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般刁难(2/2)
一声,说道:“王师弟,似你们这般值守,敌人拿剑指着你的咽喉,你都发现不了。”王左伸手在脸上挠了两下,轻笑道:“胡师哥何必说一些见外的话,大家同在山门守夜有半年之久,这睡觉打盹还不是常有的事,以往我来接替胡师哥时可没多说过半句。”那姓胡的弟子脸色一变,眼神向他瞪了一下,不再多说,看见他身后站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便问道:“这位师弟是哪一堂的弟子,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王左向江明月看了一眼,随即说道:“他是掌门新收的弟子江师弟,现在跟着傅师兄学艺,傅师兄便派他来守山门。”那姓胡的弟子又打量了江明月几眼,笑道:“江师弟好,我是白云堂顾堂主座下胡真,江师弟与傅师哥要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江明月还礼道:“胡师兄好,大家同为师兄弟,我们彼此彼此。”抬眼看去,只见他长得瘦小精干,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似的,却又目光炯炯,样貌显出些微的老成沉稳。
胡真微微一笑,眼神又在他身上留了一会儿,似乎这个江师弟让他有着某种不好的预感,但也并没有在意,往大门口一站,郎声说道:“我与丁师弟前来换防,各位师弟回去休息吧。”
王左与向右早就等着他这句话,原本疲困不堪的神态忽然间来了精神,迫不急待的往回走去,江明月与蒋松便跟在他们后面。
四人一路同行往北而去,在这千叶山上,虽是盛夏的夜晚,也透着阵阵的凉意,冷不丁一阵寒风吹来,也让人冷着发抖。
江明月见蒋松走在旁边,右手提着的灯笼在微微晃动,身子也时不时抖动两下,知道他是穿少了衣服,抵不住这高山上的寒冷,便将自己穿在身上的一件袍子脱了下来,给他递了过去。
蒋松正冷得浑身颤抖,缩着脖子在走路,忽见他把自己的衣服给了自己,心中泛起一阵温暖,恳切的说道:“多谢师叔的好意,师叔还是自己穿吧,这一段路也不远,我忍忍就到了。”
江明月笑道:“我不冷,你穿着就好了,半个时辰的路程怎么能说不远。”蒋松充满感激地看着他,略微迟疑地伸手将衣服接了过去,披在身上。王左和向右两人走在前面,见他们在后面慢慢悠悠的,都是暗中冷笑两声,加快脚步,将他们二人甩得更远了
江明月自来到傅人秋处学艺后,每日都深夜到山门值守,如此过了两月有余。这两个月,他很少见到傅人秋,每次见到他,傅人秋问得最多的就是他是否有偷懒,有没有按他的吩咐到山门值守。
江明月虽然心中有气,却也耐着性子忍着,说他每日都准时去值守两个时辰,没有一日偷过懒。傅人秋听他如此说,也就不言语,至于习武传艺之事,似乎早已抛在了脑后,平日里他很少呆在自己的住所,偶尔有几天足不出户,也是在房间里不出门,江明月连他的面都见不上,更别说要他传授自己武功。
江明月见他丝毫不将传艺之事放在心上,心中也是着急,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见傅人秋在院中练剑,便过去问他何时教自己武功。傅人秋冷眼看着他,说道:“你到这里不过才两个月,便如此着急,想要修练高深的武功没有足够的耐心与毅力,就是教了你,也难成大器。”
江明月愤然说道:“自我跟着傅师兄,傅师兄便绝口不提传艺之事,我就是再有耐心,也不过是在这里空等,当日师父在收徒时说得明白,要傅师兄尽心教导,可是师兄却从未教过我半分,莫不是师兄因为从前与我有过嫌隙,师兄才如此不将我的事放在心上,既如此,我明日便去回禀师父,请他给我换一个人传艺便是。”
傅人秋泛红的脸忽然变得铁青,右手轻轻一转,“刷”得一声将长剑送入剑鞘之中,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跟我说话,还拿出师父的话来要挟我,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师长?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在这千叶门中有哪一个弟子进入师门不需要磨练,有些弟子拜入师门两三年都不曾学过一招半式,你不过在我这里呆了两个月,就敢变得这么狂妄,我若是教了你武功,以后还能将谁放在眼里!你既不愿呆在这里,现在就可以去回禀师父,我看你是否能如愿?”
江明月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心中更是有气,这番解释虽然牵强,却又找不到漏洞去反驳,傅人秋心狠强硬的作风再一次让他感到心寒,心中暗叹自己倒霉,跟了这样一个师兄学习武艺,照他如此说,一辈子学不到武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却又说得冠冕堂皇,江明月无奈,实在想不明白师父何以会让他跟着这样一个师兄学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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