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从不过夜(2/2)
了么?她瞪大双眼,仿佛燃烧的怒火。
不痒了,红线隐没了。
孟蒂又愣住了,她感觉到生命根本无法控制,她的生命好脆弱。
“好了么?还是你死了?”方涯问道。
司机很奇怪看着方涯,听到他的话,感觉到莫名其妙。
现在的少年,说话都是这么神奇,这还是少年么?
“好了,红线退了,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死活,我怎么感觉......”孟蒂连道。
“你不是没死,今晚你按我吩咐做就行了,别想太多,挂了。”方涯说道。
他挂断电话。
留下孟蒂在她的房间内,她想了很多,她哭了。
方涯与孟蒂做的交易,他从来没说过,一定保证她能活着,毕竟他都有可能斗法失败,又怎么保证别人必活。
之前说的保她平安也是有前提,他活着,他就帮她解决降头师,仅此而已。
他只是用一定的危险,换孟蒂的古曼童木链,斗法赢了,他可以帮她解降,输了,那世上的事情,他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的小市民心态,就是死后,那管山洪暴发。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自私的人。
车在开,时间在过去。
方涯回到家,已是十一点了,时间也所剩不多。
打开门,别墅一片昏暗,没有一人在。
佣人帕珠大婶并不住在这,她是一个长期佣人,一早来,晚上走。
此外有时还会请临时工来帮忙,毕竟别墅挺大的,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开灯,穿过走廊,他来到尽头,一个房门前,打开,进入,又打开地下门,入内。
这是一个地下室。
楼梯口,竖着两幅棺材,内躺了两个阴尸,是守卫地下的护卫。
就算是放牧,他也不会轻易动用这两具阴尸,这两头阴尸降,连他也要花费一半精血才动用一次。
代价极大。
所以,方涯根本不敢去唤醒它们,以他的降头造诣,唤醒它们,如同找死。
室内,摆满架子,上面放了许多瓶瓶罐罐,装了各种蜘蛛,蟑螂,蛇,蝎子,蜈蚣,蛤蟆,虫......
最前方是一座神案,上面摆着放牧的神像,灰蓝衣袍,手持长剑,虚坐,一旁是一头古曼童,小孩模样,眼睛通红,小獠牙,面目可憎。
放牧的样貌与方涯有几分相似,大鼻子就像足了。
神案还放了许多物品,七根木钉,上有暗红线痕,一个头颅,七窍流血,上下两队獠牙,一个铜铃,刻有恶鬼噬人图......
上前,他抽出三根香,点燃,一股腐烂味道浮现,插在香炉上。
取出小鬼降,放到神案上,有一处小小的空位,没错,小鬼降本就放在那里,这是方牧外出远行,才让他拿去随身。
“老爸,你可保佑我。”
方涯叨念一句。
他有拿出一瓶玻璃血,一把匕首,放到地上。
他又走到一个木架取出一个小铜盆,刻了许多咒文,形成一个阵势,回到神案前。
“每次都要自残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我有自残癖。”
他伸出手臂,还挺白,拿起匕首就在手腕划一刀,伤口很深,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流了出来,滴落在铜盆上。
咚咚。
楼梯的棺材在动,仿佛要挣脱束缚,出来嗜血。
‘该死,这血可不是给你们喝,激动个屁。’方涯心下咒骂。
他一点也不担心,银角铜棺可以束缚两头阴尸,它们只能激动一番,又出不来。
果然,没一会,棺材不动了,重新安静竖着。
方涯的脸色有点白,流了快一半盆,要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出血量,起码要去小半条命。
‘现在出血量一次比一次大,再搞下去,那可没血玩了。’
他想着,他很想他爸为何不是一个蜀山剑士,那多拉风,还不用出血。
这就是命。
方涯取出一瓶药粉,打开瓶盖,药粉好似在动,仿佛是一些虫子,又有些不像,他倒在伤口上,伤口立马愈合。
很快,十秒,痊愈了。
他取出那一贴膏药,撕掉薄膜,贴在腰间,一股暖流从浮现在体内,流窜到降田,与降气交融。
大了。
他又倒一滴处子之血下去铜盆。
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点二十三分。
另一边,婆罗也在继续施法,尸体站了起来,尸体开始腐烂了,却不掉一点尸油。
腐尸降。
他踏着鬼步,敲着鼓,阵阵迷惑阴声,响起。
他很清楚,今晚十二点,对方一定会杀上门,他要借此机会,来个你死我活。
一条血肠在空中悬浮,一张一合,不断吞吸阴气,在准备着力量。
......
方涯拿起一个掌鼓,鼓面画满了咒文,他用棺材阴钉在敲,嘴里念念有词,玄妙,诡异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
咒在念,血在转,时间在流逝。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十分......
血蓦然一射,射入方牧神像眉心中。
有来有回。
方牧的神像反射回一道金芒,射入铜盆血液,浮现一个身影,他在动。
那个人是婆罗。
另一边婆罗上空的血肠抖了起来,掉落一滴黒液。
他伸手接住,射入腐尸降内,他身体好似被无形压力挤压一般,血液从身上飞溅,融入血肠和腐尸降。
红得发紫。
十一点四十五分,两方人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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