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毒鸩(1/2)
我颇为感激地向罗色石像磕头跪拜。从虎娘子体内转移到我身上的红蜘蛛帝王早已困扰多日,一旦寻找不到《巫术杂谈》这本笔记,养蛊人虎娘子都没有办法救我性命,没想到的是,一碗敬酒不但将蛰伏的红蜘蛛帝王驱赶出来,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了我一命。
庆幸的同时,我的额头随之冷汗涔涔,假如我不识相,死活不喝这碗酒呢?或者说大牛抢着喝了呢?半天才掉落一粒水滴,这碗酒弄不好需要个一年半载,那个时候我早已气绝身亡了吧。
我举着手电往第二层的劵门内照去,端端正正地盘坐着一个观音石像,汉白玉塑像圣洁光辉,更显示出她老人家的慈悲。她左手端着一个花瓶,恰好跟一层的酒碗在一条直线上,我下意识地往花瓶上面和下面仔细地寻找,果然看出了一点没门道。
有一个米粒大小的小窟窿位于上下隔层上,第三层的窟窿正对着观音花瓶,花瓶底部有一个窟窿眼直对着一层顶板的小眼,光亮透到酒碗中,几个小窟窿的位置和大小显然是精心安排的,精准度算得上毫厘不差。
我起了好奇心,让大牛把我扛起来,我非看看三层的格局不可。大牛将我扛起来,我刚好够着第三层劵门,里面稳稳当当地盘坐着佛祖,他双掌合十,双眼微闭,身上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我挺纳闷的,既然花瓶上面的顶板还有窟窿,那就是意味着解除我体内蛊虫的液体是从上面流下来的,怎么会找不到一丝线索呢?
我试着伸手扳动一下佛祖的身体,竟然能动弹!我叮嘱大牛务必抓牢我的双腿后,我双手使劲扳动了几下,佛祖微微转了半个身子,这才看清后面,敢情它后背里面是空的!
我晃着手电往里一扫,里面窝着一个黑乎乎的家伙,遽然见到亮光,它先是缩了一下身子,双眼发出一股冷森森的蓝光,陡然鼓起一对翅膀,刷得一声向我扑面而来。
我猝不及防,吓得直接从大牛肩膀上摔下来,大牛怕我摔死,举着我的大腿支撑了半天,最终跟着一块摔倒。
大牛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说你什么情况,一只破蝙蝠把你吓成这样?
我摸着屁股,疼得“哎吆哎吆”地站起来,刚才屁股着地,这下摔得不轻。我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蝙蝠?冷不丁地冒出来,你知道是不是蝙蝠?万一是条毒蛇呢?”
大牛从地上抓起一把黄色的泥土,闻了闻说:“这些泥土怎么有一股火烧火燎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刚才怕打身上尘土的时候,就觉得有股硫磺石的气味。我说这是硫磺石的味道,刚才看了一下,只有石塔附近才有这种泥土和石头,其他地方却没有,不知道什么用途。
虎娘子细细打量着远飞而去的“蝙蝠”,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真以为它是蝙蝠,那么你们就死定了!这是红虎山的一种飞鸟叫‘毒鸩’,这么大的一座山很少发现它的影子,百年难遇啊。”
毒鸩?自古传说一种鸟叫鸩,专门捕食毒蛇,是一种浑身剧毒的黑鸟。成语“饮鸩止渴”中的鸩就是这种鸟,难道红虎山的毒鸩就是它?
大牛和我一听就傻眼了,暗自侥幸还是摔倒的好,要是逞强好勇地纠缠它,横死当场的恐怕是我俩。
虎娘子接着说:“我们这里有种毒蛇叫双头蛇,它的头不是长在一起,而是尾巴一个,脑袋一个,攻击猎物的时候,双头并举,很少遇到对手,又因为它毒性极烈,不管什么动物都是望风而逃、敬而远之。偏偏红虎山毒鸩最喜欢的食物就是双头蛇,大自然的造化很神奇,一物降一物。”
因为毒鸩被惊走了,我再一次让大牛把我扛起来,起初大牛死活不肯再冒险了,他说谁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毒鸩了,或者万一那玩意儿再飞回来寻仇怎么办?到时候被屁股后面咬一口就死定了。
我说什么事不能半途而废啊,我必须弄清楚罗色酒碗里的黄色浑浊液体是何物,那么几滴渗水就解除了虫蛊之毒,若是上面堆着一大堆灵芝或者人参,你我不就发了?万一里面还有长生不老药呢?
一听长生不老药,大牛来精神了。但凡深山大泽都具有灵气,毒鸩如此剧毒之物肯定不甘心一辈子生活在佛祖肚子里,没准就是为了守候什么灵丹妙药。
其实我编的是瞎话,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还是看到只有一只毒鸩,它当时蹲在一个圆形鸟窝里,下面黑乎乎的是什么,我就看不清了。毒鸩乃剧毒之物,它肯定跟我喝的药酒没任何关系,所以里面还有别的药材,我一定要看的明白。
我将脑袋小心翼翼地探近第三层劵门,举着手电往里照去,鸟窝是黑色的,上面黏糊糊的一层黑色,像是淋了一层黑油。窝里散落着几个椭圆形的黑色香肠的物体,我以为是毒鸩的卵虫,但仔细一看却又不像,很像是小时候吃过的蛇胆,只不过个头略大些。毒鸩猎食双头蛇,一蛇俩蛇胆,难道它不吃蛇胆只吃蛇肉?蛇胆又苦又辣,别说毒鸩不吃,恐怕任何鸟类都无法下咽。
鸟窝上的黑油恐怕就是蛇胆的液体吧,此时正好有一个蛇胆破裂了,流出的黑油慢慢地渗进鸟窝,我大着胆子凑近闻了闻,还真是我喝的药酒的味道。鸟窝搭建的很精致,露出一根植物的根须,我拿匕首轻轻地切断,小心地挑在刀尖上,然后让大牛缓缓地将我放下去。
怕根须有毒,我用水冲洗了一下,它才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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