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笑笑,杀了我罢!(1/3)
灵虚宝镜是个无尽深渊,它制造幻境,同时也影响历史。它就像是一次回到过去的法器,将莫长安和夜白带到了百年前的吴国,而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生死才不再是虚幻,而是真切存在的。
在这灵虚宝镜中,莫长安知道,要想离开此地,首要的便是不影响历史的发展,只有不打破原本的历史走向,他们才有机会寻得出口;否则历史轨迹崩塌,他们将被困在此地,永远走不出去。
因此,莫长安才阻止夜白,不让他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毕竟崇彻性子如此,如是在旁人的干预下变了模样,恐怕未来三十年的励精图治,也会化为乌有,而这样一来,他们就是无形中影响了历史的进程,
“你胡说!”崇彻捏着小小的拳头,白噗噗的小脸气的红透红透:“我父皇才不是不让我见他,他只是病得太重了,不宜喧哗!”
哪怕是个孩子,也知道趋利避害,纵然连莫长安也看得出来,他心中对此隐约自知,但还是没有戳破。
可奈何,她不戳破,自是有人戳破。
“病得太重?”夜白淡淡道:“的确病得很重,但这与你探望不探望并没有太大联系,难道你会喧哗得过景荣吗?”
景荣是个性子跳脱的,比起崇彻已然可以说是聒噪至极,毕竟崇彻素来温和、安静,整个皇宫的人对此,都心中明白。
而夜白毫不掩饰的揭开这鲜血淋漓的伤口,未免太过伤人,丝毫不加以顾忌。
“你……你……”崇彻瘪着小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讨厌你!你这坏蛋!”
他哭的稀里哗啦,眼泪就像是泉水一般,一股脑涌了出来,看的莫长安心下叹息。
“师叔,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莫长安瞪了眼夜白,转而又去哄崇彻。
奈何崇彻觉得她与夜白是一伙的,下意识便挥开她的手,眼泪汪汪:“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说着,他转身便跑了去,身后跟着一大群宫人,就像是被夜白欺辱了一样,看的莫长安唏嘘不已。
“欸,殿下……”她摇了摇头,再看向夜白时,已然叹息不止:“师叔,你知道这灵虚宝镜中,我们不该过分干涉。”
她倒是也没有责怪夜白如何,毕竟事已至此,但她就是不甚明白,夜白也不像是那等子欺负孩子的傻缺,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你且安心就是,崇彻性子太过软了,作为皇室太子,不该像个温室里的花朵。”夜白凝眸,继续道:“你在慕容氏身边候着两日,大约也看得出来,慕容氏对崇彻很是冷漠,她所为大抵就是培养他坚硬的心性,我这般与她比起来,已然算是小打小闹。”
“那师叔何必要气他?”莫长安不解道:“师叔从前不像是这般惯会心血来潮之人。”
既是无用,莫长安很难猜测,到底夜白这举动是何意?
单纯要气小家伙?还是说他其实有什么目的?
“他太过碍眼。”夜白放下手中的杯盏,忽然起身:“我们现在必须去一个地方,我不过是寻个机会将他打发走罢了。”
小孩子最是缠人,夜白言下之意,他那般冷酷说词,只是……想支走崇彻?
嘴角微微抽搐,莫长安还是道:“师叔也真是……任意妄为。”
话是这样说,但她语气中倒是没有斥责,只摇头耸肩,便接着问:“师叔说要去的,可是白日里咱们说过的地方?”
白日里,莫长安和夜白听了纺衣宫宫女的议论,听闻了那所谓的‘槐树’倒血的事情,于是两人便约了晚些时候一同前去探查一番。
夜白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但莫长安却是道:“师叔,咱们难道不晚些时候再去吗?这天色未免……还有些早的。”
“不,太晚才容易被人察觉。”夜白看了眼四下,语气很低:“现在时候正好。”
……
……
莫长安很快随着夜白,到了未央宫后院,在这宫人忙碌的时辰,正如夜白所说,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唯独的那些宫人,也在崇彻离开的时候,跟着上前去伺候,倒也是难得的隐蔽,
未央宫后院,槐树许多,仔细数去,二十来棵不在话下。莫长安逡巡着,有些摸不准宫婢口中倒了血水的,究竟是那一棵,但不得不说,整个槐树林中,血腥味浓郁十足,阴森而可怖,纵然她失了术法,还是对此颇为敏感。
然而,就在莫长安和夜白踏入槐树林的那一刻,忽然四下响起阴沉的低唤,震得莫长安僵在原地,好半晌不知所以。
“笑笑……笑笑。”
四周响起呼唤,那个密密麻麻的声音,也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阴阳怪气,让人分辨不出男女。
“笑笑,是你吗?”那声音,再度响起,突兀而又阴森,若非夜白和莫长安两人见惯了如此,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都要被吓个半死。
“师叔……”莫长安转头看向夜白,她张了张嘴,无声问:“你听到了吗?”
笑笑……或许是慕容娴雅的小名,但无论如何,现在这林子里的呼唤,引起莫长安的几分不适。
他们才不过踏进来,便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可为何先前宫人入内,却丝毫没有知觉?难道是她们触发了什么奇门遁甲的机关?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就在莫长安深思之际,只见夜白微微颔首,芝兰玉树的衣摆随风而动,拂到莫长安的手肘。
“笑笑,你回答我啊!”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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