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兰梦记 三十(2/2)

摇旗杆？摇得好也就罢了，主子输了，拿你顶缸，你头一个没命。你也不看看胡蛮们怎么对阿萤和堀川的？若论理，胡蛮才是咱们的对头！你侍奉他，他死了你守三年，已经算屈尊纡贵了。我们是何等人？怎么能给胡蛮守三年？到也不怕折煞他们。就算你守了三年，三年期满，飞鸟各投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平野依旧不答话，心思却活动起来，口气放软了，道：“照你这么说，管他反而坏了？”黑兔道：“管他作甚，你记着，别想过去，想了无益，别想未来，想了无用。只思现在，现在最好，得乐且乐，得过且过。你心里要不高兴，弄些福寿膏抽了，自然高兴，那些事也就不用想了。”平野道：“我不抽那个，这不是武士应该干的。”

黑兔笑道：“你抽一点，好舒服的，你鲶尾哥哥，药研哥哥都在抽，前院新选组更是把性命都埋进了烟锅里面，清光每天早晨都和安定一起抽福寿膏。这不算什么，之前我总是梦见早先义辉公被杀的事情，早晨醒了就抽一锅福寿膏，包你全身是劲，走路都带飘的，那些惨事也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人生在世要的不就是个舒服快活么？我还记得井上霜要我们做人的事，还说让我们不做人就去死呢。那我们就做人，做只求舒服的人。让自己舒服的事为什么不干？你没抽过，先向药研要些不怎么纯的膏子抽，不然一开始抽好膏子会起腻。”平野道：“我听说这东西抽多了不好。”黑兔道：“吃烟吃醉了，总比陷在过去的事里出不来，一时想不开切了肚子强，福寿膏能让你活，官法，历史和审神者能让你死，他们岂不比福寿膏可怕？话说多了，我可是乏了，你要抽福寿膏就叫药研把烟灯拿出来，给你装一锅。”

说完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博多就住在我们那儿了，你要赚人头钱，叫前院的人去池田屋，只不过是多出几个钱给清光他们买膏子的事，你也亏不了，只不过少赚些。新合战场就不用去了。”

此时鹤丸开口道：“兔儿，咱们走罢，你对他够好了。”黑兔就点点头，和鹤丸，鲶尾他们一起出来。这时候乱藤四郎笑着追上来道：“哥哥们且慢一步，我前几天在阿史那嘉尔那里看见一个赚钱的巧宗儿，是算在远征的项目里的，这会子还没开，司马穆之怕开了遭骂。毕竟现在也是有胡蛮做审神者的，何况他手下的人多半是胡蛮通过了资质鉴定变的魔族，人气还没有脱尽，见了黑事不忍心干。我去见他的时候，他正为这事犯愁，说须得几个狠得下心的人，才做得了这事。”

鹤丸道：“你说得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乱藤四郎拍手道：“那我就说的清楚点儿，阿史那嘉尔说1943年欧洲战区要人干黑活：一天七百个小判，两张加速扎，还有四项资材各1200，包吃住。二十四小时的工。却是重赏之下也无勇夫。你当是干什么事？有红差，去德国当牢子，兼刽子手，人家说了，要一天杀一百个人，还要防着历史修改者来捣乱。我想六个人干这事也够了，一个人负责杀人，另外五个人就在监牢周围转。倒是不限定刀种。杀人的活容易，那些人都是犯人，跑不了打不动，巡视的话，难度和博多湾防垒也差不多，咱爷们儿都是满级，这活做得来——”要知鹤丸他们动不动心，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