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侦探(十)(1/2)
徐晚请了人去调查邹崇的事情。
自己却则了费竣那里。
赫尔铭起初使用丙泊酚,就是费竣推荐的,而且,后来用的药也一直都是在他那里拿的,除了费竣的医术很好、让人信服之外,他还是赫尔铭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朋友,赫尔铭跟乔方和都觉得他不会把这件事情透露给媒体,也会更用心,所以就让费竣做了赫尔铭的私人医生,每年的雇佣费很高,而且赫尔铭身体健康没有病痛的时候,并不限制费竣在外面开诊所、给别人治病……
费竣打扮的很干净利落,头发用啫喱水梳到上面做出一个精致的发型,鼻梁上架着眼睛,其实费竣并不近视,戴的眼睛是平光镜,他觉得这样显得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就绅士,能让人产生一种信服感,徐晚却不怎么认同,觉得一个人的气质并不是戴个眼睛就能够改变的。
见到徐晚过来,费竣脸上没有多余的惊讶表情,笑着让徐晚坐下,亲自给她倒了杯开水,然后就在徐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束百合花,徐晚说明了来意。
“最后一次给尔铭开药的是时间是五月份吧……药还是你亲自拿的呢,乔小姐不会不记得了吧?”笑眯眯的说着,手上拿了一小块蓝色的丝绒帕子擦拭着从鼻梁上面摘下去的眼镜,很仔细的样子:“有时候尔铭会到我这里来,在家里的时候就是乔小姐负责的,怎么现在出了事情就跑到我这里来问呢?”
话说的很不客气,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是笑眯眯的,坦坦荡荡。
徐晚一时间就怔住了,印象里,费竣对乔方和一直是有些淡淡的敌意,但是表现的并不明显,原主又不想因为自己心底这样无端的猜测就在赫尔铭面前说什么,破坏他们的关系……
“费先生这说的是哪里话?药是您开的,用量是你告诉的,怎么用也是您说的,怎么现在就和您没关系了呢?”徐晚凝视着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费竣那疏离又冷漠的样子:“尔铭意外身亡,我们心里都很难过,费先生还这样说,未免就让人齿冷了,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难道费先生就一点也不在乎?不想让尔铭去的明明白白?”
“明明白白?”费竣嗤笑了一声:“乔方和,就凭你?”
很不屑,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视。
这种感觉让徐晚觉得很不舒服,她抿着嘴唇看着费竣,轻轻的靠在了椅背上,既然被人不尊重她,那他也没有必要尊重别人,这都是同样的道理,所以徐晚的姿势就放松下来,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歪着头打量着费竣:“费竣,我和你有仇?”
“怎么会呢?方和你想多了,你除了是我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还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妻,怎么会和我有仇呢?”费竣呵呵的笑着,眼底却一片冷漠:“只是,最后一次拿药的时候是你来拿的,用量什么的也是以前就制定出来的,没有错,可是你现在跑来问我有没有私下给尔铭多余的丙泊酚,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么?怀疑我谋害了尔铭?方和,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和尔铭一起穿开裆裤在街上跑的时候还没有你呢!轮不到你来质疑我!”
语气这样的冲,完全不顾颜面,话说和原主没有仇。
徐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费竣的态度比起以前来说差多了,这样的不客气在以前是没有的,难道是因为赫尔铭的去世……是啊,赫尔铭一去世,她就跟眼前这个大名鼎鼎的医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深吸一口气,也摆出一副冷漠而官方的姿态望着费竣:“我只问费先生一句话,您开除的正常剂量的丙泊酚会使人致死吗?”
“你在质疑我作为医生的……”
“您不用解释什么,我没有兴趣听你啰嗦。”徐晚皱眉打断了费竣的话:“您只要回答我的话就行了!”
“当然不会!”费竣一肚子的气,脸上的那点风度也维持不下去了,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刀光,像是要把徐晚千刀万剐的样子。
“那就是了,您开除的正常剂量的丙泊酚并不会导致人死亡,那么尔铭到底是怎么使用过量而去世的?所以我才来问您有没有私下里开药给尔铭,这难道是问不得的话吗?您怎么动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做贼心虚给吓得?”徐晚毫不理会费竣的怒气,他越生气就越有利,人在愤怒的时候通常不会思考的那么周详细致,很可能就露出什么破绽。
“乔方和,请你不要中伤我!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如果你三十岁还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我看你也跟个白痴没什么两样!”费竣怒气冲冲的,但还是跟徐晚解释了这个问题:“我不会私下里给尔铭开药的,所以他怎么使用过量的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你要是真想搞明白这个道理,就去警察局,难道川南这里只有我一家诊所
、一家药店?”
“当然不止只有你一家药店。”徐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医生可没有你这样急躁的,既然如此,请你把你店里这一年的进货量和销量报告单给我看看吧,你们应该留的有存档。”
费竣冷冷的凝视着她,半响没有出声。
“请你看在尔铭的面子上,给我看看。”徐晚也冷冷的看着费竣:“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费竣冷笑一声,把一叠文件给了徐晚,然后起身走到外面去了。
徐晚盯着被费竣摔打在茶几上的文件夹,心却沉了下去,看来费竣早就把这些东西整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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