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年们(一)(1/2)
沙场上,天幕异变,黑云压城,“凡”等班的人稍有抬头,便被守卫在一旁的“卫道者”单独拎出队伍,开除学籍!
只是这些好不容易进入周御书院,还指望着借此光耀门楣的读书人自然不服,他们叫嚣、反抗、埋怨着周御书院的管理过于严苛,不近人情。
而早已被吩咐过的卫道者们,统一回复道,
“规矩,不逾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样的理由,勉强能让大部分人规矩下来,当然也有不少仗着身强体壮,不服管教的刺头,这时就需要周御书院的执法队出手了。
执法队的成员多是第三境“师”境,且修“御”艺的肌肉汉子,他们信奉的教条是——“当道理说不通时,便用力量去爱抚,去感化。”
于是那些个刺头便被执法队的高壮肌肉汉子夹在腋下,双脚离地,提到附近的树林,进行一顿“爱的教育”,然后再丢出书院。
期间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让余下“凡”班的人老实了许多,他们再不敢抬头窥视,只敢静静得保持着“五体投地”。
而“凡”班这边终究是小打小闹,那天上的“龙王祈雨阵”才是今天的主角!
四方点将台上,“三公”三位大学官去而复返,来到周院长的木藤椅前,躬身说道:“院长大人,千名“候”境主修“射”艺的弓手已经就位,射日弓、穿云箭和驱云符箓也都分配妥当,还有韩之使者也已进入我院。”
没躺下多久的周院长重新从木藤椅上弹身而起,望向仅笼罩沙场的乌云道:“韩使来了之后,听我号令,再放箭!”
说曹操,曹操到。
不等“三公”们回应,韩使便穿着蓑衣,顶着斗笠,踏着飞剑,堂而皇之地飞跃沙场,从“凡”等班的头顶掠过。
实在嚣张无比。
于是“三公”——司空、司马、司徒中的司马出手,他向前挥出一拳,那无形拳风跃出点将台后,猛然一变,一只暗金色,如小山般大小的金拳疾驰向韩使。
还在空中的韩使见金拳逼近,不愿硬抗,他右脚一沉,左脚一提,脚下的剑带着他直上云霄,险之又险得避开了金拳。
只是那司马的金拳好似锁定了韩使的气机,一击落空后,竟还能调转拳头,重新袭向韩使。
韩使望了一眼身后呼啸的金拳,他不敢掉以轻心,手上捏起剑诀,脚下飞剑的速度翻了一翻,在沙场上的学生看来,韩使与飞剑下一刻便要冲入乌云,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而那金拳却被远远甩在身后。
四方点将台上的司马脸色不大好看,因为周御书院有着“大礼不见血”的规矩,所以他只用了五分的力道打出那拳,而这韩使,能被选为一院使者,自然有几分本事,所以这五分力的金拳对付韩使,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一旁的司徒瞧出了司马的为难之处,虽二人平日里矛盾不少,但终究共事与周御书院,在这等有关书院颜面的大是大非前,司徒还是愿放下偏见,以书院为重。
司徒上前一步,手中亮起金光,准备出手相助,却被周院长开口拦下。
“别急,魁首班的孩子们出手了!”
点将台下方,排在沙场最前方的甲班中的盖聂心中窝火,而窝火的原因竟是——他看不见,也辨不出谁是施夷光了。
于是失去精神支柱的盖聂失魂落魄,黯然神伤,瘫在椅子上寻死觅活
他从第一眼瞧见施夷光时,心中的小鹿就已经超速撞死在心间,这辈子
大概也不会有第二个女子让他这般魂牵梦绕,心跳加速。
可现在,他已经足足半个时辰没见着施夷光了!
而此时韩使正驾着飞剑在空中“调戏”着力有不逮的金拳,上下飞舞,“嗡嗡”作响,好似烦人的苍蝇。
原本就害了“相思病”的盖聂心乱如麻,耳边的风声、树叶簌簌声、乌云内雷霆轰轰声已是他承受的底线,韩使御剑的“嗡嗡”声便是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珣光剑!”
一抹蓝光冲天而起,势如斗牛,在这黑漆漆的天地中尤为明显。
面具下的盖聂因为愤懑喘着粗气,双手捏剑诀的速度也比平日快了不少,只求快、准、狠得消灭掉烦人的“苍蝇”!
而在天上戏弄金拳的韩使,初见气势汹汹的蓝光剑时,警惕得停下飞剑,任由身后的金拳靠近,毕竟金拳砸在身上顶多嗑点血,怎么也比飞剑在身上开窟窿要强上许多。
于是韩使在空中停留数息,可等他觉察到蓝光剑上的气蕴后,兀得捧腹大笑,险些从飞剑上跌落,他揶揄道:“大周是想笑死我吗?‘师’境的飞剑也好意思拿得出手?要不去我昭阳学堂的稚子班学学如何舞剑?”
韩使说话间,伸出一脚,将盖聂的珣光剑踢飞数个跟头往下坠去,然后继续领着身后的金拳,开始“兜风溜圈”。
下方的盖聂离开椅子,站直身子,双手交叠在一起捏着“稳剑式”,试图稳住失控的珣光剑,奈何韩使的境界比他高出数筹,珣光剑被韩使暗施下的力道死死压制住,眼见着就要砸向沙场,司徒又忍不住抬手,却见周院长摇了摇头。
司徒不解道:“院长大人,这剑若是砸下来,伤得不仅仅是我院学生,还有我大周的颜面的啊!”
司空、司马附议。
周院长回头盯着三位大周股肱,叹了口气解释道:“大周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就算飞剑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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