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穿越之二百六十七(1/2)
最终,伴随着轻快爽朗的笑声,三日月宗近还是一个人去见了羽柴秀吉。
嗯,一个人去的。并且还是在演练的状态下光明正大的踏过数道游廊,在侍女们追逐的目光下坦荡地推开了羽柴秀吉所在地方的大门。
……完全搞不懂这位老人家的想法呢。不,或许是因为本性坦荡的三日月宗近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习惯,所以也就直接表现在行动上了——从这点上看,三日月宗近和三郎恐怕能相处得很好。
就和一期一振认定的那样,羽柴秀吉在之前从没有和三日月宗近打过照面。即使是听羽柴秀长转述过对方堪称绝世的美丽容颜,有羽柴秀长常有的轻佻举动在前,他说的那些形容的语句在羽柴秀吉听来也都像是夸张的谎言。只勉强得到了“长得不错”“行动贴近贵族”这种信息,对于男性的俊美从来就毫无触动的羽柴秀吉对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多少好奇心,更多地在意着对方“甲贺忍者”的身份。谨慎地打定了主意、在和室内静坐之后,他目前只是单纯地依靠等待去确定三日月宗近是否会出现——如果说之前他愿意与三日月宗近进行通信是对后者拐弯抹角的示好,那么现在反过来,就是三日月宗近让他看到自己的诚意的时候了。
猿猴一样长相的男人没有和织田家的侍女套话的打算。在三郎的地界,羽柴秀吉的警惕心总是很高,尽管他始终在露出亲热的笑容,但同时也克制着不让自己在明面上露出对织田信长的势力的试探与觊觎。
没有俊俏的脸孔,也没有讨人欢喜的甜言蜜语,羽柴秀吉只是被侍女和小姓们中规中矩地进行了招待。只是经由三郎的吩咐与影响、在给他奉上胁息与食品后,这些退出去的侍女小姓并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发出了讶异又激动的呼声,随后才又记起羽柴秀吉的存在,连忙向后退去,只是仍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眼神发亮地看着前方。
注意到了这些人看向的并不是自己,但这种被众多人环绕的感觉让羽柴秀吉从心底里泛出不适。他视线冰冷地看向拉门附近,很快,一个淡淡的人影就出现在了雪白的和纸上,步伐平稳缓慢,想来很快就能落入他的视野中。
羽柴秀吉屈起一条腿,使自己的坐姿变成一腿跪坐、一腿屈膝而立。他的半个身子都对着门,当手若无其事的搭在位置更高的左膝上的时候,他腰间的“三日月宗近”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个人影就出现在了拉门前——随后将已是半开的拉门完全拉开,径直踏入了和室!
蓝色的狩衣上带着精细的暗纹,腰腹处的金黄盔甲熠熠生辉,虽然是以平安步前进,但是来人的身材仍然看上去十分高大。有三郎这种对衣服完全不挑剔的主君在前,织田家的人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但是这个人虽然衣着上带着零星的盔甲、真要说起来应该算是不伦不类的混搭风格,但撇去这一点,衣服饰物都是十足十的雍容华贵。
比起他的衣服,在第一时间更能抓住人视线的,是那张如明月般无暇的、带着笑意的脸孔。
“哈哈哈,因为我已经是个老爷爷了,找到正确的路花了不少时间。久等了吗?”
羽柴秀吉冰冷的视线因为三日月宗近不似人间应有的相貌而略略回温,但是他也没有像侍女一样将注意力放在刀剑男士的脸上。与其说是被三日月宗近的相貌震慑,不如说他是确认了这名“甲贺忍者”的诚意,而由衷地为之振奋。
羽柴秀长这一次对他说的话竟然不是夸大其词。
这样的风姿与气度,是生于底层的忍者绝无可能拥有的。即使近看时,羽柴秀吉能清楚地分辨出对方更偏于蓝、仿佛夜空一般的发色,但侍女们并没有像遇见其他的刀剑男士一样退却,而是以倾慕的目光追逐着三日月宗近的身影,这就足以证明,对甲贺忍者而言是缺陷的“异常相貌”,对这位“三日月宗近”的影响微乎其微。更加难得的,是拥有这样的相貌姿容,这一名“甲贺忍者”的气质竟然还十分清正,是真正未曾接触过污秽之事才能有的气息。
只是一瞬间,羽柴秀吉就明白了羽柴秀长为何会替他选择“三日月宗近”作为突入口——即使其他的“甲贺忍者”与忍者相比也差异甚大,但“三日月宗近”却是完全脱离了忍者这一定义,活脱脱是从平安时代走出来的贵族……以织田信长的底蕴和现在这纷乱的时代,即使是织田信长想要刻意培养,也不可能塑造出这样的人物来。
这一名“三日月宗近”必然是走投无路之下,才以“忍者”的名义投靠了织田信长!
那异于常人的发色,或许也不是真的。
拉门大开,阳光直直地投入和室内。哪怕并不剧烈,落在羽柴秀吉与三日月宗近之间,也足够前者将后者眼中璀璨的明月当做光影的错觉。在三日月宗近话语落地后,只是一瞬,羽柴秀吉就摆出了惊讶又钦羡的神情,对着三日月宗近说道:“请问您是……啊呀,你应当就是上次茶会中坐于千利休先生附近的人吧。看你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忍者呢。”
羽柴秀吉对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颇有信心。织田信长任性乖戾,像是要求本愿寺让出土地、让已经成为大将的家臣代笔写信、要以人的头骨作为酒杯、让今川义元留下的儿子今川氏真表演蹴鞠这一类堪称折辱的事情,都是那个男人带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做下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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