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学士的烦恼(1/2)
“楠五大人,就是……”
汉斯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指着那位刚直不阿的诗人,刚要解释什么。
“啪!”
一声脆生生的鞭响,甚至都没有回音,汉斯一个翻滚趴在了地上。
余怒未消的年轻军官从马上下来,刚刚似乎用力过猛,他的臂肘略微有些抖动,随即又咬着牙走上去,照着汉斯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很多人不知道原委,倒是那位本该尝受坦途之途的先知,眼睛里微微露出惊异的神色。
楠五就像在抽打一只偷吃了自己无数金币的铁蜥蜴一样,每一次都高高举起鞭子,每一次下落都毫不留情,打得汉斯几乎昏厥过去,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余怒未息的年轻军官似乎并不怎么解恨,转脸瞪了那先知一眼,似乎很不情愿的飞身上了老马。
在任何人看来,毕竟是昔日戎马生涯的战友,为了一个老头,而不得不教训属下,年轻骑士的复杂情绪倒是可以理解啦。
“帝国骑士团的坦途之途,是留给星月巫师和大地战士的,也是赏赐给流寇和盗匪的,你们记住,它不属于任何一个约克拉正直的公民!”
说完,这位胸口起伏的军官命令两名手握刑具的军士,“把他带走,擅自违背大骑士的禁令,先关十天禁闭。”
很有可能爆发一场流血冲突的血色广场没有流出任何平民的血,倒是演变成骑士团整肃军纪,表态与民的正义之剧。
这位本该精神焕发,带领民众一边高呼一边欢庆血色胜利一定会到来的游吟诗人,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甚至满眼的失望,以致几名亢奋中的进步青年上前讨教他几个历史遗留问题的时候,他都无法听清对方提的问题。
暑热的夜晚根本无法令人安静的入眠,老学士尼古拉独自在昏暗的烛台前翻阅着约克拉的历史,这是他每晚必做的功课,只有不断地熟悉这些令人警醒的事件,才能更有效的把这些形成一把神匙,开启那个执着的年轻人孤注一掷的心结。
当年轻人撤掉斗篷,老学士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都知道了?”
威廉姆斯带着一丝的希望,满眼的求知,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满眼童真与恐惧的孩子样子。
“是的,殿下,我都知道了。”
年轻的世子微微咬了下嘴唇,“您就不能给我一点新的建议?”
看着神情沮丧的学生,老学士微微皱了皱眉毛。
“我的殿下,不用问我也知道,与骑士团做对,那并非是元老院与神罚所的本意,是您惊动了他们,却也给了他们买票看戏的理由。”
老人有些没好气地拨弄了一下烛火,他从来不喜欢魔法油灯,那种不现实与不自然的感受,他非常不情愿,宁肯用这种古老的照明方式。实际上烛火正旺,根本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干扰。
“大学士,我……”威廉姆斯欲言又止,随即坐下来,满脸遗憾的样子。
看着自己爱徒如此为难,老学士深度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从一开始,您雇佣刺客杀了那几个商人我就知道,那时,我不过是体谅您有些急躁,不过,那几个商人的死亡虽然毫无用处,但至少也不会伤及到您,所以……”
“所以您并没感到有什么麻烦对吗?”学生小心翼翼。
“是的,虽然这样做的确愚蠢。”
老学士几乎是轻轻咬着牙,略带抱怨的斥责了一下他的学生。
但对于威廉姆斯来说,这位一贯在自己面前平静又深邃的老人,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威廉姆斯来的目的,还真不是为了诉苦,他现在忽然发现特别需要老师的指引,因为他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迷茫。
尼古拉慢慢走近他的学生,缓缓抬起手,放在世子殿下的肩头,五指微微用力,感受着年轻殿下僵硬的肩头,“死几个商人我真觉得没什么,但殿下随后期待的事情,恐怕也让您很失望对吧?”
威廉姆斯木讷地点了点头。
那个寄身于神罚所的教士,的确是自己几年前就安插在神罚所的,只不过,这位亨德利教士极力自荐去了几趟骑士团之后,并没有带来任何值得期待的消息。
相反,居然还歌颂了休斯顿与他的骑士团一番,这种信息自然毫无隐讳的理由,乃至神罚所根本在这件事上更多了一份保持中立的自信。
毕竟,得罪那个一肚子奸计又死皮赖脸的休斯顿,绝对是大主教不愿意看到的,他们的职能是处理异端,前提是,更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才能更好的履行约克拉神的意志,而休斯顿这么多年来,至少带给了他们和平。
最糟糕的是,自己费尽心机从西岸请来的这位米歇尔智者,这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曾发誓效忠他的家族的游吟诗人,这位让每一个元老院的老学究都肃然起敬的名字,就这样败给了骑士团的一次略带夸张的表演。
那个本来可以激发出很多言论的广场,那些已经让摩罗二世感受到威胁并一再告诉休斯顿要尽早处理的广场事件,那个本该在他的冷笑声中升起一团火焰的广场,就这样被对方掐死一只跳蛛一般给熄灭了。
好一个老戏骨休斯顿,一张一弛之间,自己白白耗费了这么多天的人力物力与精力。
如果说休斯顿可以算是自己的一个对手,那是因为扳倒他就等于打了摩罗二世一个响亮的耳光,之余还卸掉了他的一条臂膀。
可气的是,休斯顿自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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