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杜氏二小姐(1/2)
还不等王子安和廿晷景进来,里面的人已经悠悠醒转来了。
杜芊芊挣扎着睁开了双眼,从一张古色古香的榻上坐了起来。她的手脚还有些软绵绵的脱力,身上四处都疼。
这是哪?她努力调整着双眼涣散的焦距,四下打量。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制的。
木制的床榻、木制的桌椅、木制的屏风、木制的雕花门、连地板和房梁都是木制的,契合得相当完美。
梁上挂着一块匾额,写着“賓至如歸”。
她站起身,向门边走去,经过妆台的时候顿了顿,难以置信地拿起了桌上的铜镜。
杜芊芊原本好歹也能算个美人,乌目、杏眼、高鼻梁、脸型小巧又讨喜。但最令她自己满意的还是那双不画而红的嘴唇。
曾经有追求她的男生说过,你的嘴唇让人联想起夏天甜蜜的樱桃,既红润、又饱满,总让人忍不住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但是现在……镜子里那张鬼一样苍白的面孔是谁?
还有这额头上的乌青和脸上的擦伤,简直让人不忍卒睹。
杜芊芊正抱着镜子,沉浸在对即将毁容的无限担忧里,雕花的木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一阵不疾不徐的叮呤声传来,杜芊芊回过头一看:
先是一双不染纤尘的白靴子跨了进来,接着是一抹群青色的花纹下摆,然后是修长挺拔的一双长腿,然后是腰间亮得透明的两佩佩玉,再然后是结实挺拔的胸膛,再往上,是一张熟悉的脸。
杜芊芊连手中的铜镜都没顾得上放下,惊讶地对来人喊了一声:“顾海楼?”
来人手执一把玉骨白绸扇,扇子末端系着一个金色的琥珀吊坠。见她已经起身,收起了手中折扇,对她道:“姑娘,你醒了。”
这语气既礼貌克制又淡漠疏离,像是根本不认识她。
杜芊芊心下纳罕,再仔细打量来人,发现虽然长相是十成十的相似,但这人可能还真不是顾海楼。
顾海楼给杜芊芊的印象大部分停留在那件事发生之前。那时候的顾海楼总是温暖又和善的,唇间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自信,又帅气。像清晨时分拨开窗帘照射进房间的第一缕阳光。
而面前之人的长相虽然和顾海楼有十成十的相似,但神情却全然不同。
那是一种别人模仿不来的既冷峻、又清逸的神情,若抛除那一丝对病者特有的关怀来看,他仿佛可以目空一切、傲立于世。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外表是动人心魄的美丽,触手却是冰寒刺骨,甚至让人生疼。但偏生他这种冰冷疏淡的气质又极其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那双深如浩海的黑眸,幽深得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杜芊芊盯着那双深眸若有所思,直到那双眼眸轻轻敛了,她这才如梦初醒,对人道:“是你救了我?”
冰山脸悠悠道:“不是我,是他。”
杜芊芊顺着他手指的指向看去,这才注意到后面还站着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的男子,这人的身材挺拔高大,轮廓分明,可下颌到眉弓之间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火烧疤痕,乍一看十分狰狞。
杜芊芊刚看了一会儿,那人的目光就迎了过来。那双黑眸深不见底,带着些许探究的神情,打得杜芊芊愣了一愣,被迫收回了目光。
冰山脸问道:“姑娘为何要寻死,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语调缓慢而悠长,仿佛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在陈述她寻死的既定事实。
“……寻死?”
杜芊芊摇摇头,她才不会寻死。
她回想起了掉入大海前发生的一切,心情极快地沉了下来。
她对二人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不过我现在的确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离开。不如咱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我杜氏一定登门拜谢。”
古代的文人骚客在初次见面时都会互相自报家门,这是一种礼节,也是一种习惯。
王子安虽然倨傲,但礼数家教却还是周全。见杜芊芊问起,施以一礼,道:“在下王勃,字子安,绛州龙门人氏,这位是廿晷景。姑娘如果不嫌弃,可以叫我们二人一声兄台。”
“兄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估摸着对面这位极像顾海楼,而且帅得不要不要的小哥哥可能有些交流障碍,于是耐心道:“王勃,晷景,我是想问你们的手机号码。如果不方便的话,加个v信也行。”说完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掏出手机问道:“你这有wifi吗?我好像没信号。”
王子安和廿晷景对视一眼,微微蹙眉。
修长的手指拂上杜芊芊的手腕,王子安凝神探息一番,对杜芊芊道:“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在下定当竭尽全力送你回去。”
杜芊芊一愣,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雷锋,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那种。
她感激地说道:“我叫杜芊芊,是振成集团的二女儿,我家住在……”
杜芊芊报了一串地址,是一个高档的别墅社区。
王子安和廿晷景再次对视一眼,觉得此女子真是来历不明,口中没有一句真话,实在是非常有必要探探她的底。
王子安道:“姑娘不如先休息片刻,待我和廿兄为姑娘弄些食物果腹,你已经好多天没有进食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儿杜芊芊就突然感觉到腹中空空,饥渴难耐。
她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