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贾诩到(1/2)
李肃一个跳梁小丑折腾,不用旁人打探,就是侯氏乡里街坊,就策马九原县,传到了太守府。
侯成父亲名唤候图,差侯成弟弟侯亮来报信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这太守府,居然对此事人尽皆知。
侯亮本还想见见吕布,吕布却不在府中,他与苓儿去母亲坟前祭拜。
寒风、暴雪,苓儿一身白裘,吕布一身白袍。二人矗立在吕母坟前,与坟头雪融为一体。
“母亲,你骗得我好苦啊。七科谪子,你要我顶着这个名号,在魏氏做一世的外亲公子吗?”
吕布默然地垂下头,他知道母亲是为了保护他。但他上一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若不是随丁原入洛阳,也许就庸庸碌碌的过了这一生。
所谓的草原苍鹰,塞外飞将,也将是个武人,既无力改变北方战局,也无法真正的入仕,为一任高官。
七科谪子,置不了多大的宅子,更不能获得土地。吕氏,就这么在吕布身后,成为真正的贱民。
“母亲,这一次,你真的做错了!”
苓儿轻轻的拉着吕布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她保护你,平安的涨到了十六岁,平安的长到了,有能力为父报仇的年岁。”
“北宫之时,不杀曹节,我真是愧为人子!”
回想北宫之时,狠狠地将曹节踏在脚下。每一脚,都想直接踩在他的脖子上,但是吕布没有。
一方面,支就塞待援。另一方面,吕布知道,这曹节不是正主。
“不久之后,你就会做到了,不是吗?”
苓儿轻声安抚吕布,对着吕母坟前说道:“伯母,你放心。吕郎如今已经贵为一郡太守,迟早踏破弹汗山,光耀吕氏门楣。”
这一声吕郎,苓儿也在和未来岳母面前,郑重介绍自己的身份。三年之后及笄,我要为吕郎多生下几个孩童,吕氏一门也要开枝散叶了。
“走吧。”
吕布看着苓儿,在母亲的坟头上,放下一株干枯的苓草,带着苓儿缓缓离开。
几日之后…
正旦后一天。
不愧是说服吕布诛杀丁原的人,李肃的嘴皮子绝对可以。除了侯氏、魏氏各有心思,五原豪强十数家缔结联盟,初五起兵,围攻鄣尉府。
初三,魏姜派人送来一封书信,邀功之余,痛斥两个不孝子。
吕布笑笑,书信放在一边。如果说上一次,对舅父还有些许介怀,拜祭过母亲,再加上舅父这一封书信,吕布将之前的不愉快付之一笑。
沐发之后,苓儿帮吕布重新束发,看着吕布脸上的笑容,知道他比一般人更需要亲情。
富丽堂皇的太守府中,一道道调兵的军令发出。塞外不停的有将士南下九原县,准备在初五血洗五原豪强。
初四。
大雪骤停,薛兰得知吕布血腥的计划。血腥镇压五原豪强,这一役死者千人不止。
忍了半日,薛兰来找张俭商议,却得到了张俭一句:“奉先,绝非常人。你我只能从旁划策,决议之事,断不可违。”
这是张俭对吕布观察这几个月,得出的深刻结论。杀伐决断,无论是对谁,只要是敌人,那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豪强私兵,听命行事,又有何错?”
薛兰不理解,张俭这种学识渊博之人,为何为说出这样的话。
“王者富民、霸者强兵。奉先是霸者,绝非王者。他没有耐心一点点梳理与五原豪强的关系,慢慢扶植新豪强,代替旧豪强。
倒不如一场血腥之后,换得一方安宁。此事如不快刀斩乱麻,日后恐怕死的人会更多。“
张俭说到这里,波澜不惊的脸上,不由满是伤感。
“这是以杀止杀,镇压了这次豪强起义,将他们尽数铲除。难道五原其他豪强、富农、官吏,会如使君所愿,任人宰割吗?”
薛兰看着张俭的眼神,不再那么尊敬。年逾六旬的张俭,为何这点道理都看不懂。
张俭脸上的伤感,便由此而来。确实,他的这些话,是吕布对他说的。他的想法也如薛兰一样,能说的他都说了,但吕布坚持这场血腥的镇压,张俭不会强烈的阻止。
因为在他眼里,犯错要趁早。今天是五原豪强以及上千的私兵,这里不栽一个跟头,那么将来可能是整个并州、乃至整个大汉。
这些张俭没有说,几经生死,他早已看破了世俗的眼光。薛兰那充满质疑和失望的眼神,他选择了默然接受。
“此一役,最好的结局,是五原豪强、富农、官吏、商贾,举族南迁。”
留下这句话,薛兰拂袖而去。
傍晚,太守府迎来了贾诩。
其貌不扬的贾诩,一双睿智的眼神,令薛兰一眼见之,便想寻个机会,找贾诩商议,如何劝谏吕布。
他和贾诩不同,虽然吕布对其重用,但他是逃难来的。而那贾诩,是吕布差人请来的。
正旦佳节,贾诩一直在路上奔波。一脸的不情愿,进了鄣尉府。
和薛兰的待遇的一样,没有问策对答,吕布直接叫来秋奴,按太守别架,为贾诩制衣。
别架从事史,郡守佐官。
太守府佐官还有:主簿功曹(诸吏之长,郡府主管)、议曹(掌讲议郡政)、贼曹掾(主刑罚)、决曹掾(掌决狱)、贼捕掾(缉拿追捕犯人的官署)、门下掾(掌太守仪卫)、门下督(掌副门下掾)、郡掾祭酒(掌学术)、郡文学(掌郡学校)、郡文学史(郡文学的属吏)、学经师(掌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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