。”

“我们还有机会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