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战黑衣险象环生 得相助死里逃脱(1/2)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湖面叫日头照的晃眼。
吃了好些烤鱼,展颜以手做枕闭了眼躺在绵密的树荫下小憩。
忽的,睁开眼睛。
明媚光亮下,蒙了面的黑衣人显得很是虚幻,展颜险些分不清是不是做梦。
一骨碌翻身起来,余光里左儿右一还有三人,皆是通身黑衣黑巾遮面,二人手中握长剑,二人手中握匕首。
这时展铭已不见人影,却一时半会回不来,这四人一副布局谋划之态,如此便知这几人早早盯上展颜只伺机而发,见展铭同秀月离开展颜落了单方才出手。
暗自调息运气整姿以待,展颜面色亦凝肃起来。若说回京结下的梁子,除却肃宁王那厮,便是叫她坏了事的书生了,肃宁王只暗中试探断不至刀剑相伤,便只有那书生了。书生的功夫展颜领教过手法凌厉,故而此番展颜一丝亦不敢大意。
“展小姐,我家主子请你走一趟。”
“哼,若是相请,连面也不叫我瞧着,算哪门子事?”
“展小姐还是识相些,我家主子知晓你的功夫”
“我展家历来‘只做战场鬼,不做阶下囚’,废话少说!”话语间屈膝马蹲,随手拿了方才戳鱼的戟,做预备起势。拿过手方后悔这家伙委实太沉了,这时握匕首二人已欺身上前望胸口脖颈儿下手,展颜将手中戟用力挥舞数下借力朝那二人投去,二人显未料到展颜竟扔了兵器,忙翻身躲开,展颜力大,一人躲避不及叫戟刺了右手,手中匕首登时落地。
一时几人皆微惊片刻,展颜到底反应迅速,就地打滚嗖地抓起匕首,又往那人膝盖处猛划上一刀,左手拍地身子跃起将他远远踢开。
未曾想这样轻易便处理了一个,此刻又有匕首在手,展颜些微松口气。后头拿剑一人轻笑两声,道:“展小姐好俊的功夫。”
展颜听这人话说的倒是很真心实意,内心暗道一声“有眼光。”。
又听那人道:“展小姐这样快逼我们出手,实非上策。”
握匕首那人又举了匕首冲来,展颜忙以手中匕首相迎,那人直指多处要害脖颈儿、腹部
、胸口,展颜尚能接过几十招。先前说话那持剑之人见展颜反占上风亦捏了剑诀刺来,如此展颜一人要对二人,不敢不打起二十分精神。
握匕者近身只攻要害,持剑者远处寻漏补剑,搢掤劈刺,十几招下来展颜肩上划了长长一道剑痕。
展颜手触及肩上伤口处,黏糊糊摸了一手血。光是他二人合力,已应付不来,还有一人尚未出手,这番情景下这人显是四人之首,功夫定在其之上。
“展小姐还是固执己见么。”
展颜朝他看一眼不予理会,默默算着还能撑上多久,不知展铭何时回转。
“在下惜展小姐之才,本欲放展小姐一马,望展小姐三思后行。”言罢示意那二人再上,并道:“在下再给展小姐一炷香的功夫考虑,”
虽是说话间,三人招式却未停下,似是有意不叫展颜能喘息,闻这话出手竟愈发狠辣,展颜肩上负伤同握匕者几招难缠难分,耳畔觉后头剑气凌厉破空而来,忙闪身欲躲,前头却是匕首来迎无暇躲避,后背猛一阵刺痛,展颜踉跄间连行数步直扶了一棵树堪堪稳住身形。
眼中战意愈浓,面上狠色愈渐,手中匕首愈发紧握。
为首之人一声叹息,缓缓拔了剑。
京城内。
平日里应接不暇的小贩这会子一个也不见,街头却较往日更添拥挤,听闻桐贵妃要回宫,老百姓争相往前头挤着,只望能有幸瞧一眼皇妃之姿。
贵妃岂是这寻常百姓能轻易见着的?沿街密密站了整排禁军同巡卫,后头又拉了整条街的长绳以防有人乱窜。贵妃坐于鸾轿之中,前头沈肃琛同展墨领了八位御林军大头开路,其后跟了六位一色宫娥;鸾轿之后亦是先跟了六位宫娥,其后则是左右各八人的两支御林军,声势壮大。
鸾轿由四个轿夫并抬,以层层浅纱垂帘,隔了层层薄纱,轿内贵妃之姿影影绰绰,百姓更觉神秘不可亵渎,纷纷一副膜拜之态,街上喧哗非凡。
同百姓亢奋激昂之态天壤之别的乃是展墨,沈肃琛向来温润周全,彬彬有礼,迎贵妃回宫到底是件面上有光的差,沈肃琛虽不甚以此为意面上仍是如沐春风;展墨却似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模样。
“展墨,心中有事么?”
展墨道:“无碍。”
依着展颜的性子只怕难乖乖在院里待着,临行前特嘱咐了展铭叫看好展颜,便是溜出去玩儿,出去时想有展铭一道,他二人的功夫加一块儿总难有甚闪失。再则这数日里迁至黛山人家不少,各府家丁奴才砍柴的打野味的亦不在少数,如此应不至有危险;再则
然纵是诸般思虑想了个遍,心头仍一阵莫名心悸,只觉似有千斤大石压在胸口,烦躁意乱不堪难以安下。
“本是前晚的事儿,你昨儿清早匆忙赶来调遣,直忙至昨儿半夜里;今儿又心神不宁的,怎么,家中出事么?”沈肃琛素来知晓展墨少有这般模样,不禁话带关切。
闻得“出事”二字,展墨心头一个激灵,朝沈肃琛道:“肃琛,我需先行一步。
展墨少有称他肃琛之时,这时又面色惊忧,一副慌张之态,叫沈肃琛一时呆住,不知何事竟叫展墨如斯惊惶,刚想问了何事又迅速缓了过来略沉思道:“展兄速去罢,我自同陛下贵妃交代清楚。”
展墨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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