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怜香卷 第七回(1/2)
第七回
指桑骂槐清光栽赃喜出望外堀川接礼
却说两人忙了一会儿,清光道:“刚才我去放鸡蛋的地方看了一下,原来有四十五个的,怎么我看的时候只剩下了四十个?”堀川道:“昨晚鲶尾哥哥来送月钱和米,我拿了几个鸡蛋给他。”清光听了发作起来,将手里的丝瓜瓤往水盆里一掷,哗地溅了堀川一脸水,又跳起来向着堀川喊道:“他是你哪一门子的哥哥?你不就是睡过他两回么?!这么向着他!现在你巴结他,他还看不上呢!仗着跟审神者有点子屁股关系就作威作福起来,简直比魔域太子还大了!横竖他那屁股值不了三万!倒也是死皮赖脸地不走,跟块儿茅厕砖似的,大家伙儿见了他就糟心!咱光脚的绊倒了穿鞋的,倒是咱们不是!也就三日月那个老番癫把他当宝贝,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堀川知道他明面上骂鲶尾,暗里是在骂小辉,便道:“你嚷什么来,我还憋着一肚子火呐。可兼先生说了,既然不来找事,咱与他们互不相干便是,再怎么说,人家送了米来,又把鸡钱补上了,还算有情义的。要是本院里的内鬼,偷吃了还不带擦嘴呢。”清光冷笑道:“稀罕他们那点子钱米不成?要不是看在小狐丸的面子上,我稀不稀罕地搭理他,瞧他那傻样儿,还想管小爷呢。本来谁打仗也不过是想要赚几个钱,要不就谋个裂土封侯光宗耀祖。你看江雪,他也不过就是想给小夜攒些彩礼钱,不然小夜那性格,谁敢给他做媳妇。偏偏时之京的老大爷们,想让咱当白卖命的傻子!结果派下来的审神者不是表子就是兔子!这个小狐狸精更会来事儿,把大管事二管事迷得找不着北,竟然住这儿打算下崽儿了。”
堀川听了,道:“你何苦这么说,要让物吉他们听去,告诉东院里的那个,那就叫个永无宁日了。”清光道:“他要有卵子,尽管告去。我怕他不成?当年我碎了一次还不是因为他?如今他倒是一天到晚挑吃捡穿,掐尖要强起来了。”堀川道:“论理他也怪可怜的,蜻蛉切时不时地发病,病的时候神志清楚,就是腿动不了。他吃的那种毒也只有神域里面有解药。他要不回去,就得在本丸里瘫着。”清光听了冷笑道:“这里谁不是长久瘫着?他们这会子要我出战我也去不了。”
堀川道:“这倒也是。”这时候听见和泉守在里间叫他,堀川放下手里的活,道:“你盯一会子,我去去就来。”说着回房了,这边清光憋着一肚子气,却又不好发作,忍着气将碗洗了。说是洗了,也不过是将茶碗饭碗之类的用水涮一涮,随手扯块抹布揩干碗底水,就溜了出来。此刻天色傍晚,安定睡着了,他也不去吵他,忽然想起安定的药快吃完了,免不得找药研费一番唇舌。
他想着就开了箱子,甲州金藏在安全地方他不曾动,平常大家要用的无非是小判铜钱之类,他拿了些小判放在布袋里面,且是慢腾腾的。原是无论哪个花钱都会慢腾腾,挣钱时候方如同饿虎扑食。可世上却有是一番光景,总是花钱如着火,赚钱慢腾腾。那些凭着祖荫‘努力奋斗挣前程’的王孙公子硕腹巨贾除外,他们花钱挣钱皆如流水。常人多辛苦,富人是一丝儿也觉不出的,却也无需多言。
当下清光拿了钱,到了手入室门口,却见小辉和石切丸提着药跟信浓藤四郎说话。清光怕他们看见,躲到了旁边树丛里听他们讲话。却听见信浓说:“你舔我的腿根么?”小辉道:“我可不做这事。”信浓道:“你别假正经了,他们都在舔,你不舔,你假惺惺的给谁看?你以为你多聪明呢,无非是担心我们使美人计,也没别的顾虑。我倒是不使美人计,诚心诚意地请你来舔。你舔了,我才放心。”石切丸道:“你放心什么?”信浓道:“审神者和别人没两样,我才放心,不然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地难受。”石切丸听了,笑道:“照你看,审神者都是酒色之徒了,你才放心。”信浓道:“审神者不都是这样儿么?不是酒色之徒,就是沽名钓誉,显得自己刚正睿智,多么了不起不中美人计呢。”
小辉听他有些气不忿,道:“如此你真要人舔么?”信浓道:“对。”小辉道:“那样儿你会高兴?”信浓道:“一点也不高兴,我生了腿是跑的,不是让人舔的。”小辉道:“你不高兴,却还让别人做这种事,也真够奇怪。你莫不是怕我不给你找麻烦,坐实不了我的罪状,你不安心么?要是我说,我不给你找麻烦呢?”信浓道:“哎呦呦,我哪儿敢相信。”小辉道:“眼下我却要回去,你是不知道,我吃着药,同样怕你在药里动点手脚。我却也有麻烦,哪里能顾得上你呢。”
他们说这话,清光在旁边暗自起腻,道:“这个审神者真不愧是足利义辉转世,比以前几个都会来事。我当初给过信浓一刀,如今他俩算是冰释前嫌了,不过这会儿要是他们串通一气,合起来对付我,倒是白白惹上一身骚,真是无趣。这会儿我要走出去毁了他们说话,搞不好被他俩怀疑是故意在这儿听的,可要不走出去,安定还等着吃药呐。再说我这儿站着也不是事儿,早晚被看见,也是我的不是。我却要想法子把这祸水引开。长谷部向来对审神者赤胆忠心的,想必这个黑锅他背得动。”主意打定,就折了一段树枝扔在地下,走出来道:“长谷部哪儿去了?”
小辉等正说着话,见清光走出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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