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愣住(2/4)
体的每处经脉,让人难忍。而那一晚,在边关裴城,如往常一样,处理完公事之后,回折月院中歇息的裴凯哥,刚进门,便发现窗棂处,停着一只雪白的鸽子,腿上缚有密裴的竹筒。
解开来看,筒中有个小巧的纸卷,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此伊非彼伊,今相送,晚莫悔。
很快,那字便渐渐淡去,而那纸卷,也现出交错的裂纹,不多时,便在掌心,风化成尘……
如此诡异的密信,裴凯哥曾经见过一次,就是裴璃和宝珠即将成亲之前,使他能够快马加鞭回去阻止婚礼。
可这次,他却看不懂,信中的内容。
此伊是谁,彼伊又是谁?
送的是谁,悔的又是谁?
难道……又跟宝珠有关?可是,宝珠逝去已久。
他蹙眉凝思许久,两张极为肖似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滑过,心中乍然生出一念,将自己都惊住。
怎么可能……他摇头苦笑。
那个人的野心,他太清楚,怎可能拿江山社稷,开这样的玩笑?
绝不可能。
他否定了自己的假设,却又想起了那短暂的几日,她的反常。
她拒绝自己的亲近,甚至不许自己,环着她的腰入睡。
曾经的宝珠,却常常宛若一个小母亲,任他依赖。
原本他以为,她真的只是因为体乏,再加上心中藏着谋害女王的秘密,所以在极度不安之下,才会有如此表现。
可今日的这裴密信,却让他的心里,又起了疑窦。
但他仍然在找证据推翻自己的猜测,不敢相信,会有如此荒谬的事发生。
若真的是凤歌,怎可能轻易去死?躲过了多少暗处的刀光血影,她才活到今天,岂会如此干脆地服输,自尽而亡?
而若宫中那人,真是宝珠,又怎么可能指挥得动凤歌的暗卫,来取凤歌性命?
除非……这真的是一场步步算尽的局……
裴凯哥忽然再也不敢想下去,呼吸似乎窒在胸口,指节抵在桌面上,微微发抖。
如果……如果……真的是宝珠……他岂非……亲手将自己所爱之人……送给了……
今相送,晚莫悔。
这六个字如谶语,像是被人用尖利的锥子,一笔一划地往他心上刻。
难道,送的是宝珠,悔的,是他自己?
不,不可能。他猛地起身,疯了般地往外冲去。
他要去亲眼看宝珠的墓,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的胡乱臆想,他绝没有做出,如此痛彻心扉的蠢事……
当裴凯哥来到那座孤冢前,看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字,心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闭目咬牙,一掌击向坟顶,顿时飞沙走石。
半晌,他才凝聚起勇气,缓缓睁开眼睛,可只是一瞥,就肝胆俱裂:灵柩中,只有一袭凌乱的绢衣。他的“爱妻宝珠”,已无踪无影。
身的力气,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空,他重重跌坐在地上。
凄冷的月光,映得他的脸,惨白死寂。
原来,让他悲伤的,不过是一场黑白颠倒的骗局。
而真相揭开的这一天,正是他失去她的时候。
他甚至,还冷然决然的,为她和别人,送去了新婚贺礼。
旷野中,骤然响起了悲伤的狂笑声,惊起了林中的夜鸟,茫然地在树顶盘桓,不知是何人何事,如此哀绝……
翌日,红鸾帐中清醒过来的米苏,头痛欲裂,关于昨晚的记忆,是一片混沌的空白。
“娘子,怎么了?”门被推开,夜骐出现在她面前。
她拥被起身,指着他的指尖,和她的声音一样发颤:“这是……怎么回事……”
夜骐眨了眨眼,笑着向她走来:“洞房花烛,春宵帐暖啊。”
“你不要过来。”她拿起枕头,狠狠地砸向他,却被他轻松避过,根本止不住他的脚步。
米苏紧紧裹着被子,拼命往墙角缩,声音中恨意毕现:“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说过不碰我的。”
”你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米苏的双目,已泛起决绝的赤红。
而此刻她的身体被束缚得不能动弹,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他微眯起狭长的眸子,轻笑:“小东西,你真爱咬人。”
随后手一紧,便扯开了她身上的锦被,丢落到地上。
“qín_shòu,你放开我,滚。”她死命捶打他,却被他将双手扣至头顶。
他低头,在她肩上相同的位置,咬了一口,然后仰起脸,笑容顽劣:“以后你咬我,我就咬你,以牙还牙。”他甚至还故意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米苏只恨不得干脆咬死他。
“陛下,发生何事?”门被突然撞开,于嬷嬷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额头还有虚汗,看得出来,她在极力忍着伤口的疼痛。
“嬷嬷。”米苏一见到她,便再也忍不住,满腹的耻辱和愤怒,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夜骐的眼神闪了闪,很快放开了手,站起身,笑眯眯地对于嬷嬷说:“陛下昨晚太累了,所以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好好安慰安慰她。”
然后他又转头对米苏抛媚眼:“为夫先出去走走,晚些时候再回来……陪你。”
语毕便及时撤出房间,将米苏的骂声丢在身后……
于嬷嬷捡了被子,重新将米苏裹住,将痛哭的她,抱进怀里,愧疚地叹着气:“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大王爷……”
“不,嬷嬷,是我自己的错,是我太轻信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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