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老牛(1/2)

夜色深沉。

苍穹之上，浮云游动，一轮残月在云霓之中忽明忽暗，像是猛兽的一只眼睛。苍松山下，四野寂静，萧萧的冷风将墓园里的茅草和芦苇吹得摇摇晃晃，感觉像是整个大地都在漂移。

苍松山脚下的公墓甲区，拥有成千上万座修缮完好的水泥墓地，无论新墓还是旧墓，它们都一排排地分布在梯形半山间。几百亩大的墓园，只有风声和夜虫鸣，没有半点人烟气。按照墓园的管理规定，晚上七点半之后，大门就将关闭，拒绝任何闲人进入。

负责看守墓园甲区的，是一个老头，年纪六十多，外号叫老牛。

老牛其实不姓牛，而姓马。大家之所以叫他“老牛”，是因为他去年找了个比自己小三十多岁的老婆，他这是属于老牛吃嫩草，所以大家都管他叫“老牛”。

老牛的老婆是个哑巴，西北人，身材好，皮肤白，身体也结实。老牛六十多岁娶了个小老婆，于是枯木逢了春，又来了年轻时的劲头，几乎每个两天都要倒腾一下他的哑巴老婆。哑巴老婆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嗷嗷叫，每当被老牛使坏的时候，她的叫唤声音，就会穿过整片墓区传到很远的地方。

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了，老牛照例关上了大铁门，准备回家跟哑巴老婆交流交流。突然，前方黑暗处驶来一部重机摩托车的声音。

老牛年纪大，眼神不大好，但他能听出来摩托车上坐着的是谁。

没错，是宗豹！

苍松山下方圆三十里地，没有谁能买得起那样带劲儿的摩托车。老牛虽然对摩托车不懂行，但他知道轮子大的摩托车就是好车。宗豹的摩托车，不仅轮子大，车身也很厚实，跟老牛的哑巴老婆一样给劲儿。前两天，老牛才听人说，宗豹开的摩托车牌子原来叫“宝马”。

老牛并不知道，宗豹开的那辆摩托车其实是宝马s1000rr，最低进口价格都在三十万以上，相当于一辆高档轿车。

最近这半年，宗豹在哪里发了横财，又是买车又是买别墅，身边还总是少不了漂亮的女人。

宗豹玩女人，有个跟别人不一样的坏毛病。

别人玩女人，喜欢往酒店里带，宗豹却总是喜欢往墓地里带。宗豹还跟老牛说，墓地里阴气重，更有利于他“采阴”。老牛不懂什么叫做“采阴”，但是总觉得宗豹这种行为是缺德带冒烟。

这段时间，宗豹总喜欢骑着他的那辆宝马摩托车晚上来墓区，而且每次来，他的摩托车后面都会坐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有时候，宗豹体力好，车后还会同时坐两个。宗豹跟老牛说，那叫“双飞”。

每次，只要宗豹骑着摩托车来了，老牛都必须老老实实地把墓区大门打开。上个月，老牛就因为晚了两分钟开门，直接就被宗豹扇了两个大耳光，耳朵都被打出了血。至于宗豹带女人到墓区干什么，老牛不猜也知道了。只不过，让老牛感到困惑是，既然是做那种事儿，为什么要来墓区呢？

难道，为了更刺激？

老牛远远地听见摩托车的轰鸣声后，立刻就把墓区大门打开了。半分钟后，宗豹将摩托车开过来了，他随手从皮衣里抽出一条软中华，丢给了老牛，然后头也不回地又将摩托车开进去了。

“谢谢宗老板！”

老牛接过中华烟，顿时心里美滋滋。他借着路灯，扭头一看，猛然看清了那个坐在车后的女生的长相。顿时，老牛的心像是被谁重击了一般，心跳都差点儿停止了。

“我的乖乖，这个妹子真水灵啊！”

老牛张大了嘴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自问活了六十五岁，还从来从未见过这么水灵的妹子。

从侧面看，那个身穿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女生，无论是身穿还是长相，都是老牛没有见过的。或许，老牛在电视电影里见过样的大美女，可是当这样的大美女真正出现在深夜墓区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就仿佛是《倩女幽魂》里面，小倩的出现一般。

“水灵，实在是太水灵了，宗豹这个龟孙子，到哪儿弄到这么水灵的妹子啊？”

老牛呆呆地站在墓区大门口，口水真的流出来了。他呆呆地望着宗豹骑着摩托车载着那位女生离开。不知为何，他心中猛然有种此生白活的感觉。是的，他的那个哑巴老婆秀梅，虽然比他年轻三十多岁，身材也很结实，可是跟眼前这位妹子比起来，秀梅简直就像是墓区里的一根狗尾巴草，不值一提。

有那么一瞬间，老牛很想对着那个女生大喊一声：“妹子，别进去啊，里面太危险了！”

但是，老牛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他实在太怕宗豹了。方圆三十里地，没有谁不知道宗豹的厉害，宗豹就是个畜生，他什么活儿都干得出来！

老牛呆呆地站在大门口，他甚至能想象待会儿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他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他很想打电话报警，可是当他双手捧着宗豹送给他的那条软中华时，他又气馁了。

宗豹的中华烟，不是白送的。

每次宗豹来墓区玩耍，都会给老牛送烟，只不过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够分量。这他妈也难怪，如此天仙一般的美女，也应该送条软中华才行！

“妈的，算你小子有心思，要是不送中华，老牛我今晚非坏了你们的好事不可。”

老牛这样自顾自地想着，便摇了摇头回看守房里看电视了。如果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后，宗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