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是故意的(1/2)
此时夜深,春风楼已经闭馆,等到五更鼓响宵禁结束之后,才会重新开门,让留宿的客人自行散去。
而这群士子非但睡意全无,反而津津有味的躲在门外偷窥。
“方才说什么来着,什么佩玉鸣鸾罢歌舞?哎呀,你们别吵,我都听不清了。”
房宁转过头,问蹲在身后的周思秦。对方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暗骂道,“闭嘴,我也没听清。”
刘符阳插嘴说道,“不是什么罢歌舞吧,我好像听到什么珠帘什么西山雨?”
“这句闲云潭影日悠悠倒是挺好的,但这个棒槌真能写出这种诗?该不会是抄的吧?”
众人士子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诗词七嘴八舌的在门外争执起来,全然忘了里面两人还在不断的劈酒。
喝完最后一杯花雕,王劝眼皮终于支撑不住,软绵绵的躺在卧榻上,横七竖八,衣冠不整。
酒壶滚在一边,已经喝的干干净净,不剩一滴。王劝嘴角流着口水,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子章兄,滕王阁宴会的风头,在下出定了!”
“哼,蠢货。”
吴子章晃晃悠悠挣扎着站起身,瞅了一眼好梦正酣的王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拿手背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眼,推开雅间的门,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周思秦等人还在门外等着他。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将门外走廊上士子都吓了一跳。蹲伏的众人连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开。
只见出来的不是棒槌,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吴子章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围观的众人,问道,“你们围在这里作甚?”
见吴子章一出来,所有人便围了上去,询问结果如何。
人多嘴杂,吴子章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众人散去,留下周思秦等几位心腹之交,商议对策。
“这棒槌虽然谈吐粗俗不堪,没想还能写出一首惊艳的诗,看来才华还是有点。”
虽然方才王劝醉态百出,满嘴粗口,然而吴子章怎么都灌不醉。最终出来之时,整个人满嘴酒气,胃中翻江倒海,他扶着墙壁,摆手苦笑说道,“托他的福,这次滕王阁宴会的风头我出定了!”
周思秦迫不及待的问道,“子章兄有何高策?”
“当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子章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几人听罢,都纷纷点头,赞一声绝妙。
“用他的诗在滕王阁宴会上扬名立万,叫这棒槌有苦难言。子章兄计谋深远,在下佩服,哈哈哈。”
周思秦心情舒畅,之前被这棒槌三番四次的羞辱,等到初九滕王阁聚会那天,必叫此人有苦难言!
吴子章打开手中的纸扇,轻轻扇动,一边驱散醉意,一边说道,“若不是这棒槌不胜酒力,在下还真套不出这首绝妙诗词。”
周思秦不屑的大声嚷嚷,“棒槌到底是棒槌,心无城府,粗蠢至极。子章兄,滕王阁宴会上,定要为在下做主啊。”
“放心。”
顺水推舟的人情,周思秦自然不会放过。
几人在门外放肆的讨论着,丝毫没有避讳躺在卧榻上的醉酒棒槌。然而王劝却在眯眼假睡,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
这帮狗日的混蛋,老子只是在装醉,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着落井下石的计划了吗?
什么叫粗蠢至极?老子这叫大智若愚!
尤其听到周思秦骂自己棒槌时,王劝终于忍不住了,反正自己都在装醉。索性假装刚醒,半眯着眼睛,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口走来,还一边大声嚷嚷,踢翻了案几,打翻香炉,整个雅间杯盘狼藉。
“子章兄呢?子章兄咋跑了?出来啊!”
“来来来,在下还没醉,再来一杯。”
房间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望向身后,只见王劝冲了出来,一见到周思秦,挂在脸上的微笑立刻拉耸了下来。
吴子章尴尬的望了王劝一眼,正欲向他解释情况。对方却抢先一步冲上前,宽厚有力的肩膀紧紧的勾住了周思秦的脖颈。
“呦,这不是思秦兄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傻大个,周思秦感觉自己快要被对方勒得断气了,急忙拍打王劝的臂膀,然而对方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手上青筋暴起,死死将他钳住。
叫你背后下阴手。
“松手啊,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周思秦感觉整个脑袋缺氧,两腿发软,快翻白云晕过去时王劝才松开了手臂。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
冷眼打量着面前文弱的读书人,笑道,“开个玩笑,谁知思秦兄如此弱不禁风。”
面对王劝这个棒槌,周思秦是又怕又气,打又打不过,骂不骂不赢,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然而接下来王劝的动作,却让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
王劝揽过周思秦的肩膀,突然胃里一阵翻涌,一头扑向了对方。
“呕……”
周思秦只觉得胸口一阵温热,随即是强烈的酒味。低头一看,才发现王劝将七荤八素一口气吐在自己素色袍衫的胸口上,顿时气炸了,愤怒的眼神瞪向了王劝。
然而王劝却对他的怒目而视不理不睬,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还拍打着他的肩膀,往周思秦的身上蹭了蹭,语带歉意的说道,“对不住了,思秦兄,喝多了,没忍住。”
“住口,什么没有忍住,我看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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