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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桃苦着脸告饶。
琴姨温和笑问道:“小小姐是一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林炎冉淡淡一笑,径自掀被子,准备睡觉,道:“我可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过那荷包里的纸条却是我放进去的,模仿她的字迹,写了几个字,我就知道她送我荷包准没好事,这才让琴姨照着样子一模一样的多绣一个的,还好,今天是有惊无险,不然真被她给害了。”
琴姨一听,面上稍稍放松,口中念了句“阿弥陀佛”。
香芹香桃两人对望一眼,竟然异口同声的问道:“那小姐写了啥?”
林炎冉抬眸,莞尔一笑道:“保密!”
两人闹着还想要她说说,琴姨不干了,说两个丫头没大没小,赶紧退下,别防碍小小姐休息。
待房中只剩下林炎冉一个人的时候,她平躺在床上,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再在脑海里回放一遍,每一个细节竟是无比清晰,连带着,那些人的表情神态和动作都那么清晰明朗。
林炎冉抱着被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些畅快又有些感慨。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被父亲罚抄《女诫》,被祖母训斥,被众人耻笑,名声尽毁,而她当时还在担心樊氏会讨厌她,会不让她出府见三皇子,真真是蠢透了。
她虽不喜欢读书写字做女红,但因为想要讨得殷少融欢心,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学习女子的温婉贤淑和琴棋书画,进而荒废了武功。
以至于后来嫁到东启时,事情败露,竟然连武功平平的西门勉都抵不过,这才有了五年受尽折辱的囚禁生活,这一切都拜那樊氏母女所赐。
可也因为她上一世跟着林炎姝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琴棋书画,倒是让她知道她的字迹和书写方式,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提早就做了准备,模仿林炎姝的字迹,在字条上写着“思君不见日日想念。”,落款是一个“姝”字。
其实,这也只能说是小女儿思春随笔乱写,并不能证明什么,何况上面只有林炎姝的落款,半点没有提到樊栋。
可依着林钧的性子,以及当时有重要朝臣在场的场面,盛怒之下的林钧一定会将纸条粉碎,销毁证据,这样,林炎姝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被罚被禁足是一定的!
每一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看香芹香桃两个小丫头就知道。那字条原本没写什么,可经由林钧这么一弄,大家就开始各自猜测,且还是往那种越不堪的文字内容上猜测,不然不足以表达林钧当时的怒火呀!
林炎冉微微讪笑,闹了大半夜了,她竟然一点都不困,可能是因为初次真正与那对母女交锋,大获全胜,说到底还是有些兴奋的,而且,她也越来越期待她们后面的表现!
既然左右睡不着,便起来练功好了,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念头,找点事做总是好的,何况以后还要面对更为强大的对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练好武功以自保总是没错的。
平时,林炎冉都是待到府里的人都睡下了,偷偷在西北角的一处僻静空地上练功,只是今日府中闹出这么多事,睡不着的人肯定很多,即使偷偷去那里,也难免不会被人知道。
她既然决定要哄着老夫人,那练武这件事就一定要瞒住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否则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香桃值夜,见房里面亮了烛火,便推门进去,发现自家小姐竟在书架前翻找东西,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小姐怎么还没睡?穿这么少,被琴姨知道了,我又该讨骂了。”香桃不由分说的拿起一件银锻面绣缠枝长裙给她穿上。
林炎冉却莞尔一笑,不甚在意的任由她帮着整理衣衫,随口问道:“上次我翻看的那本《兵魁杂记》在哪里?”
“这都什么时辰了,小姐还要看书?”香桃惊讶,平时这个时辰小姐可都睡下了,今夜这是怎么啦?
她嘴上这么说,可还是从书架上的一摞书籍中十分准确的抽出一本被翻得有些破旧的典籍递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平时这个时候林炎冉根本不在房里。
“刚才想起来一事,索性睡不着,就起来想翻看一二,一会儿就好。”林炎冉不欲多说。
香桃也没多问,她其实来府上不久但已经摸清楚小姐的习惯和喜好,此时只是默默的将房中烛火添了两盏,拿到书桌前,又在一旁研磨一些墨汁,备好纸笔。
做好这一切之后,转身出了房门,取一些热水及煮茶用的铜炉杯盏,一应俱全之后,在一旁安静烹茶。
林炎冉默不作声的看她两眼,嘴角微微弯起,专心看书,不再说话。
一室静谧,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等林炎冉再看香桃的时候,她已经呈小鸡啄米状,不禁莞尔,看看屋中的滴漏,发现已经过了二更,此时府中之人应该都已经睡下了吧。
林炎冉两指轻轻一点,香桃便无声趴在桌案上睡过去了,吹了的灯烛,轻手轻脚的起身,换一身暗灰色素净短装,将头发高高束起,戴上帷帽,不多时,一个精气十足的小公子便出现了。
对着铜镜,林炎冉看一眼自己的装扮,满意一笑,闪身跃上窗户,回头看一眼房中,还是顺手拿走挂在窗边的紫月虎皮鞭缠在腰间,一个鹞子翻身,三两下就串上屋顶,施了轻功出府。
林炎翎安安静静躺在母亲的侧榻上睡觉,忽而耳朵一动,听见屋顶有动静,睁开颇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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