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何故独饮醉(1/2)
不过凤锦夏若是疯了,对丞相一党来说,重新培养一个皇子难度实在太大,除了凤锦夏之外,其余三个皇子都已经成年,要改变他们的心志实在艰难,而没有一个正经皇子的身份,丞相靠什么继续呼风唤雨,他们要的远远不止眼前这些。
凤逸握着花儿的手,拉着不情不愿的花儿回去,凤涟看了蓝烬一眼,蓝烬眼看着凤逸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就离开,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他微微抿了抿唇,不顾凤涟的眼神运起轻功飞身离开。
凤涟气的想打死他,却尴尬是看了自己家无动于衷的哥哥一眼,咽了口唾沫试探的说道,“哥,你真的不原谅蓝烬啊?”
“原谅?”凤逸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他没有错,为什么需要我的原谅?”
“啊?”凤涟愣了一下,这算什么解释,她无奈的抓了抓头发,郁闷的把头发揉乱了,眼看凤逸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凤涟也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跟在他身后,一步三回头的往安平王府走。
秦景深最后离开,送走自己倍受打击虚弱的父亲,秦景深走到路边,转角的小茶楼里,一人带着斗笠正在喝茶,斗笠遮着脸颊,看不出他的容貌,秦景深走过去,自然的坐在那人对面,淡淡说道,“街上如此热闹,姑娘却一个人喝酒,何故?”
那双捏着茶杯的手指苍白儿纤细,仔细一看,可还不就是女子手指,那女子没有抬头,随意的回答,“别人的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别人的热闹吗?”秦景深笑了笑,倒也不嫌茶水不好,伸手便拿了一杯喝下,说道,“张小姐,你也算报了仇了。”
“报仇?”那女子轻笑,笑声越来越冷,随着逐渐揭开的斗笠,女子的脸完全暴露出来,额头上有个深深的伤疤,在一张清秀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显然,这个人就是当年曾说过一定会杀了凤锦夏的张记糖人的女儿,当年那个才十二岁便撞墙而死的女孩儿,她没有死,此时也不过才一年,脸上依旧稚气未脱,但却充满的阴冷的黑暗,秦景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戏谑的看着秦景深,笑道,“好看吗?”
不好看,秦景深是这么想的,但想起她变成这样的原因,秦景深微微皱眉,说道,“是他派你做的?”
“谁?”女孩儿笑了笑,笑容很是阳光,歪着头问道,“景深公子在说什么?”
秦景深忽然不想说话了,他从小长在丞相府,从小天资聪颖,受尽宠爱,即使上面两个哥哥时不时为难他一下,但自小他就可以把他们玩弄的团团转,后来去空山老人门下学艺,是空山嫡传弟子,亦是受尽尊宠,他想象不到别人经历着什么样的苦难,所以他没有资格怪女孩儿不顾国家大势,错的是丞相府,该承担责任的,不该是这些可怜的受害者。
秦景深忽然伸出手指,他的手指如白玉一般光滑,在女孩儿微愣的表情下,轻轻遮上女子额头上的伤疤,感受到手下的凹凸不平,秦景深轻声问,“还疼吗?”
如果是普通女孩被秦景深这样对待也许是该高兴的哭出来了,那女孩儿确实哭了,却不是高兴,她忽然用力推开秦景深的手指,一把把茶水摔在他面前,“景深公子这算什么,美人计吗?是不是全天下的女子看到景深公子这样都要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我也该忘了家破人亡的仇!”
“凤逸是让你留在这里等我的吧?”秦景深站起来,比女孩儿高出一头,伸手摸了一下女孩儿的头发,拉着女孩儿脏兮兮的手想离开,说道,“如果是美人计的话,是你对我用,你很好看。”
“放手!”女孩儿甩开他的手,脸上的泪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客栈此时人不多,小二自然也不敢管丞相府三公子的事,都假装没有看见。
女孩儿胡乱用手背擦了一下脸,说道,“景深公子莫不是没有长眼睛吗,还是分不清美丑,或者是喜欢景深公子的女子太多,公子一时迷了眼要换换口味?”
秦景深不说话,任凭女孩儿质问,“可是巧了,我不但长得丑,还不干净,真是怕玷污了景深公子这样谪仙一般……”
“好了别说了。”秦景深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皱了皱眉,他知道女孩儿当初的遭遇,一个女子能把自己不干净这样的话说出来,她该是有多绝望,而她不过十三岁,而这里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泪水就那样落在秦景深手上,秦景深竟然没有一点儿厌恶,他轻轻拍着女孩儿的背,安慰她,“别哭了,忘了这些事。”
“怎么忘啊?你告诉我怎么忘?”女孩忽然蹲了下来,秦景深给人的感觉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知道凤逸温柔,可当初面对着凤逸,即使他依旧那么温柔的笑,在他面前她也说不出她的痛苦,只有秦景深,看上去淡漠,可是在他面前,她便想说出所有的委屈。
她的头埋在臂弯,身子一颤一颤的,呜呜咽咽的说道,“爹爹死了,娘死了,我也不干净,弟弟也死了,逸世子不愿意收留我,你又来劝我忘了,你们都是权贵,可让我怎么忘?”
“凤逸不留你是不想你卷入帝城的事。”秦景深也蹲下,轻声说道,“权贵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的,他们的勾心斗角腥风血雨很恶心也很可怕,你不该进入其中。”
女孩儿还在哭,忽然一群人闯入客栈,客栈小二察觉不对,立刻从楼上冲下来,却依旧拦不住直接踹门进来的人。
那些人是士兵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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