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陈近南的奇幻历程(四)(1/2)
……密林下,草莽中,埋伏好的猎人看着两头猛虎相争,本以为就算一虎杀了另外一虎,自己也会重伤,然后就可以轻取两虎,没想到其中一虎轻轻松松就吞噬了另一虎,然后竟然变得比牛还大……
如此这般的噩梦,困扰了施大宣已经多日,而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他的“对冲之策”在道理上说是没问题的,清军确实兴兵征讨昊天教徒,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到此为止施大宣的计划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了,只是他严重低估了昊天教徒的战力。
陈永华派人送过来的战报就摆在施大宣面前,里面对昊天教徒如何击败有“妖魔瘴气”相助的清兵有详细的描述,这太惊人,太令人不敢相信了,但施大宣还真就只能相信陈永华的版本,原因无他,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消息,更他奶奶的夸张!
所以施琅之父很快得出了一个定论——这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别说武装干涉这帮昊天教徒,现在永福县城能不被攻破,那已经是可以感谢不杀之恩了。而既然如此,那么陈永华说的“去应天府”,也属于抱上了极为粗壮有力的象腿,他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或者是同意呢?
施大宣想了有那么一会儿,最终觉得把皮球踢给平国公比较好,他老人家同意那就是同意,不同意那也别怪我。而后来的事实证明平国公不但同意了陈永华去应天府的请求,还专门召见了这个年轻人,给予了国书和一些“使命”,当然保(扣)护(押)住一些亲戚,以防陈永华反水的事情,老海盗还是做的很麻利的。
昊天教徒和陈永华的手下押送着“天方奇人”和法器,沿着大樟溪、闽江而下,然后从海路向北行进,在福州府城做停留时补充了许多物资还换了船只,新船上当然包括许多平国公的眼线。
这些手段显然都在陈永华的意料之内,而相比于这种被密切监视的憋屈,他的好奇心显然更加浓烈,这种好奇心不仅仅是针对镇江侯、圣姑的,也包括对“天方奇人”的。
马哈茂德和他的八个小弟被俘虏时态度非常恶劣,被猛揍了数顿后勉强老实了,然而对他们进行审讯,试图套出来什么话的尝试几乎无一例外遭到了失败,这九个家伙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然而越是审讯的难度加大,陈永华对“他们到底知道什么”的兴趣越是膨胀。这些人肯定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莫非他们的后台真是“域外天魔”?对于笃信“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陈永华来说,“魔”这个概念更应该指的是人心、人性上的狂暴、残忍与恶毒,而并非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怪物,换句话说,所谓的“域外天魔”,说的应该是得到了“穷凶极恶之术”的恶人,那可怖的“死亡之雾”就是他们的造物,是这样么?
在从海路去南直隶的路上,陈永华想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些似乎得到了答案,然而更多的依然如同悬浮在虚空之中,不过他相信,当他到达应天府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得到完美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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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镇江侯势力中年纪最大,军力却最弱的总兵,吴之番长期以来存在感那不是一般的低。但你如果以为崩溃的“光杆总兵”就此沉沦,醉生梦死了,那你就错的离谱——吴总兵当然很努力,尤其在捞钱的方面,那不是一般的努力。
明末的武将,你要说不喜欢捞钱的,那怕是万中无一,吴之番虽然节操比他那些投清的同僚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由于关键时候站对了队,现在依然可以谈笑风生,但你要说他对闪亮亮的黄白之物没兴趣,他自己都不信。
然而时代变了,捞钱的途径也会有所改变,当初的横征暴敛克扣军饷喝兵血再玩下去的话,那会死的很惨,不过镇江侯和昊天教圣姑也确实留下了发财的道路——投资兴办实业。而按照吴之番的理解,这基本上等于鼓励屯田。
虽然位置相近,但上海县可不是后世千万人口的大都会,而是一个周围有大片未开垦荒地的小县城。镇江侯和昊天教圣姑对已经开垦的耕地上种植经济作物有严格……甚至可以说是严酷的限制,但新开垦的土地不受限制。而在吴之番看来,等于暗示他可以大种特种了。
棉花!更多的棉花!越多越好的棉花!话说上海县距离这个年代最大的棉纺织工业基地——松江府城够近,随着各种新型、大型织机的推广,那几乎就是个吞噬棉花的黑洞,所以销路根本不是问题,外加上与已然牛逼大发,现在是“军民合作”的德丰物流民方掌柜的侯峒曾的通力合作,运输更不是问题!
于是乎如同庄子固在矿业大亨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吴之番也在“棉花总兵”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手下的兵丁经过整编,现在基本上扮演着麦田上的守望者……哦不,是棉花地上的保安团的角色。至于军队保安团化之后地区防卫怎么办这还真不用“棉花总兵”劳心费神,因为长江口一带的防务是霍金负责的。
至于这个霍金,在吴之番看来是典型的“镇江侯嫡系将领”,年轻、好战、头铁都是特点,而最让“棉花总兵”觉得奇怪的他们似乎真有“火力不足恐惧症”(这个词语是吴之番道听途说来的,据说来自镇江侯自己的调侃),层出不穷的巨型大炮能活活吓死人,而按照道理说,现有的大炮完全足够扫平天下了,那么为何应天府、镇江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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