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顶看日头(1/2)
马车过了春潮湖,眼前就开阔了许多。
谭苏还是一路上驾着马车,除了小驼子心里都是有数的,白青山这种小打小闹,还入不了谭苏的眼。
日头站在了山上,走过的春潮湖边有个穿着大红袄的小姑娘,水灵灵的。小姑娘手里拿了根长长的水草,在水里胡乱划着,路过的偶尔有熟人认得小姑娘,笑着逗逗她,小姑娘也开心同她们说话。
“小虫小龟快出来,陪我说说话。”小姑娘看着人离着远了,小声的对水里说着话。
水里冒出来两个小脑袋,一个黑色壳的小乌龟,一条火红色的水蛇。“是吗?今天有这么好玩的事儿,我都没看见呢,快说给我听听。”
“胖书生呢,大高个子。”好像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小女孩频频点头。
“喔,好厉害的呦。”
“大拳头?不疼的吗?”小女孩皱着眉头说。
“唉,今天没见着可惜了呢。”皱着鼻子,不开心。
“春子,快回家吃饭。你爹今天买了条鱼,娘做的可香了。”远处一个女子喊着,向蹲在湖边的小女孩招手。
“好的呢,过几天再来瞧你们,给我讲故事。”小女孩朝湖里摇摇手。
女子牵着小女孩的手回家了,影子长长的是大的,小的影子短,大的身影能拉到春潮湖另一边,小的刚到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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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得远了,路上还是有潮气的,轻轻的抚着面颊,湿润脸面,点了眼角。
马车里有人歇息了,有人坐在马车外,白青山下了车。一个人找了离着马车挺远的地方,把头埋在双膝里,捏了树枝在地上划着,土石嗑吱的响。还记得小时候,才几岁,还有娘亲,白青山喜欢枕着娘亲的腿躺着,抚着他的头,给他读书,讲故事。想着想着就想哭了,家里老人说了,自己眼角有颗泪痣,不好的,男孩子不能哭。白青山几年前用刀划了那一块,自己可不哭的。鞋子上沾了土,眼角不知道是雾水还是泪水。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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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先竹洲,青脚山下站满了人,来的都是江湖上的人物,大侠,小侠。白越棘,拿了吴横的白越棘,上白家的白越棘,放了话出去,要在烟霞山看一下山顶道观的真成色。就是这位,万千也是见过的。
老道人拿了一把长剑早就等着,青脚山,道观真人,彭越顶。
山下,白越棘提溜起大刀,大刀应该是极其重的,一路拖曳,碰在石板上冒起火花。“这么大岁数了欺负我家的小子,真够意思。”白越棘没在意周围的诸多眼睛,耳朵,向着站在道观石阶前的老道人就是一刀。老道人彭越顶伸着胳膊,举起了长剑等着,等着刀光跃下,长剑本就是普通长剑,顶住了一刀却只小了一道豁口。碰越顶抚了抚衣衫,从袖子里套了一个小口袋,指着白越棘说道:“你们上白家,下白家那些事儿我管不到
但平顶上,青树前的规矩,交情,你可是半点都不顾了?”碰越顶盯着白越棘说道。“别一时间的脾气,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白越棘把刀提起来,直直指着彭越顶,“行的!”白越棘大声说道。“行的!”
“青脚山下分生死,我,白越棘。”
彭越顶眯着眼睛,咬咬牙,扔了锦囊。“好!我,彭越顶,青脚山下分生死。”这位道爷,年轻时候就没有好脾气,打打杀杀才和他的胃口,能在先竹洲这片地界上站稳的,,谁没砍过人头?人群躁动,谁也没想到能看见这幅场景。
碰越顶扔了长剑,直直的冲向白越棘,双手拧着,气势如虹。
白越棘把大刀插在青石板上,大步跨了出去,两人拳头相对,四目相视。周围人早早离远了,几个不长眼的被气浪掀起来,吹到了天上。
僵持了小一会,立即分开来,却只隔了三两步。白越棘一脚重重踏在地上,拳头如雨点儿般倾泻下去,碰越顶也左右开弓。大侠的打架,就好像街角混混。
空气里传出爆竹声,砰砰的响,青石板被吹裂,吹散,远远地扔到了一边。两人都没有停手的意思,白越棘更是越打越畅快,年轻人就是有劲儿,有体力。碰越顶翻了翻手腕,向前推去,身子借着力倒出去,白越棘大无畏的冲到他面前,胸口上挨了拳头也不停下。碰越顶就等着白越棘冲过来,右手上结了印儿直直拍在白越棘腹上,白越棘横飞出去,停在地上便站的稳当。
“没力气啊你,快用点儿真格的,不然就拆了你家观子。”白越棘掸了掸身上尘土说道。
“哼!真以为自己厉害了。”彭越顶双手摆好架子。真以为青脚山上没点儿东西的。
白越棘仍是直直的冲过去,前脚踩在碰越顶脚上,彭越顶收了劲儿,另一只脚就腾空踢了过来,胸口上挨了白越棘一拳,硬是拽住了白越棘臂膀,饶是白越棘另一只手挡着,还是落在白越棘身上。白越棘脸上狞笑,也用一边胳膊夹着碰越棘小腿,腰身用力把他甩了出去。
碰越顶空中刚停住脚,白越棘拳头就照着脸砸了下来。碰越顶打的很窝囊,白越棘气儿也不换就横冲直撞,刚接上一脚,又接上一拳。
碰越顶直直飞到了天上,躲过了这一拳,手上翻转,降鬼扇印,道家大手印之一。从天上砸了下来,白越棘也不躲,举着双手抓住漫天的灵气,嘶喊着,把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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