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圣冼(10)(1/2)
王城……
圣冼目光追随着药叶儿的背影,这身气质他确实见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似乎是在一个金碧辉煌,满眼都是朱漆的宽敞大殿之内。
圣冼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极力回想幼时的情景。
琴胤见圣冼皱着眉,低头低声问道,“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圣冼睁开眼睛,轻轻摇着头。
大厅之内,玄宏易屏退了左右,一脸严肃问道,“栾儿,可是在药山,有人对你们下了杀手?”
药叶儿见玄宏易如此一问,心中一惊,皱着眉,看着圣冼。
圣冼轻笑,站了起来,在玄宏易面前走了几步,“二叔想多了,这几日秋雨连绵,山石甚滑,我不小心跌落山谷,摔伤了手脚,有些行动不便而已。”
玄宏易见圣冼还能走动,应该没有大碍,但是还是忍不住多交代几句,“栾儿,以你的本事,进到御医院是情理之中,只是现在御医院掌权的是薛家,你在薛家手下做事,必定要万分小心……稍有不慎……”
圣冼点头,“我知道,二叔,你不必担心。”
玄宏易转身对药叶儿行礼,“药姑娘,我知晓姑娘医术高深,此次试医会,姑娘也应该会进入御医院罢。”
药叶儿目光转向玄宏易,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露声色,淡淡回道,“玄二叔放心,我就是为了玄栾来到玄城参加这个试医会的,我与他萍水相逢,同情他的身世。若薛家与范家当真医术无德……我必容不下他们。”
玄宏易心理一震,果然,这个女子不是简简单单的医师,这份气魄,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医师能拥有的了。无论何时何地见她,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只是很奇怪。
以前见到栾时,他看这位姑娘都是用几乎溺爱的眼神,今日一见,他们的关系似乎没有之前亲近了……是错觉吗?
圣冼看着玄宏易的表情,不动声色走向药叶儿,拉起药叶儿的手,“叶儿,中午想吃什么?想在府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药叶儿有些诧异圣冼忽如其来的殷勤,但是当着玄宏易的面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回道,“随便罢,我不太饿。”
“不饿也要吃些,自己也是医者怎的这么不注意身子。二叔要留下来用午膳吗?”圣冼笑眯眯的看着玄宏易。
玄宏易连连摆手,“不了,药房里还有些事情……”
看栾方才与药叶儿亲密的举动,是他多想了罢。
圣冼喊道,“枝子,替我好生送二叔。二叔,我身子不方便,让枝子送你罢。”
玄宏易点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圣冼看着玄宏易走远,便松了手,坐回轮椅之上,轻声道,“抱歉……玄二叔方才应该是察觉了什么异样。”
药叶儿并不在意,“嗯,我相信你自有分寸。我带你逛逛玄府,自己的府邸,总不能哪里都不知道罢?”
琴胤推着圣冼来到院子里,药叶儿接过来推着从右侧开始,轻声说道,“玄府右侧这座小院子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廊亭间有一个小门,透过小门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一排一排的房间。
圣冼收回目光,轻叹,“不愧是赐名国姓的御医世家……玄府确实家大业大,连下人的房间都这么多。”
药叶儿继续推着圣冼往前走,穿过一个小花园,来到一栋房子前,药叶儿说着,“这是东厢房。”
圣冼看着东厢房问道,“玄府平日里有客人来吗?”
药叶儿摇摇头,继续推着圣冼向左侧花园走去,“当年玄府上下被贬出玄城,无人说情也无人敢来送行。栾回来以后,虽然有些想攀附四皇子玄然之人来过玄府,但都被栾拒之门外。他从未接见过玄城内任何世家子弟……
玄逸院首为人耿直,行事不知变通,也不闻朝堂风向,该医的不该医的病,他都去医了……
玄家密室之内,五代御医手稿,能窥见端倪。”
圣冼看着前面花园,“栾的父亲在御医院里,应该得罪了许多朝堂之人罢,如果玄逸院首继续掌权御医院,会妨碍夺权之人行事。他们便使了法子,赶玄家出玄城……是这样吗?”
“大致如此了。”药叶儿边走便说道,“朝廷之上这又有谁说的准……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吗?遇明君,则安稳一生。遇愚君,则家破人亡。玄家只是这夺嫡之战中,一个牺牲品而已。若我们成功翻案,或许那薛家与范家便会是另外一个牺牲品。”
“药姑娘虽然生在江湖鬼谷之内,却好似对君王之道、百姓民生颇有见解。”圣冼侧目,看着药叶儿。
药叶儿低头轻笑,“圣手城言医会上公子言说的医者之能,不也是如此?医者下医病,中医人,上医国。圣家虽然不参与朝政,但是圣公子心中有鸿鹄,我岂能不知。堰洲城水疫一事,白圣两家只用了半天,便调集了全部药草,焉知其中不是圣家动用了大量的关系。”
圣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在姑娘之前,便有人来下单,说要大量药草。当时正值药草出库旺季,圣家药库内存着药草已然不多,便回绝了。随后琴胤带着荀药谷的紫金牌来寻我,我才知晓原来是堰洲因水患闹了瘟疫,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药叶儿皱着眉,“有人在我之前去买药……是五皇子邵子牧派去人下的单?”
圣冼略微思考下回道,“当时来人买药,是在堰洲水患之前半个月,大概是六月中旬的时候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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