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1/2)
辉的手稿第七十九部分
这时候堀川国广跑了进来,一把拉过安定,让他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直视我们两个,跺一下脚警告道:
“你们最好别理睬安定——他不是让你们开心的玩意儿!”
我们再三允诺不会对安定做出任何无礼的举措,无论是戏耍他还是踢他,打他。他这才拉着安定疾步走开,就像后面有个鬼似的,他一离开,小狐丸就冲到晒米的竹席前面,用手捻起米粒,摇摇头说:“还没干,这怎么行?”
米没晒干,残留的水分会让米饭变成并不好吃的霉味。
“把本丸布景换成夏景,再晒一会?”我提议道。
“算了,我也不喜欢阳光。”他摇着头说,“我将米烤一下。”
我们正用平底锅烤米的时候,听见黑兔在房间里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你醒醒!喂!哥哥,你醒醒!”
我丢下手中的活跑了过去,黑兔的房间朝着后院,后院就是鹤丸他们住的小院子。顺道一提,原来这个房间是用来放杂物的:赐物,小判箱子,刀剑付丧神极化之前和之后的战斗服,附有法术的乐器。
现在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小判箱子和乐器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装赐物的箱子空空如也,现在留有一口,是给黑兔装药的。战斗服变成了一条条的碎布,铁片,绳子,之后它们变成补丁,变成任何东西上面的配件:晾衣绳,救生绳,织布机用的绳,锅子的补丁,衣服的补丁,就是不会合为战斗用的东西了。至少在这里,没有任何付丧神会希望自己被人使用,他们对新的战斗避之唯恐不及,他们日常出战只是为了用溯行军的人头换钱,维持生活,他们不用自己的力量去冒险。
起初我是觉得有人在黑兔的小房间里昏过去了,这种情况不足为奇,本丸里大部分人在遇上什么情况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昏倒,若不是外人伤害了他们的亲人,他们遇事就昏倒。
我能从房间门口看到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三日月昏过去了,手里攥着雪白的绸帕,同手帕一样惨白的脸带着泪痕,嘴角蜿蜒淌下鲜红的血浆,他的颈侧的地面已经积了一大滩血,黑兔在旁边也是手足无措。我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进去,喊他,摇晃他,他也没醒。这时候石切丸和岩融都过来了,鹤丸也过来了,岩融急忙跑去找药研过来,石切丸开始将他抱到干净的席子上,用法术给他止血,不过他面带愁容,显然这一次三日月的病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声问石切丸。
石切丸愁眉不展地回答道,“他前些年落下了情志内伤的病根,每年春天,阳气生长的时候都会犯,现在郁气攻心,又冲动了病根。如果他吐了黑紫色的淤血还好,现在是鲜红的新血,难治了。”
鹤丸小声问黑兔到底出了什么事,原来黑兔执意要和鲇尾闹一场,有他没鲇尾,有鲇尾没他。三日月就拉着他的手劝他不要这样,现在好好活着才重要,前几个审神者已经将本丸里的人搞得疯的疯,傻的傻,不要再添乱了,外面已经是兵荒马乱,家里再乱就活不下去了。说着说着自己却哭了起来,就这样哭一会儿,说一会儿,又怕被人听见,勉强地抑制着不放声,不料一口气上不来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黑兔想要扶起他来,他身子一抖吐了一大滩血,黑兔不敢动他,只好叫人过来。
“你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你还要生气!”鹤丸像是一只发疯的魔鬼一样对黑兔嚷道,“你应该知道的!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自己!”
这时候我又看见狐之助夹着尾巴从鲇尾的房间里跑出来,他的尾巴上还挂着邯郸的诅咒和一些碎铁片,我在这里都能听见邯郸男悲戚到近乎哭喊的咆哮:
“老天爷不开眼,你们时之政府的人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里变成了什么样?!以前井上霜在的时候我们打了多少次报告呀,啊?你们就是不理,你们就是顺着他们,觉得我们是消耗品,爱理不理。现在好了,快要倒台了,想起我们来了,这才想起我们来,要不是看我们里面有六翼,你们才不会想起我们!以前就是把我们一碎了事,你看看第一个鲇尾碎成了什么样子。现在谁都不能去参战了,没人动得了了,这里没有活人!你们拿我们碎了的本体去扔敌人吧,搞不好能扔死一两个呢!”
这乱糟糟的时候我又听见石切丸吸了一口气,语气露出一丝惊慌:
“凉……凉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黑斑,想都不想就扑在三日月身上抓住他的手臂,天啊,他的手的确是冰凉的,那种濒死的凉意还像可怕的蛇一样向上爬,短短的几秒钟就凉到肩膀了。我们只能将全部的晶石拿过来,从里面吸取灵力,又将所有的灵力传输给他,就像是将一杯又一杯水倒进干涸已久的海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身体才微微地透出一丝暖意,胸口也有了起伏。
见他脱险,石切丸才将他抱起来。我抢在前面为他们打开卧室的门。石切丸将他平放在卧室地面的席子上,和衣而卧。这时候三日月才苏醒过地看着我们,仿佛失去了一切记忆。
“弟弟,你哪里不舒服?”石切丸压低声音,温柔地问。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地方不舒服。直到石切丸去和赶过来的药研说话的时候,他才拉住我的手,声音像是尚未断乳的小猫一样细微:
“义辉公……”他问,“我刚才,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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