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怜香卷 第二回(2/2)

里去了。”堀川翻个白眼道：“房子不是我的，是审神者的，我干嘛打扫？”司马穆之笑道：“小弟别说这话，我知道你们神域比这房子也不小呢。”堀川看他一眼，也不起身，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管事来了，这边板壁坐罢，好歹干净一点。”这里说着，清光将地面扫干净了，倒了茶，又将打包回来的饭菜送到厨房热了好给安定吃。堀川道：“你没给兼先生带饭么？”清光道：“你们没吃？”堀川道：“吃的是山药粥，也不得饱，跟物吉斗气，他刮了半锅回去与蜻蛉切那老杀才吃。”清光道：“饭菜带回来了，倒是有。”

一时安排停当，方才坐下说话。小乱将远征一事细说了，原是一九四三年德国那里要人出红差，一天撕掉一百张票，外加巡视外围，看是否有历史修改者翻墙进来。清光听了，道：“若说巡视也就罢了，可为甚要咱们出红差？”小乱解释道：“历史修改者如今也精明了，他们将鬼魂附在人身上，想用这个改变历史呢。二管事说无论如何，维护人类灭绝的历史也就罢了，可就这招糟心。被附身的人凡兵奈何不得，须得咱们的灵力，才送他升天去。”

司马穆之点头道：“正是这样，原本着我们的魔兵干的，但他们对人类历史也是人生地不熟，如此须得各位弟兄帮补些个，不然，远征却也不开呢。”清光道：“如此须得甚么？”司马穆之道：“也不须甚么要求，只是一件，须得总级别四百级了。”清光道：“如此却也容易，这一屋子人除了浦岛来得晚，其余个个满级，虎彻兄弟有时候不能去，安定需人照看。兼定兄弟有时候也出不得门，我问问宗三小夜，看看他们两个能不能补上，正国也去得，等他回来问问他。横竖太郎，次郎，御手杵这几个要照顾人，出去不得。吉行又和咱们有点枝节，开不得口。”

小乱道：“等吉行和正国回来，我就去问，我这里也困难，药研没事不出门。鲶尾骨喰两个刀性重，是赚人头钱的，最近他们又跟三日月鬼混。平野倒是能去，就是他脑子有点问题。厚哥哥是不能去了。阿退不出门，我也不想他出门。博多最近被大哥撵到了东院，我能叫的动的，只有前田，庖丁，秋田，平野这几个。”清光道：“东苑的人叫不动，后院呢？”小乱道：“别提了，后院比你们前院还落魄呢。源氏那俩兄弟套着老皮，也不出门，莺丸大哥又得了那拙病。长谷部他们不是同你们不对眼么？这时候他们和东院搭伙赚人头钱。这些个还算勉强的。来派就剩了阿萤跑前跑后支理家事，国行不管事，自从分了家，国俊的身子才渐渐地好了些，饶是这般，一天吃不了多少饭，自然做不得事，还要我们贴补他们。”

司马穆之因而叹道：“我学生出来久了，本以为拼了双眼睛换来功名富贵是不容易的，却未曾想贤弟兄一个个更不容易。这遇人好了还算勉强，遇人不淑谁知道会有什么事！看来无论哪样，都是不容易做的。”歌仙听了，偷偷瞄他眼睛，却见他双眼炯炯，不像个瞎的，便直说道：“你不像是瞎子。”清光听了，苦笑道：“歌仙兄弟，你越来越粗鲁，以前说人是‘有不方便处’这会子见了人，直接说他瞎了哑了瘸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