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为民请命(2/3)
睫羽低垂,覆盖眼帘内的波涛,极力掩饰自己,怕自己当场失态,胸腔被拓跋填满的那个地方却是锥心般剧痛:原来拓跋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为了救他的情花蛊,她不惜以身相许。
他们还举行了一场荒谬奇葩的婚礼!
原来他并非想娶自己为妃,她仅只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女人罢了。
他高阳王可以有很多女人,他的爱人他真正要娶的王妃,却是倾国倾城的公主。
自己虽与他交拜了天地高堂,却终究是背地里举行,无名无分就跟他苟且,原是自己活该!
哪怕当时只是为了救他!
只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幻,他那些“生生世世,地老天荒,不离不弃!”的誓言,稳稳落在自己胸腔里,把自己塞得满满的。
她便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是他生生世世的爱人。
自己既无倾国倾城之貌,更非什么一国公主,怎能高攀他高阳王飞鹰大将军。
充其量,自己就像那个为他受死的殷孝祖的爱妾一样,被他厌恶后丢弃。
原来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随口扯的谎言。
所谓生生世世,那些亦幻亦真的梦境,即便是他们曾经的记忆,不过是千万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偶尔拿出来晒晒,晾晾,当是高阳王fēng_liú韵事的调料,谁还会当真。
罢了!誓言只是男人一时的失心疯,傻子才会当疯子的失言是誓言。
即便是自己与他同心一颗,两身呼吸,也只是造物弄人罢了。
她此刻深深理解圣姑见白无瑕与霓裳公主成亲,她万念俱灰跳下诛仙台的心境。
圣姑痛不欲生,心灰意冷跳下诛仙台,花骨殒没;小蝶为他挖心剥皮削骨,瘗玉埋香。
也许生生世世,她都摆脱不了被那人伤害的情劫,伤得遍体鳞伤。
可这一世,她不愿意再被他伤了。
曾经与他的所有美好,所有憧憬,便当梦一场罢了。
自己还无怨无悔的将身子交给了他。
难道那晚,所谓的情花蛊毒,是拓跋故意设的陷阱?
这样陡生的念头,令顾倾城遍体生寒。
不会的!不会的!
她随即为自己这个顿生的念头感到害怕。
他即便不娶自己,也不能把他想得那么龌龊。
她只觉得深一脚浅一脚,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胸腔更是一阵阵的抽痛!
“儿,皇爷爷虽加授你为一品飞鹰大将军,日前你又领兵击退斛律屠休,还六镇安宁。儿还想要什么赏赐呢?”拓跋焘疼爱的问。
这个皇长孙,无论性格行事,几乎与他一般,简直是他的骄傲。
他已贵为高阳王,又加封一品飞鹰大将军。再有封赏,就是储君了。
可是储君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就象他的父王太子拓跋晃,不得善终。
拓跋焘现今自觉还身体矍铄,离颐养天年,还遥遥无期。
他虽然有心栽培拓跋,让他继位,却也不想他步太子拓跋晃的后尘。
“皇爷爷,孙儿有一品飞鹰大将军的军衔,已经是军人最高荣誉了。
如果问孙儿还要什么赏赐,是否孙儿要任何赏赐,皇爷爷都答应?”
拓跋脸带邪魅的笑。
顾倾城心里又一凛,抱着一丝希望:
拓跋这魔鬼,会不会要陛下把自己当做赏赐赏给他?
拓跋余也心里忐忑,之前见儿一直与倾城共舞,会不会也喜欢倾城,现在趁机要求父皇将倾城赏赐予他?
拓跋余的脸色下沉,目光凌厉的盯着拓跋。
“……只要不过分,皇爷爷都准了。”拓跋焘捋了一下上颌那翘起的胡须,微笑道。
“释奴!”拓跋肃然道。
顾倾城心里微微失望,随即却又对拓跋肃然起敬他的心中,毕竟是以民为重。
他答应过她,会为那些降奴争取。
他言而有信,她为自己刚刚闪过那些龌龊的恶念而愧疚。
她的胸口没那么疼了。
她心中一阵冷一阵热的,交叠煎熬着。
罢了!若真的能如他所求释奴,哪怕牺牲她的幸福,也是值得的。
这个男人,她终究没有爱错!
“释奴?”拓跋焘仿佛听了个笑话。
其他大臣几乎也觉得高阳王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拓跋脸色凝重,一本正经的尊称拓跋焘为陛下:
“陛下,所谓释奴,并非释放所有奴隶,犯上作乱,作奸犯科之徒,或诛或贬为奴,无可厚非。
微臣只恳请陛下将所有战俘降奴释放,一视同仁,成为大魏子民,同等对待。
大魏威武,已令八方闻风丧胆,更应以仁德治国。
另外,取缔格斗场奴隶互相残杀求生的赛事,不准再将奴隶赶上格斗场,拿奴隶的性命作赌注,以此嬉戏取乐。”
拓跋此举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文武大臣贵族门阀,特别是鲜卑族的臣子已一片哗然。
北魏开国以来,历来败国之民为奴为婢,分拨给贵族及朝廷驱使奴役。
如今拓跋要释放战俘降奴,势必损害大部分贵族及朝廷的利益,特别是鲜卑族的利益。
为代表的东平王拓跋翰已站出来阻止:
“父皇,儿此举实属荒谬,战俘为奴,大魏立国便是如此。
此已是我大魏之律法,岂能随便废黜。
若释放降奴,减少劳力,势必会影响贵族们的利益,这将会引起动荡,国将不稳!”
“是啊,儿,战俘降民为奴,是先祖开国所定,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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