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代价(1/2)

苏珊披了一件斗篷，走在南襄的村路上，这里的空气并没有像人们形容的那样到处是细菌，反倒清新湿润，散发着迷人的花香。

肖森走在苏珊的身边，并没有再次拿出那块已经被苏珊退回的魔晶。

虽然是深夜，苏珊知道身边这个贵族是个很危险的人，只是，如果他要做什么，早就做了，不至于等到现在，正相反，他所要的消息，只要得不到，就不会采取过激的手段。

这毕竟是一个贵族，对女人下手可有损贵族的名誉。

不管他来自哪里。

寂静的塞尔因河畔，流淌着金色的神圣之光，圣光往往在这个时候是最为纯粹的，就像一杯清新带有柠檬香味的美酒，勾起人们的肠胃的同时，也适合说一些温柔的话。

“这里真美。”肖森看着河边的景致，古老的垂叶树斜卧在河边，就像一个美丽的女子在洗涤着发织。

“这里也很荒唐，因为塞尔因河被称为病菌的静脉。”苏珊很好地破坏了对方营造的调情意境。

“静脉？呵，我也相信，即便有病菌，也会有你这样不惧怕病菌的小姐，更何况，还有一个你所追随的人。”

听着肖森这个没有来由的自问自答，苏珊终于t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了，只不过，这样的对话未免有些不公平，就像肖森始终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实在是不好对付。

“你究竟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苏珊转过头，看着肖森。

肖森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的塞尔因河，“他还好吗？”

“谁？”苏珊微微皱眉，一副很天然的无知。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跟随了他十几年？”肖森说着，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苏珊仰起头，“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难道在问我幼年失去的父亲？”

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肖森的心里有些落差，原本以为，在自己出现酒肆的时候，对方就该把知道的如实转告自己，可眼下来看，是自己过于乐观了。

“你知不知道我来自哪里？”肖森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些机会。

“魔族。”苏珊这一次认真地看着肖森的脸，回答的也是很镇定。

好镇定的表情啊，肖森慢慢做了一次深呼吸，“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苏珊一笑，“或许是一个闲来无事的贵族公子，想在异域寻求一些别样的刺激，但是，他找错了人。”

肖森说道，“还记得我说过那个新联盟的覆灭吗？他们的领袖是一对能征惯战的夫妻，在被人类抓住并处死之前，他们说服了一个好心的暗精灵长老，将他们的幼子送出了这个位面。”

“或许他已经死了，或许成为了皮匠，谁知道呢？”苏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

肖森稳了稳神，耐心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那就是你这些年始终在为他搜集这个大陆上的一切，并且心甘情愿，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苏珊感到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敷衍的，尤其在对这个人，或者，这个肖森所了解的事情要比自己还要多，如果是这样，自己还真没必要说谎。

“您找我的目的，就是要我确定一件事，就是你所找的这个人，是不是真正存在的对吧？”

肖森点了点头，“也可以这样说，但是，也可以换一个方式，比如，您就当我是一本书里的一个角色，而闲着无聊与这个人物进行一次次对话来打发时光，实际上这样就好。”

“您高估我了，大人，而且，您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我还真不想再刺激您高贵的神经，再说，与我纠缠实际上在浪费大人您的时间。”

“我从来不否认，自从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知道我是谁，想干什么。”肖森并没看着苏珊，而是面对着河岸就像自言自语，“不过，就算你什么也不说，对于我也没有任何损失。”

苏珊眼皮一翻，“这算不算一个威胁？”

肖森摇摇头，“我还不至于做这种龌龊的事情，至少面对您，苏珊小姐，我始终是一个贵族。”

苏珊点点头，“我不否认这点，肖森大人，您的确是魔族中少有的贵族，至少，在这里，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大快人心，并且被广为传颂，有人说您是约克拉大陆的救星，警示落寞的帝国，惩戒腐化的教廷，希望这些人都会追随您，这样，您就可以继续行善，让魔族的光辉铺满约克拉每一寸土地。”

肖森越听越不对劲儿，“这算不算是讽刺？”

苏珊含笑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真心话？肖森几乎要生气了，但是还是压了压心底的怒意，“你或许不知道，这些年我始终在找他，并且，放弃了我本应继承的东西，包括这次来到约克拉。”

苏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等对方说下去。

“但是，原本可以相安无事的，却是出现了一次次的奇怪的事情，而且我知道，他也一直在找他失去的部分，我不知道这样说您能否明白，就像两个世界的人，都在急于认证一件事，原本两人都在做这件事，但是他们双方并没有建立任何有效的联系。”

苏珊微微皱了皱眉，“您是说，你们在相互帮助，找到一个可以建立联系的真相对吗？如果说您足够了解他，那又为何不提前通知他，或者来到这里之后直接去找他？”

“我没法直接去找他……”

苏珊耸了耸肩，“既然是这样，我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