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回 疑惑(1/2)
原来郑夫人闺名文娟,静和搀扶她起身,说道:“国公爷常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一时穷也是为日后显达。夫人聪慧,只是欠缺一个良机来颖悟这个道理罢了。”
她不也是被逼到极点,重活一世才说出那些让郑夫人感慨的话来的吗?
郑夫人点了点头,道:“今后,我虽也要孝顺,但也绝不会事事顺从婆婆,总是忍气吞声才是。”
静和听到这话却有些犹豫了,她并不擅长处理婆媳关系,也不知道郑夫人这样想对不对,如果郑夫人总是顶撞婆婆,让郑大人恼了,夫妻离心又怎么好?她仔细想了想,说道:“国公爷常说,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有些事换一种方式可能就能做成,只是我也不太懂得婆媳相处之道,所说也不过纸上谈兵,不如改日我请钦安伯府的二奶奶和平郡王府的世子夫人来,引荐你们认识。”
郑夫人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头,可是转念又一想,英国公夫人引为至交知己的人,定然坏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她就摆一张冷脸吓退别人好了。
想到这里,她便告了辞。
静和少不得客套一句,留她用过晚饭再回去,郑夫人说道:“我家老爷被皇上宣进宫去面圣了,我不好留婆婆自己在家中,失了礼数。”
想起她态度冷些,遇事有了自己的主见,郑大人却对她起了几分兴趣,还特意打发人去告知自己进宫面圣不会府的事,他以前风雨无阻,何曾向自己报备过,想到这里,她更觉得英国公夫人的主意管用。
而静和却更疑惑了,皇上还宣了郑府丞?
别的府州,皇帝兴许就只跟知府知州打交道,但顺天府在天子脚下例外,这个郑立棠又颇有功绩,袁泽仁没有刻意打压,皇帝认得郑立棠也正常。
这个关节眼上袁泽仁才卸任,新来的府尹不能完全熟悉府务,郑立棠跟着面圣,既是为了辅佐新府尹,也显示出皇帝对他的青眼有加,看来郑立棠用不了多久就能动一动位置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需要在兵部五军都督府之外还要叫上顺天府的官员,她原本以为东北也像前阵子鞑靼那样,需要调整一些战略部署,可皇上传召了这么多官员陛见,倒像是很大的事。
有这样的心事压着她又如何吃得下饭去,馨姐儿耐心地劝她道:“母亲是不是在为父亲担心?”
静和点了点头,馨姐儿又道:“女儿明白母亲的心情,只是父亲心中母亲是最重的,若是父亲知道母亲晚饭用的不香,想必也要担心。母亲不是常教导女儿,担心无济于事的时候,就不要担心么?”
话是这样说啊,可事情落在谁头上谁能无事人一般?但是馨姐儿这样费心劝她,她却颇感欣慰,笑着抚了抚馨姐儿的头道:“吾家有女初长成矣!”
馨姐儿脸颊上微微发红,一对杏子眼却是晶亮亮的,显然因为静和的夸奖十分激动。
小孩子就是喜欢在尊敬的人面前表现的,看来馨姐儿是完全接纳自己了,她含笑拿了碗筷,说道:“咱们馨姐儿说的对,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
馨姐儿便高高兴兴地盛了一勺子五香料煨的鹌鹑蛋给静和,说道:“母亲尝尝,这个十分开胃。”
用了香辛料的,自然开胃,静和从善如流,吃了小半碗饭,又和馨姐儿说了会子话,才让一儿一女回去,她则抱着镇哥儿哄着,见二小子睡的又甜又稳,才叫乳母抱去东暖阁。
白梅见已经打了三更鼓,便服侍她梳洗,静和和衣在大炕上歪着,只又吩咐白梅:“你去外院说一声,国公爷回来便叫醒我。”
白梅看得出她担心,只应一声是,又和芭蕉一道拿了一重厚被子给静和盖好,方才去外院传话。
睡的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看见楚啟将她带到一个座位上,又转身远去,她要去追,可母亲和正哥儿都拦着自己,她只是冲楚啟喊着:“让谨,你有什么事可得告诉我!”
一句话说完已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的灯光下,楚啟正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
“你回来了?”她挪动了下身子,靠在他肩头,才发现他没有换官府,胸前的瑞兽绣纹针针繁复,铬着她的掌心,却是有种苍劲之感。
楚啟摘下头上的乌纱放在炕几上,说道:“静和,朝臣已经议定,皇上也已下旨要攻打高句丽了。”
高句丽?那不是早已向大周称臣了么?他还以为只有鞑靼是大周的外患。
楚啟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似乎是安慰小孩子一般,缓缓说道:“你说的对,高句丽、百济、新罗相邻,都是我大周的宗藩国,并未敢觊觎我大周。听闻高句丽如今的国主被大将渊盖杀害,渊盖扶持傀儡为帝,却包藏祸心,多次出兵攻打新罗,新罗国主遣使向皇上求救,皇上召了群臣在乾清宫,就是议定这件事。”
“朝臣们对此争议很大么?”静和一颗心怦怦直跳,问道。
“新上任的东阁大学生陈继铭反对,认为出征劳民伤财,我大周前些年对鞑靼用兵,百姓方才休养生息几年光景,如今重燃战火,是陷百姓于水火,顺天府丞郑立棠也是极力反对,”楚啟说道。
郑立棠?他的官职应该在议政大臣里偏低的罢,这样他也敢极力反对?静和胡乱想着,紧紧盯着楚啟,“你呢?”
“我曾暗中查过这个渊盖,是个枭雄之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眼睛也不光盯着新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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