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砸场子的来了(1/2)
秦雀看到表哥从书房里冲出来,叫都叫不住,随后看到周宣施施然出来,就问:“周公子,你把我表哥怎么了?”
周宣一脸无辜地说:“不就是下棋吗,我能把你表哥怎么样,没想到他连一盘棋都输不起,我又没和他赌什么,至于这样吗!”
秦雀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过分,低声道歉,便快步到前院去敲表哥住的房门。
卢安在里面大叫:“别来烦我。”
秦雀说:“表哥,是我,我已在内院收拾好一间房子,你搬进去住吧,和下人们住一起象什么样子。”
卢安说:“内院有姓周的,我不去,除非你让他和我调换,他住这里,我住你的闺房。”
秦雀当然知道不可能叫周宣住到这里来,说:“表哥,周公子是一个外人,你和他斗什么气呀。”
“外人?”卢安阴阳怪气地说:“好嘛,外人倒住进内院,我反而住下人的房间?”
秦雀说:“昨天不是表哥自己硬要住这里吗,雀儿都劝你住进去,你不肯。”
卢安想起昨天周宣笑嘻嘻把他哄到家丁房里住下,自己还觉得他是好心,羞恼万分,大声道:“我现在相信晓笛的话了,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你肯定每天夜里和姓周的下棋下到好晚好晚,不然的话你怎么对他的棋力这么了解,知道我一定就下不过他!表妹,你,你是不是变心了?”
秦雀又羞又急,家丁来福和宋大春就在边上,表哥却这么胡言乱语,禁不住流下泪来,哭着跑回内院去了。
卢安不知道秦雀已走,还在里面问:“表妹,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你喜欢那个姓周的?”连问了好几声,没听到回答,拉开门一看,大块头家丁来福站在外面,粗声粗气地说:“表少爷,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个什么劲,一点都不懂得含蓄!”
来福跟了周宣几天,口才明显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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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是“超级秋战堂”开张的大喜日子,周宣早早的起来,衣着光鲜,满面春风,请岳父、岳母大人参加开张庆典,秦博士因为医务在身,不能去,秦夫人正为侄儿和女儿闹别扭而发愁,也不去,最后是纫针、晓笛、小茴香和周宣一起去。
礼数不可缺,周宣还请卢安去,卢安两眼朝天、鼻孔出气,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周宣一笑作罢。
小茴香偷偷告诉周宣,说小姐昨晚哭了一夜。
周宣有点心疼,但想到这是表兄妹感情裂痕的开端,对他来说这可是一件好事。
都护府的三辆马车到了,这样的喜庆日子林涵蕴还是一身家丁服,行动却张扬得很,指挥这个指挥那个。
周宣看到了那块店匾,“超级秋战堂”五个大字果然写得俊逸不凡,但非常遗憾的是,没有落款,没有“奉化节度使林岱题”这几个字,一问才知是林涵蕴不让她爹落款,说是字太多太挤不好看。
周宣无语,这个林涵蕴平时看起来挺机灵,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都知道请她爹、请州刺史来剪彩,却不知道题匾不在乎书法好坏而是在于官位的高低,看来南唐时高官到处题字之风还没流行,观念落后啊。
众人来到老鹤塘半闲街,廖银、翠花夫妇率领旺财和另外两个小伙计,把“超级秋战堂”里里外外收拾井井有条,茶室飘香,秋虫鸣叫,一派忙忙碌碌、兴旺发达的景象。
周宣先让人把店匾挂上,匾上蒙着红绸,等开张时拿把剪刀剪断系着的红绸带,红绸掉落,露出匾额,这就叫剪彩。
半闲街不兴放鞭炮,因为这里是蟋蟀一条街,放鞭炮会惊了蟋蟀,但有了那八只大花篮,喜庆氛围就已经很浓郁了。
临近辰时(上午九点),贺客陆续到来,“沐风楼”的冯老板陪着江州城另两大虫社——“金风社”王老板和“虫艺堂”的张老板来到,都有礼物送上,周宣少不了寒暄一番,互道久仰。
辰时到,周宣站在店门前朗声说:“值此金风送爽、丹桂飘香之良辰吉日,群闲毕至,虫友咸集,‘超级秋战堂’开张了,我相信,‘超级秋战堂’在各位的鼎力支持下必将为江州的蟋蟀娱乐业作出巨大贡献——下面请我的义兄林黑山和都护府的林二小姐为本店剪彩,大家鼓掌。”
热烈的掌声中,青衣小帽、手持剪刀的林涵蕴兴奋得脸颊通红,还没等林黑山动剪刀,她就抢先“咔嚓”把红绸带剪断了,遮匾的红绸落下一半,林黑山赶紧剪断另一边,红绸落地,“超级秋战堂”五个大字锋芒毕露。
站在贺客外延有两个人没有鼓掌,一个清清瘦瘦,文士打扮,另一位是个跟班,手里提着一个大盒子,盒子上蒙着蓝绸。
来福之弟旺财为新东家效力格外起劲,看到跟班手里的大盒子,以为是来送礼的,热情地迎上去,就要去接那蓝绸大盒子,没想到那跟班一闪,不肯给。
那清瘦文士等众人掌声一歇,开口了:“贵堂今日开张,在下特意携虫前来求战。”
一众宾客顿时悄然无声,虫店刚开张就有人来挑战,这明显是来捣乱的。
周宣心想:“砸场子的来了,谁是幕后主使者,吴功曹、吴宽父子?我在江州只和这父子俩有过结,吴胖子输了三千两银子肯定是极不甘心的。”笑道:“欢迎欢迎,请问尊姓大名?”
清瘦文士道:“在下平生酷爱斗虫,斗过之后便离开,何必问姓名。”
“斗就斗,怕你呀!”林涵蕴仗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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