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个世界（7）(1/2)

“求求你，不要杀我。”女人不断后退，脸上满是恐惧。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似乎轻轻一笑，温柔地说，“宝贝，别怕。”

……

场景转换了，还是那个女人，只是这一次她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她惊恐地注视着前方，不断求饶。那个男人，不为所动。手起刀落之间，一条鲜活的生命不复存在，殷虹的鲜血泊泊流出，男人赞叹着，“啊，多么美妙。”

他伸手，如抚摸艺术品一样轻轻擦拭鲜血，若有若无的低喃从他口中传出，“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

在一间房间里，一个女人蜷缩着，一只碗，盛着白粥，被男人推到她面前。

“吃吧。”男人温柔的声音让女人抬起头。

“你可不可以，不杀我？”女人的脸很苍白，带着些许眼泪，颇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

男人无比温柔的声音传来，“只要你听话。”

……

女人站在客厅里，衣服与几日前不同，看样子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她微笑着和即将出门的男人道别。

然后，“咔”的声音传来，女人敛去笑“噔噔噔”地跑上楼，目送男人开车离去。然后从一个隐蔽的角落翻出一个背包，硬是打开了窗户，翻窗逃了。

……

“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女人很是狼狈，不断地向后退。男人脸色阴沉，手中紧紧攥着一条绳子，毫不犹豫地勒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剧烈地挣扎，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差距摆在那，女人渐渐没了声息。男人将绳子勒得很紧，很紧，然后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气，抱住了女人的尸体，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为什么要逃呢？”似有似无的呢喃，从男人口中传出。

这一次手术台上是女人的尸体，男人细心地钉好她关节上的银色钉子后，轻轻地将尸体翻了过来，然后举起手中的工具，将钉子一枚一枚地钉入女人的后背。

这应该是一件很费力的活，而男人却丝毫不停，任由汗珠淌下。钉子被钉入身体时的声音被不断重复，让人头皮发麻。终于，男人满意地拍拍手，后退两步，看着女人身上的撒旦图像，低低的笑了，“这样，不就好了……”

……

殷旭尧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回味着刚刚所看到的画面。说实话，他也有些无措，因为凶手的选择是随机的，这一次的是受害人惹怒了凶手，但哪怕是这样，其实也还是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凶手真的太谨慎了。那么问题来了，在这种极愤怒的情况下，凶手都不得了露出什么马脚，那么他下一次冷静犯案时证据不就更难发现了吗？

而且现在银色钉子的来源是目前唯一的能找到凶手的渠道，但其实也是大海捞针。先不说他是不是本人去亲自去买的钉子，就说他是不是在黑市买的，如果是在正规店的还好，但如果是黑市的话，对于搜查的难度一定大大提高。在这种情况下，仅仅依靠银色钉子的来源渠道就想找出凶手，那完全是天方夜谭。

就在殷旭尧，拧眉沉思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喂？”殷旭尧随手接起电话，目光却还在资料上流连。

“殷……殷教授。”电话中传来的熟悉声音让殷旭尧把目光从资料上收回，“怎么样？想清楚了？”

“对不起。”楚冉空低声道歉。

“不用道歉。”殷旭尧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我一向只给一次机会，好好珍惜吧。”

……

时隔一天不到，殷旭尧一次踏入会议室。看着众人的神色，有愧疚，有自责，有坚定，殷旭尧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状态很好。看着众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殷旭尧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行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先处理这个案件。”

楚冉空第一个站起身，“我先来吧，虽然不能完整地侧写，现在也能做出一部分了。”

说完，她不等季云廷或殷旭尧回应就开始了，“在原先的基础上，这一次凶手最大的变化就是在尸体的背后钉了花纹图案，以及这一次死者是被勒死的。而这两点反映出的让我感觉凶手被激怒了，很显然，事实也一定是如此，身体上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凶手为什么或者说因为什么而被刺激？我想凶手会给她逃走的机会，这本身就说明凶手对她可以说是没什么防范心的，所以她才能逃，但反弹也很明显，由此可以看出，凶手是真的很放心被害人，否则以凶手犯案时的谨慎，被害人不会如此成功，也不会在被抓回来后凶手还如此愤怒。那么问题来了，凶手为什么会这么放心被害人？因为她是女人，力量上有优势？因为她是被自己抓来的？其实结合凶手患有妄想症这一点，我以为我认为最有可能的还是凶手将被害人认成某个人。尸体身上的裙子款式，被害人的年龄，这个人，有很大可能是凶手喜爱的人，但那个人可能是逃了，也可能是死了，她的离去刺激了凶手，使凶手病发了。”

楚冉空说完后和往常一样看向殷旭尧，可这一次殷旭尧没有给她任何眼神，而是愣愣地看着前方。良久，才说出一个没头没脑的单词，“genius（天才）”一双星眸，此时灿若星辰，一改往常的淡漠疏离，此时那眼眸如此炙热振奋。

“哦，”殷旭尧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天才啊。”殷旭尧直接赞叹出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半晌后，他才一脸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