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屯长张君游(1/2)
“督瓒!”
吕布策马前行,大吼一声:“你的对手在这。”
一只手,缓缓的摸向那把角端弓。
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令督瓒回想起匈奴四力士之死,还有那个黑奴,脑浆迸裂。他又仿佛又是魂游天外,看到了阴山三十六友的死相。
令人胆寒。
我为何要与陈促係子合谋,招惹这吕奉先啊?
悔之晚矣,督瓒咬了咬牙,手中刀迟迟不敢落下。
有心想先策马回稒阳,再从长计议,又恐这满夷谷驻军传扬出去,令他名誉扫地。
吕布抽箭了!
督瓒倒吸一口凉气,猛然间从敌台跃下。恐惧侵袭心头,督瓒赫然想起,这吕布呼征单于都不放在眼里,哪管他一部都尉。
满夷谷的戍卒见状,有人围了上来。违抗督瓒军令,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擒住督瓒,交给吕布。
“都督尉,吕奉先伙同满夷谷屯长犯上作乱,欲截杀都尉,此时还不快跑?”
一声高喝传入督瓒耳中,宛若天籁之音。
一人策马而来,强行撞开众人,拉督瓒上马扬长而去。
督瓒感激的看着来人,当得起人才二字。救得我督瓒同时,为我划策。
吾比两千石高官,回稒阳之后,当昭告边军:吕布伙同满夷谷屯长谋反。
尔等宵小,都给我拿命来!
“恭送都尉,抱头鼠窜!”
不知道谁拿着强调来了这么一句,满夷谷守军望着督瓒这一起绝尘哈哈大笑。
督瓒还未走远,听这笑声,从脸颊一直红道耳根。
恨意腾起,督瓒暗暗起誓:不杀你吕奉先,某誓不为人。
“救与督瓒那人面生,到底是何人?”
少许,有人狐疑的问道。
“你日前休沐返乡不知,那人饥寒交加,由塞外入,被屯长收留,投入军中。”
这人思量了一下:“叫什么来的?”
“五原人,李肃!”
旁边又一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
未几,北门打开,吕布红袍黑马,策马而入。
两侧满夷谷戍卒早已夹道肃穆,向吕布行以军礼。
“敢问足下高名?”
吕布下马,恭敬向满夷谷屯长施以军礼。
“在下,西河张君游。”
张君游自报名号,向吕布回礼。
“张君游?”
吕布重复着这个名字,上下打量他。身长八尺,杏眼,扎髯,相貌堂堂的一张脸,与这连鬓的扎髯,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搭。
“奉先,督瓒不追了?”
侯成适时提醒吕布,督瓒二人共乘一马,若要想追也容易。
“不追了!”
吕布豪气的一摆手,笑道:“兵事以严冬,正旦之前,还有边军校阅,届时他督瓒还能不露面吗?”
“君游兄,堡寨可有美酒?”
吕布微微一笑,上一世与这张君游有数面之缘,相交不深。
知他师从太尉刘宽,中平二年(185)年,车骑将军张温讨伐西凉北宫伯玉,张君游好像是军中令史。
吕布见他是在洛阳了,董卓专权,此人辞官回家,郁郁而不得志。在坊间吟诗作赋、泛舟五湖,也不枉一时fēng_liú。
“军中禁酒。”
张君游眉头轻蹙,漏出为难之色。禁酒的意思当然不是不让吕布喝,而是军中无酒。
“我支就塞有美酒,不如同行,把酒畅饮。我倒要听听,你这一时fēng_liú才子,怎落得个边军扎髯大汉。”
吕布还真想问问,张君游既为刘宽学生,定是一世家子。
为何会在边军之中,为一屯长。
转而望向众人,吕布再施军礼:“感谢诸位情谊相挺,如蒙不弃,与我共回支就塞。”
“谢吕鄣尉好意,君游即为边军戍吏,怎能轻易离开驻地。”
张君游虽然好奇,吕布为何称他fēng_liú才子,却知职责所在,戍卫满夷谷。
“好一个尽忠职守的张君游!”
侯成一声赞叹,随即劝说:“满夷谷天险,鲜卑犯边轻而不敢走,更何况大雪初晴。不如修书陈情辞官,借托远避江海。不需一两日,自会有守军来。”
侯成说得在理,满夷谷戍卒中纷纷点头,看着张君游。
“谢兄台美意,君游早已死过一次了。来此戍边,便是为国尽忠,断无弃驻地私走的道理。”
说罢,张君游眼神笃定,对这一屯弟兄说道:“君游意决,诸位当自决。若有离去,绝不阻拦!”
汉之栋梁啊!
手下戍卒为之动容,犹豫良久,也都留了下来。
吕布轻拍张君游肩头,对他说道:“若有不测,策马来我支就塞。”
“好!”
张君游一个好字,算是谢过吕布美意。
这世间,唯有忠臣、孝子最令人敬重,哪怕是愚忠。
吕布也知道,张君游答应下来,只是一时托词。若无朝廷调令,就是死也要死在支就塞。
暂且归返,再修书臧旻陈情,力荐这张君游,让臧旻招其为掾属。
臧旻如果不就,那便只能去找五原太守王智了。
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王甫那边吕布一直若即若离。
开始是为了牵制朝堂势力,将这王甫为我所用。
后来吕布发现,这王甫对保儿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居然还修书斥责吕布,为何久久不回成宜去看保儿。
许久未曾回成宜去看看保儿,也是因为有王甫在,吕布放心。
单说对保儿,这王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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