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策马踏入满夷谷(加更!加更!)(1/2)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渐行渐近。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渐行渐远。
郎伯当听着这天籁般的声音,嘴角上扬。吕布,你不是要劫私盐,捉押运之人交与王甫,令他与平氏君朝堂争斗吗?
看你敢不敢弄险入谷?
五个时辰,不足五个时辰,督瓒大军到了,无论你与何人为谋,都难逃出升天。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渐行渐远。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渐行渐近。
老豹嘴里叼着根枯草,抬了抬昏昏欲睡的眼皮:“这是知道某等埋伏了吧,怎么不干脆退回去?”
这个位置在满夷谷外,一山石之后,丝毫不用担心谷中有探马来。
吕布看着老豹,大战之前,还是一副悠哉的样子。
忽然想起:上一世与这老豹还有一赌约,赌谁杀敌多。
结果自然是吕布赢了,二十多岁的吕布,早已为一万人敌。
只可惜,这一战,老豹就像是被柴狗围攻的豹子。找到他时,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周身上下,伤痕累累。
赌注是什么来的?
对了,老豹祖传一根镶碧玳瑁簪。据说是祖传的,代代传于儿媳。
那簪子,斑斓的玳瑁,镶上碧绿的一块琉璃,苓儿带上定是光彩夺目。
“我看是勾着咱,怕咱走了,估计要派援军了!”
小六躺在一块山石上,无所谓的样子。看吕布马上桥上那一杆大戟,就有信心。
“还有可能是满夷谷中有人设伏,请君入瓮。”
杨敢眉头深锁,定下了与吕布一同截私盐,断没有反复的道理。可是吕布久久不语,难道没有定策?
又遇到对手了!
吕布出行之后,回望支就塞,留意到了边关那二十里一面的白色泛黄旗帜,那定是传递消息的。
林阔也有每日传递消息,吕布可以断定,自己身在支就塞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督瓒那里。魏越与魏续大打出手,也逃不过林阔的眼睛。
如今这盐车反复,到底是伏击还是待援,吕布也看不出端倪。
细细思量下来,问题恐怕出现在魏越那里。督瓒明显已经对魏氏下手了,不然舅父不会忽然召其二人回去,可惜魏越也不只个中缘由。
无论如何,劫得私盐擒得随行押送吏卒,交给王甫,是这一系列计划中的第一环。王甫得之,必参平氏君一本,扶吕布上这中部都尉之位。
平氏君有杨赐力挺,亦不会妥协,二人一番争斗之时,诛督瓒面君。得中部都尉,迅雷之势,将边关资敌势力一并扫除。
这私盐要是出去了,下批私盐恐怕就要半年后了。
那可坑苦了杨赐,结识平氏君,杨赐恐怕在朝堂已经饱受非议了。半年之后,就算杨赐司徒不罢,恐怕也被士人所唾弃。
思来想去,吕布灵光一闪。
对方极有可能后知后觉,南边盐车左右牵制,北边正在集结兵马,此役要将他一举成擒。
头曼城,兵五千,令出稒阳兵至恐将日暮之时。
“登阴山!”
吕布喃喃自语,定策了!
“什么?”
杨敢没听清吕布的话,开头问道。
“登阴山,召你杨家堡人,备滚木、礌石伏敌于满夷谷中段。”
吕布说着,眼瞟向左上,补充道:“敌有良谋,恐登山一探。你我约定,晡时末、日入初,天色将暗未暗,你杨家堡人再来伏击。”
“此时未到隅中,五个时辰这私盐恐怕已经出塞了吧。”
杨敢犹疑的看着吕布,看不懂他为何如此定策。
“某在这,区区百余骑,私盐还想出塞?”
吕布嘴角上扬,漏出不屑的笑容:“满夷谷狭,纵有千军万马,某也能撑五个时辰。”
“这……”
老豹莫名的一激灵,凑过来,对吕布说道:“口气有点大了吧!”
“你不有支祖传的玳瑁簪吗?“
吕布一拍马鞍桥上的角端弓,笑道:“此役你我以斩敌之数分个胜负,以此弓与那玳瑁簪作为彩头如何?”
“你……怎么知道的?”
老豹惊恐的看着吕布,刚刚吕布叫出他的名字,便有些疑惑,这一见难道这吕布通得谶(chen)纬之术不成?
细一想想,吕布不识杨敢,修书求援。身在支就塞,又知今日私盐出走,老豹深信不疑。
“某不与你比。”
还没等吕布回话,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豹。
怂了!
“滚木礌石砸死也作数!”
吕布嘴角上扬,激老豹道:“这你要是不敢,那就回家奶娃去吧!”
“好大的口气!”
老豹咬了咬牙:“便与你一比,就怕你遇敌袭之时,撑不住死了。”
“死了,你就把我这角端弓夺去!”
吕布也不避讳生死,伸出手来,与老豹击掌为誓。
老豹伸出手,嘴角挂着坏笑,猛然发力,击向吕布手掌。今天就把你这口出狂言的小儿,打得一只手两个大。
到时候笑你一句:呀,失手了。伤你一手,可不是为了取胜。
“啪!”
一声响。
“哎呦!”
老豹一只手被打得肿起两个大。
吕布早就猜到了老豹的心思,忍不住挖苦他一句:“呀,失手了。伤你一手,可不是为了取胜。”
他果然深通谶纬。
老豹思量着,回去要把那镶碧玳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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