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往事今生(1/2)

“滴~，滴~，滴~”

耳边传来有规律的仪器声，艾伦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他那沉重的眼皮，“这……，”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处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发出的声音变成了咿呀咿呀的声音。

“小北，小北，你醒了啊！”病床旁一个头发斑白的妇人付出惊呼声，艾伦寻找着声源，他感觉自己脑子忽然变得很迟钝，小北，小北是谁？

是在叫我吗，我不是叫艾伦吗，对了，我前世好像就是叫小北来着，艾伦看见了那个老妇人，一瞬间往事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叫钱小北，父亲死得早，老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带大，沉重的负担让一个刚刚五十岁的女人，苍老得似七十岁一般，对了，他记得他被公司辞退，然后为了救人被车给撞到了，那我现在是在医院了？

应该是了吧，那我就是没事咯，可是这也太疼了吧，下身从腰部往下的位置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感知，上身也没好到哪去，胸膛仿佛漏了风的风箱，裂了个大口子，剧烈的疼痛就是从那里来的。

艾伦下意识地想起身，但是手刚刚移了一下，一股疼痛如潮水般把他淹没，差点没在晕过去。

“我劝你别再乱动，胸部的伤口刚刚缝合好，如果你在乱动崩裂了伤口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了。”耳朵旁传来医生冷漠的声音。

哦？是医生吗，可真冷淡啊，就不能安慰一下病人吗。

“小北，别动，妈妈在这里呢，你安静躺着好吧。”老妇人的脸早就被眼泪所淹没，但是此时的她，除了那一如既往的关心以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她的儿子还活着，真好……

好吧，艾伦放弃了挣扎，他话也说不了，动也动不了，但是他的思维却开始活泛起来，那种混沌的朦胧感渐渐地消退，这个世界开始清晰起来。

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这一切看起来那么的真实，但是艾伦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是，亦或者不是？

艾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小北，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一股睡意袭上他的脑袋，他只想睡觉。

就那样沉沉地睡去，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在梦里他梦见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他叫艾伦是一个蛮族人，从小到大，第一次背井离乡，第一次看见魔法，第一次……，有太多的第一次，那个梦好似很长很长，很真实，他能切实的感觉到愤怒，喜悦等等情绪，亦或者这不是梦，这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脑子一团浆糊，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他的脑袋就会爆炸了。

……

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小北的手术很成功，得益于现代的科技先进的医疗技术，他瘫痪的下半身被成功的治愈，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他终于能下地走路了，脚踩在大地的那一刻，脚踏实地的感觉终于驱散了他内心的疑惑与阴霾

。

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个人从来到这世间开始，无非就是生老病死，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所有的一切就那样顺其自然地发生了，小北结婚生子，母亲变得更加的苍老，随着儿子慢慢的长大，母亲终于在一天离开了他。

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他看见母亲生前留下的那一抹笑容，仿佛在告诉他，笑着活下去。

是啊，笑着活下去……

自己也渐渐的老了，儿子也组建了新的家庭，正如母亲生前看自己一样，他现在也那样看着他的孩子，儿生子，子声孙，就这样完成了一个轮回，

……

身体越发的枯朽，行动越来越迟缓，他已经老的走不动路了，走在曾经走过的小路上，时过境迁，几十年的岁月过去了，一切都与他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就这样了吗……就这样结束了吗……。

就这样结束了也挺好的吧，他心里告诉自己，身为人子，他延续了香火，完成了母亲对他的期许。

那就这样……，结束了吧。

……

“你真的甘心吗？”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出现在小北的耳畔。

“甘心……吗？”他的心里在刹那间犹豫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拉着了他，说出了那答案一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真是种奇怪的感觉，我这是要死了吗？他以前听妈妈说过，人死之前就会产生幻觉，会让人在快乐中永远的沉睡……

“你真的甘心吗？”那个声音越来越近，然后三遍，第四遍，在他的耳边循环。

“你tm真的很烦啊，连要死的人都不放过吗？”小北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他躺在床上，瞳孔的焦距在慢慢的涣散，然而那个声音依旧没有放过他，反而越来越急促。

真的吵死了，安静点不行吗？

“嗯……，这……，是什么？”他望着房顶，那看了一辈子的天花板忽然扭曲变形，一张伊人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你……，是谁？”他的脑子早就不如年轻时的灵活了，这张熟悉又陌生的画卷，对了，每次做梦，几十年如一日，他总会梦见这女孩，只是在梦里长相非常的模糊，而这张画卷却如此的清晰。

但是，不知为何，小北非常确定是那个女孩。

“你真的甘心吗？”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他的眼角流下了晶莹了泪水。

“是你吗，雪……雪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