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夺权(4)(1/2)
“邵子牧会想到这点,提前部署,玄沐如此聪慧怎么可能想不到。所以今日天网消失不过半个时辰,他们的军队就来了,这只不过是他们很早就布好的一步棋。”
“而我也是因为太了解玄沐与邵子牧都不想我死,刚好猜到了这步棋而已。旗之行此去必然不能全身而退。就算是邵子牧重伤昏迷不醒,有玄然在,旗之行也不可能占到半点便宜。所以你放心去接邵子牧便是。”
“如果我猜的没错,邵子牧此次重伤,是因为暗族的术法。以我现在的情况,我不能出去,所以只能有劳你把他接进来了。这次三军围城,我又欠他一条命,必然是要还的。”
圣冼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今日发生的事情,看见琴胤已经带着銮驾来接药叶儿回灵宫,便也不再耽搁,“那君上保重。”
药叶儿点点头,“我死不了,就算我想死,我体内的朱雀也不会让我死的。你放心便是,等我缓过劲来,我必然会去好好收拾这个残局。”
圣冼不再多说什么,脚下阵法一开,人便消失了。
琴胤带着銮驾而来,几乎是半背着把药叶儿背上了銮驾。药叶儿浑身是灼伤,刺痛难忍,她只能尽量少的让自己皮肤碰到什么东西,她头靠着銮驾边,有气无力的说道,“琴胤,你派人去水芯、暗芯接王城来。”
“是。”琴胤微微颔首,“我把君上送回灵宫,就去安排。”
药叶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灵宫,怎么躺在床上的。她只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影不断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开始身上的伤口很疼,后来有一阵冰凉气息围绕在她身边,安抚了她一直焦躁不安的情绪,她才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清晨,暖风吹拂着灵宫里满院的鸢尾与药叶儿寝殿的纱帘,悉悉索索的声音唤醒了药叶儿的神智。
她张开眼睛,看着寝殿之上高高的房梁,愣了许久,闻到一股汤药的味道才回过神,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
水芯端着一碗汤药,跨过大殿高高的门槛,缓缓向她走来。
“还疼吗?”身侧暗芯坐在床上,轻轻的查看着药叶儿身上那些已经被包扎过的地方。
忽然药叶儿就眼睛就模糊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进入须弥山里才去金家见过水芯与暗芯,这才几日再见她们居然仿佛穿越了百年的光景,心中有说不出的温暖与委屈。
斗大的眼泪就毫无征兆的从她眼眶里滚了出来,暗芯与水芯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暗芯姐姐,凤洛守死了……”药叶儿泣不成声,宛如一个孩童丢失了什么一样,哭的那么悲伤,“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回来,他就不会被卷入这场夺权的斗争中,他就不会死了……”
“暗芯姐姐……我又失去了一个亲人……”药叶儿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碎裂的东西尖锐无比,崩裂扎伤了她的心,深植在她的伤口里,无法拔出。
“为什么,我谁都保护不了……”药叶儿掩面,把哭泣重新压回自己的喉咙,不敢哭的那么放肆。
暗芯缓缓的靠过去,把药叶儿抱在怀里,“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而且,他也不是完全消失了。”
药叶儿抬起头,暗芯轻轻擦拭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里、心里,都是他在这里留下的证据。只要你记得他,你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是啊,在这里,药叶儿生过凤洛守的气,与他在长廊之前轻语,与他在那个梦境里回望过去。
他对她从未有过恶意,甚至很期待她的归来。
若是她有亲哥哥,就应该是凤洛守这个样子的吧?
和煦的宛如穿过寒冬的第一缕春风,唤醒万物生灵回归天地。所到之处冬雪融化,草长莺飞,最后停在洛河之上,静守春来。
凤洛守,凤洛灵。
长河之上,有守望,才有灵归!
水芯从未见过药叶儿哭的如此伤心、如此绝望。因为在她眼里,药叶儿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为什么事情哭过。哪怕是她火毒毒发,痛不欲生的时候,她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身为半神族的水芯无法理解药叶儿这种感情,因为她知道,无论是谁,只要是在天道之中,终会堕入轮回。
在她看来,凤洛守不过就是肉身死亡,灵魂去了冥界,走了黄泉路,渡了忘川河,过了奈何桥去往另一个地方轮回。虽然不再叫凤洛守,灵魂终究是没有毁灭。
她不明白药叶儿为何会如此伤心难过,只能愣愣的站在一边,等她情绪稳定。
药叶儿是医者,她自小学习的本事之一就是收敛自己的情绪。所以收敛情绪是她的本能,她的身体不允许她一直这样哭泣与悲伤下去。
所以,只是一小会,她的哭声便停止了。
暗芯轻轻的用手把药叶儿脸上的泪抹去,水芯上前把药碗递了过去,“喝药吧。”
药叶儿习惯性的皱了皱眉,表示对汤药苦的不满,水芯另外一只手翻出来一颗山楂,“知道你怕苦,早给你备下了。”
看着水芯这些小动作,药叶儿鼻子又是一酸,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哭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她一口气喝完了药,吃了山楂,立即起身去穿衣服。
暗芯皱眉,“你这么匆忙,要去哪?”
凤春早就给药叶儿准备好了轻盈的衣服,药叶儿穿上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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