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3)
这声音带笑,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听得屋内众人一愣。
尽管如此,于氏却面色发白,赶紧将姚黄的手从青隐身上掰开,将女儿拉到身后戒备的看着那个看起来温润无害的和尚身上。
思衍并没有上去接住姚青隐,看着她被一个小子接住。他将双手拢入宽大的袖中,浅笑看着大夫人。
那样的目光不期然让她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那时他也是站在这房中浅浅看着母亲和她,一脸平静无所畏惧,也想起他刚出生时那个老道士的批命。
目三角,行如病虎,性必嗜杀。
那老道士果然是没有说错的,这孽种果然五岁时便连杀他乳母母女二人,小小年纪心性之阴狠,就连小孩儿都未曾放过。
昏过去后,我的魂魄似乎脱离身体,游荡在前世与今生里,像看一部无声的黑白纪录片。重复着,看完一遍又一遍。一遍一遍的重温那些祖母、阿爹的宠溺。最后画面定格在前世s市的世纪大楼上,一个身影单薄的女孩子终身一跃的场景。那一抹终于解脱的笑容,那样熟悉,我终于昏昏睡去,不理世事,不去管姚家的一切,就这样一直睡去有什么不好?
“六娘子怎么还不醒,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艾叶担忧的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小女孩对身边的苏叶道。
苏叶沉着脸也看着姚青隐,少顷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去。
艾叶喊了一声,她没回头。
思衍带着心远两个和尚站在慎园里,举目一遍开得热闹的花。各种颜色的寒梅,粉的、红的、浅绿的,还有山茶、一品红也一簇簇开得正艳。走上池塘上架的木桥,可见池塘里有残荷数支,意境别趣,可见是特意留下的。池塘边沿种了绿油油的草,空地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白色紫蓝色品红色的小花。他低头看向只到腰间的木栏杆,上面居然挂着一个个小小的花盆,花盆里就是那些个颜色深的小花。
思衍缓步走下木桥,边走边仔细的看。
心远跟在思衍身后,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院内像春天一样的景象,确然,若不是一些花枝上还有未消融的薄雪,这慎园简直就像在春季。他呆了呆问思衍。
“师父,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思衍没有应声,仰头看着阁楼上的牌匾,喃喃道。“下雪了。”
随着这句话落,天空洋洋洒洒的飞满了白絮,映着这雪,那牌匾上的雪阁两个字似乎也缥缈起来。
踏上台阶轻轻推开门,屋内整洁干净,当是有人常来这里。里面摆设都没变,以前摆放桌椅的地方还放着桌椅,以前立着书架的墙面还立着墙面,书架上的书都还是他以前房里的。墙上挂了一副他当年重生后写下的静水流深的字,是精心裱过的。这屋子熟悉又陌生,家具都换了,一应的原木色透着明亮,还有雨过天青的纱帐风一吹像浮动的云。
“今晚就住这里。”他背对心远道,人已经走到窗边低头专注看着桌上一盆奇怪的花草,正是独闇,它开了花。
心远是不在意有没有好床睡的,出门修行时能有个避风的地方就不错了,所以对能住在这里显然很高兴。
第二天晚上时,雪已经下了很厚,思衍师徒两人安然的住在慎园。
心远小师父见屋里有些花茶便自作主张取了来泡,师徒两人一人一杯。
苏叶进来时两人正捧着茶盏喝着,心远小师父兴奋的夸这茶好香。
苏叶进去后,俯身行了礼才恭敬道。“四郎君,六娘子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奴婢们唤也唤不醒心里担心得很,还请四郎君前去看看六娘子。”
“啊,小师叔还没醒吗?会不会是病了,昨日我看小师叔脸色很不好呢。”这小师叔是心远小师父心领神会按辈分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口一个小师叔叫起来很自在。
苏叶开始还没理解后来想起这小和尚叫四郎君师父那叫六娘子一声师叔也没错,就是这搭配有些怪异了。一个看起来和四郎君差不多大的人管四郎君叫师父也就算了,现在还管六娘子叫师叔。那不管是从年纪和外形上都不搭啊。
“心远,去药庐把秋易叫过去,他若不去,让他想清楚后果。”
思衍长腿一跨首先走在前面一路往东厢而去,苏叶小跑跟在后面。
秋先生来的很及时,也就在思衍师父俯身看青隐时,他风风火火的刮进来了,进来就开始抱怨。
“姚青恒,你别太过分,又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呵,你不是费尽心机的想重新来过吗?怎么不拿出诚意来。”
思衍让开身子,让秋易清楚的看到床上昏迷的姚青隐。
秋易简直想以头抢地,这姚家近来丧事连连,他早就算到了,可没想到这丫头也有此劫难。魂魄离体,这可和三年前没有魂魄差不多了,自己真是欠了他姚家的。
“嗷~你们都出去都出去,幸好本神医来的及时,要不你们家还得办一场丧事。”
秋先生直接将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将姚青隐从被窝里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卷打开,一排细长不一的银针整齐的排放在布卷上。
秋易直接取下一根极细的针向青隐头顶扎去,接着又快速抽出几十根银针都扎在头上一些死穴上,一边扎还一边默念什么。不一会儿秋易已经是满头大汗,汗珠顺着英俊的脸庞流下落在锦被上,形成铜钱大小的水迹。
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等秋易从东厢出来整个人简直像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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