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孤独的老人(1/2)

“风老四。”舞魂睁开眼一脸惊悚，她的语气在抽抖，抖动很大就连花静的身体都跟着抖。

恐惧似乎不能形容此刻她的心情，她已经超越了恐惧。

“既然来了何不喝一杯。”风老四的语气很慢就如同他喝酒一样慢，就连他的动作都很慢，他就如同一个老人，沧桑此刻完全呈现在他的身上。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的确很沧老，岁月的痕迹完全出现在他的脸上。

是什么使一个轰动江湖的人变得如此的落魄，时间还是过往……

叶心走了进去这一刻他的气息同样很孤独，江湖的浪子原本都该有这种气息，更何况他还算一个剑客剑客原本就是很孤独的存在。

雪村原本想跟着进去高玉龙拦住了他，眼神示意他回去，雪村只好退回来，花静自然不敢进去他原本想站远处看，又想到舞魂竟然站得比两人还要近。

一壶酒！

一团火！

两个人！

这画面看着无比的落魄，他们看着酒又盯住火光，好像时间都变得无比的陌生。

这一刻，他们都那么孤寂！

“花大少爷这英雄救美我服。”雪村看花静就差一脚踩进茅屋一脸的崇拜。

花静一脸的得意他看着风老四并没有杀意反而很怕，这是一个孤独的老人，风老四并不算老，然而他们都却感觉到这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因为只有老人才有这样的气息，才会流出这种孤寂。

“怎么称呼。”叶心慢慢的坐地上就问他神情同样变得很淡然，这是一种孤独，这里原本就没有其它的位置，所以他只能坐地上。

“不好意思只有一个杯子。”风老四仿佛很介意自己的过去他不愿意开口提起自己的名字，更不愿意去想那些事。

他慢慢的从火里把酒壶提出来，然后倒满一杯酒他的动作慢而有序一点都不急，这种心境很少有人达到，因为这是习惯，只有天天如此反复的人才能练到。

然而叶心却盯着他的手，一双很苍老的手，看似非常的无力，他提着酒壶又无比的稳，哪怕酒在翻滚，一滴都没有洒落出来。

叶心端起杯子慢慢的喝了起来“三十年的女儿红也不过如此，好酒。”叶心又放下杯子一脸的回味这杯酒，烈酒下肚这茅屋暖和了不少。

这个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很沧桑，在舞魂眼睛里为何如此可怕，花静看着两人实在想不明白，他又不敢走进去，他的身体还在抖动舞魂躲他背后。

风老四慢慢的把酒壶放火里，一切都那么缓慢不急也不快，然后才看着叶心，他的神情完全像一个年迈的老人。

“你不该来。”风老四开口缓缓说道，他还是那么慢，就连语气都那么慢。

“可我非来不可。”叶心很肯定的眼神看着风老四，他必须要来这里而且非来不可，任何一件事他都可以拒绝唯独这件事他不能拒绝，也不可能拒绝。

他的眼中带有一种痛苦，这件事在他心里放太久，他拼命就因为有这件事。

这是他一生中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他来了。

然而他却说他不该来。

“来死亡村的人都是江湖上犯了命案的人，多半是为了躲避追杀才来这里避风。”风老四缓缓地说道“他们来肯定会带有大量的金银珠宝。”风老四还是那么缓慢，即使提到财富他同样不心动，如果一个人连金钱都打动不了他，还是什么可以打动他，名他已经很有名，女人看他的样子又不缺少女人。

那还有什么可以打动他。

“现在有人想带走这批货。”叶心看着风老四一脸的疑惑按理说风老四不该是一个没有斗志的人。

要知道百刀风老四成名的时候，还没有叶心虽然他只是听过江湖传闻，但他的记忆中的风老四绝对不会是一个没有斗志的人，这不符合他百刀这个称呼。

“暗道里有那么多房间，都是他们刚来时所打造的，其实每个房间都有他们所带来的东西，等他们发现那些东西都没有用时……”风老四的眼神变了，他没有往下说发现所带来的东西都没有用。

什么东西会没有用，既然带过来必定都是有用的东西，然而现在他却说没有用，这不是一种突破，这是一种可怕的自我认识。

舞魂是不是他带来的，很显然是现在他却说没有用，没有用的东西往往都会被抛弃不管是被人所抛弃还是被时间所抛弃，这两者之间的抛弃都非常可怜。

就如同青春所抛弃世人一样，是不是很可怕当然是。

所以要想不被抛弃那只有自己努力，舞魂显然是后者，她不能被抛弃毕竟她还年轻。

“其实是他们不想出去。”风老四就连语气都变得从容，从他的面上的确看出来不想出去的意图“外面多半都有因果然而这里却是新的开始，我想你应该知道有许多人其实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过去总是犯下太多无法弥补的错误，其实每个人都想忘记过去，能做到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所以他们愿意留在这里，重新开始。”

风老四缓缓的端起酒杯喝了起来，他的动作很慢，他的神情他的语气他的气息无疑不证明他是一个老人，一个不敢面对自己过去的老人。

如果你不了解他的过去，如果你没有听过他的故事，你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而且也会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一个老人还对什么有所留恋的，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