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劫夺(2/2)

边有的是杀人都杀出条件反射的百战老兵，披甲率也更高，而庄子固的济南军相比之下还真是图样图森破。至于临朐、昌乐、寿光等杂牌军，战斗力更为不堪，当初碾压刘良佐、刘泽清得的局面似乎正好反了过来，清军高歌猛进，而明军步步退缩。

史可法在这个时候总算没有继续装高冷，而是破天荒地去鼓舞士气。结果士气buff加上了，属性啥的都没有变，明军仍在浴血奋战的过程中后退，至多推迟了总崩溃的时间。

正当史可法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颓唐，庄子固依靠新抓来的炮灰死撑但没有什么卵用的时候，清军东侧阵线出现混乱，虽然迅速被稳定住但依然损失不小。当听见超重型火铳标志性的“砰——轰”声的时候，庄子固就知道是淄川军来了，然后他用千里观山镜没找到陈德的旗帜，倒是找到了赵应元的旗帜。

庄子固对这种情况的反应是好歹救出他手下一员虎将，有什么问题打垮多铎后再解决，而史可法的思考则充分显示了文官外斗外行，内斗内行的本质——毛雄辉接连收服乙邦才、赵应元等人，实力膨胀太过迅速，若是放任自流，怕是要重演朱全忠先灭黄巢然后篡唐的套路！然而英明神武样知道自己虽然理论上地位很高，却没有真正的实力去节制武将的事实，而王秀楚投奔淄川军的事情在史阁部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贪生怕死那么简单，他明显是要在毛雄辉崛起过程中分上一杯羹！

奸邪恶徒！卑鄙小人！我大明养士近三百年，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正当史可法在心中把“毛贼奸党”审判了一遍又一遍之时，庄子固又乘势发动了一轮反攻，这轮反攻由年轻气盛的高元爵带队，一度声势浩大、士气高昂，但真正的进展却十分有限。军队的质量差的还是比较多的，庄子固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于是扬州城内的战斗就打成了僵局，多铎、李成栋占领了西部和南部，庄子固等人占据了北部，毛雄辉则占领了东部，三方在城市中心一带大打出手，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却谁也没法真正奈何的了谁。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多铎、李成栋等的起，庄子固、毛雄辉却等不起，因为阿济格、左梦庚所率领的、更加强大的清军就在路上，而南明方面的援军……估计在另一个位面吧。

如果没有从东侧城门升上天空的绿色烟花信号弹和后续的情报，这种三方都无可奈何的状态怕是要持续很久，但既然劫夺事件发生了，僵持的崩溃就在进行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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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重的淄川军大帐，毛雄辉和霍金、翟五和尚、熊二杠子、张全蛋、赵应元等人会谈中。

东侧城门遇袭，朱伦璎被抓走的事情已经被众将所知，而对这件事情最先表态的是霍金:“末将对胞弟管教不严、战技不精，竟然让郡君落入鞑子之手……末将愿受惩罚！”

毛雄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霍游击说的这是什么话？霍铜此战消灭敌军四百五十八人，除了那番僧和少量亡命之徒外，几乎没有其他人活着逃回去，这已经是非常出色的战绩了。至于郡君……”毛雄辉的表情变得非常痛苦，“是本将的错，当初就不该同意让她随军出征的。”

毛雄辉陷入了沉默，其他人也陷入了沉默，打破沉默的是赵应元——“我赵某人第二条命就是毛将军给的！我愿率一支精兵杀入多铎大帐，把郡君救回来！”

毛雄辉摆摆手:“赵将军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种不顾死活的突袭，恰恰是多铎希望我军做的事，若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则必败无疑……下面我们首先应该弄清楚的是——多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劫夺郡君的目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么显然是当人质在阵前要挟我军！”是翟五和尚的声音，然后毛雄辉继续摆了摆手:“翟游击说的是一般人很容易想到的情况，但真实情况很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毛雄辉清了清嗓子，以非常认真，非常郑重的语气说道，“霍铜给我的汇报里提到一个系列，不止一个亡命之徒提到过‘万应药’，而乙参将之前讲述被多铎招降未遂的情况时，也提到了一个细节——这厮的面色病态的苍白，因此我毛某人希望大家好好地思考一下——”

“多铎究竟缺少什么他急切地想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