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看烟花,他是谁?(1/2)

今天是除夕，童颜早早地起床。上午要把家里角角落落都要大扫除一遍，贴对联，下午童颜还要去上坟。石静怡今天不用上班，吃过早饭就去打牌了，自从童黎去世后，每年过年她都当成平常日子过。只是，童颜会收拾，童黎说过：“过年了，总要有些不一样才行。”

童颜和石榴一人带着一顶报纸叠成的纸帽子，扫灰的扫灰，擦地的擦地。两个人干的热火朝天，窗户擦得透明干净，阳光斜着照进屋里，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微尘，　却还很美好。

家具年头有些久，但都是当年童黎结婚时购置的红木家具，时间越长，颜色也越显得醇厚，阳光下泛出淡淡地光彩。收拾妥当后，童颜去熬浆糊。古老的做法，贴对联用的浆糊都是用米和面煮成的，在这个镇上也一直延用着做法。烧水，加面，搅拌，待到面粉充分和水融合，咕嘟咕嘟冒泡，用手粘一滴，两手指上下一合，一张，出现黏黏的丝就算做好了。

童颜拿着刷子刷浆糊，石榴在旁边帮忙递对联，必须要在浆糊热的时候贴好，浆糊凉了就不粘了。外面温度低，所以贴对联一定要很快。两个人速度很利索，不一会就贴完了。进屋，还有些剩的福字和窗花，童颜就交给石榴贴了。

童颜得赶紧准备上坟需要的贡品，他要做油炸青椒。那是童黎生前下酒时最爱吃的菜。

童颜小的时候曾经被童黎骗了吃过一口油炸辣椒，辣的他眼泪鼻涕直流。童黎看着他的样子，一直笑，后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童颜问，爸，你为啥吃这么辣的东西。

童黎摸了一把鼻涕说，傻儿子，辣一辣，流流鼻涕，流流眼泪，心里痛快啊。

直到过去很多年，童颜回想，才知道，那天是母亲的祭日。

做好油炸辣椒后，把提前买好的白酒，两盒点心，苹果，烧纸和香都放入篮子里。嘱咐石榴看家，看了看衣架上挂着昨天宋占远的那条围巾，拿起来围上，又想到会弄脏，还得时候不大好。就又放回去挂着。挎着篮子就出门了。

童家坟地在山上，童颜要走将近2个小时才到。当年童颜的妈妈去世，是葬在了童家坟地里了，童黎是真的爱这位妻子，特意让人在童颜母亲的棺旁边留了位置，想自己以后要和妻子葬在一起的。当年童黎下葬的时候，石静怡看着童黎和童颜妈妈的坟前石碑上刻着二人的名字，竟是一滴眼泪也没再流。再后来逢年过节，她也不曾去上过坟。都是童颜奶奶带着童颜去，后来童颜奶奶也去世了，童颜就自己去。

童颜先把旁边的杂草处理了一下，把带来的贡品都一一摆好，倒了酒，点了香，就跪着烧纸说着这一年家里的情况和自己的情况。等纸烧尽，童颜的汇报也正好做完。他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爸，妈，奶奶，我明年再来看你们”拎着空筐就下山了。等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石静怡居然在家，她今天下班后又去前院打了几把牌，手气还不错，赢了不少。给童颜和石榴带了猪蹄和绿豆糕。

石榴捧着一个猪蹄边啃边说：“哥，妈今天又赢了，买了猪腿，快来吃。”

“童颜，快坐下吃”石静怡心情好的时候，和童颜的交流还是很正常的。

“哎，好的。谢谢石姨。”童颜坐下来，也吃了起来。

正吃着，有人敲门。石静怡去开，

“是小胖啊”

“石姨，我妈让我给你们送点饺子过来。”张庭笑着说，露出洁白的牙。

“哦，让你们费心了，快进来坐”

童颜看是张庭，忙站起来迎进屋。

“张庭，你吃过了吗？一起吃吧”童颜笑着说。

“我吃过了，快点吃点我妈包的饺子，特别香”张庭打开饭盒盖，里面的饺子馅大皮薄，很讨喜。

石榴和童颜都各夹了一个吃，“唔，胖子哥。。。张妈。。包的。。饺子。。好好吃啊。”石榴含着饺子，知唔地说着。

“好吃，你就多吃几个。”张庭笑道。

“对了，童颜，今年镇上会放烟花，晚上一起去看看吧。”张庭看着童颜一口一个饺子笑着说。

“嗯，好啊。”

“哥，我也要去。”石榴附和道。

“好，你快点吃，吃完我们一起去”童颜拿筷子敲了一下石榴的头道。

“石姨，晚上，我们出去玩一会就回来”童颜对端茶过来的石静怡说。

“好的，去吧。我一会要去前院再打会牌，估计回来会晚点，你们睡觉前锁好门，我带着钥匙”石静怡嘱咐道。

“好的”童颜，石榴点头应到。

吃过饭，三个人就出门了。今年镇上第一次放烟花，去看的人很多。燃放地点是在一座桥上，桥下是条河，很宽。

河水没有结冰，水潺潺的流着。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等着看烟花。为了安全起见，桥的附近临时装了一些灯。人越来越多，不一会河的两畔就都是人了。

“哎呦，别踩我”石榴叫了一声。“哦，对不起。”很熟悉的声音，石榴一看居然是李小葱。

“是你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童颜转头一眼就看到了李小葱后面的宋占远。

正好宋占远也看到了他。

“童颜，好巧啊”宋占远拍了下童颜的肩膀笑着说。

“啊，是啊。好巧”童颜才意识到原来宋占远的外婆家离自己家也不是很远，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频繁的遇到了。

“他是谁？”宋占远看到童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